阎立德一脸惭愧道:“陛下,臣无能,在陈家庄住了大半年,却是没探听到师父和隐门有关系,也未曾见过他和可疑之人来往,臣怀疑,师父或许是天资聪颖,和隐门并无关系……”
李世民有些咂舌:“你说的都是真的?”
阎立德严肃道:“臣所言,千真万确,陛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师父和隐门有关,或是隐门之人,他能瞒住一时,可是一个月呢,好几个月呢,这大半年时间,臣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事实上,李世民为了查清陈枫的真正身份,不止派出了阎立德一人,还有程处默四大纨绔,还有黑骑。
可惜道现在为止,都没能将陈枫的身份搞清楚。
难道,陈枫真的和隐门无关?
可这小子为何有这般大的本事?
李世民突然问道:“立德,你相信有生而知之者吗?”
阎立德直起腰杆,高声道:“在遇见师父前,臣不信,可现在,臣信了,师父绝对是生而知之者。”
李世民:“……”
你大爷!
我们是在讨论陈枫的身份啊!
阎立德这家伙完全成了陈枫的狂热粉丝。
但凡开口,必说陈枫的好话。
阎立德继续道:“陛下,你有所不知,师父简直是万能的,这世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就算是隐门,也不可能有他这般厉害。”
好家伙,一句话,直接让陈枫超越隐门了。
这么一说,李世民对陈枫越发感兴趣了。
他站起身来,道:“立德,如此说来,陈枫必是一个奇人,其才华是有目共睹的,这种人,若是能为朕所用,将是大唐之福啊,不过,在彻底搞清楚其身份之前,朕还不敢用此人,你务必尽……”
话才说到一半,就见内侍领着一道身影走进来。
正是尚书左仆射房乔。
房乔神色匆忙,额头上还有些汗珠,一副焦急的样子。
身为朝廷宰相,房乔一向沉稳,很少有这么着急的时候。
李世民见了,不得不中止和阎立德的话,急忙问道:“玄龄,何事把你急成这样?”
房乔上前见礼道:“陛下,吐蕃使臣又来求婚了。”
李世民眉头一皱:“朕不是已经告诉过他,让他回去禀告松赞干布,此事绝无可能吗?这使臣懂不懂规矩,竟敢一而再再而三求婚?”
皇帝有些生气。
原来,大唐的邻居吐蕃,趁着隋末唐初中原内乱,朗日松赞突然崛起,一举平定了许多部落,将吐蕃统一,朗日松赞之后,就是松赞干布继位,年纪轻轻的松赞干布,突然对大唐公主很感兴趣,于是多次派使臣来长安,求娶大唐公主。
李世民当然不答应,这倒不是说他有多心疼自己的女儿,舍不得将女儿嫁到吐蕃那种不毛之地去。而是他从来没把吐蕃放在眼里,压根没必要用一个公主去拉拢吐蕃,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把公主嫁给重臣的子嗣,可以确保这帮人死心塌地追随大唐。
可松赞干布跟着魔了一样,一次又一次来求婚。
这不,半个月前,吐蕃新一批使臣抵达长安,除了送来各种稀奇的宝贝,就是求婚,李世民当场拒绝。
没想到,今日又来了。
李世民不耐烦道:“玄龄,你去告诉吐蕃使臣,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他如此不懂规矩,朕不介意替松赞干布教训教训他。教他做一个合格的使臣。”
房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陛下,吐蕃此次,只怕是有备而来,兵部方才收到急报,说吐蕃在松州一带囤积了十几万兵马,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说着,不等李世民开口,阎立德在一旁忍不住道:“小小吐蕃,也敢在我大唐边境屯兵,直接派兵到松州驻扎,吐蕃若是识趣退兵也就罢了,如若不然,开战便是。”
自打大唐立国,大大小小的战争打了无数次。就没有输过的。
于是,从朝中大臣到普通百姓,个个都有种强大的自信。
打就是了!
其实,李世民内心,也是这种看法。
房乔却急忙解释道:“阎大匠所言不错,吐蕃敢出兵,我大唐应对就是,只是,如今,朝廷出兵的中心乃是北方的突厥,为此,我大唐已经准备了一年之久,拿下突厥,势在必得,若这时候调集兵马粮草回头对付吐蕃,对突厥的用兵,只怕就要延缓了……”
李世民想打突厥的想法,已经酝酿很久了。
武德九年,他才刚登基,突利和颉利就率大军一路南下,直接打到渭水,差点让长安沦陷,后来李世民签订了让他一辈子耿耿于怀的渭水盟约,才让突厥退兵。
自那之后,李世民做梦都想把突厥灭了,报仇雪恨。
于是,从贞观二年开始,李世民就让兵部着手准备进攻突厥的计划,如今,万事俱备,就只差出兵了。
没曾想,吐蕃竟然在这时候在松州一带屯兵。
李世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松赞干布掐死。
“对突厥用兵的计划,决不能改,否则,就要前功尽弃了,如今,突厥内乱,乃是一举拿下突厥最好的时机,错过这个时机,以后要想再进攻突厥,代价就大了。”
“岂有此理,松赞干布小儿,竟然敢趁火打劫!”
李世民骂道。
房乔建议道:“陛下,不如,趁此机会,答应了吐蕃求婚的条件,将一个公主下嫁松赞干布,如此,可稳住吐蕃,就算不行,也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等我大唐大军平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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