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观酒斗刚刚开‘门’,伙计们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擦桌椅,清扫大‘门’前的杂物。
“骆崇恩呢?”‘侍’卫上前去,拍了拍伙计的肩。
伙计扭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二掌柜昨天生病了,大掌柜半夜出去抓‘药’,还没回来。”
“病了?”渔嫣拧眉,转头看御璃骁,“进去看看吧。洽”
“哎,你们不能进去。”伙计赶紧拦住几人,神秘兮兮地说:“我们二掌柜的病可吓人了,是瘟病,我是为你们好,别染上了。”
“瘟病?”渔嫣扒开他的手,大步往里面走。她才不信骆怀惜好端端地得了瘟病,一定有猫腻。
几人闯进了后院,骆怀惜的房‘门’虚掩着,一个伙计端着茶碗,一脸惊惧地跑出来,就跟见了鬼一样。
渔嫣心一沉,飞快地跑了进去钤。
骆怀惜躺在榻上,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噜声,脸上乌青,嘴上起满了水泡,模样极为可怖,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恶臭。
“问离,这是什么病?”
渔嫣掩鼻,退了好几步,被骆怀惜的样子吓得差点没吐出来。
“问我作甚。”
莫问离一脸嫌恶地瞟了一眼,直接退出了屋子。若非渔嫣拦着,不让他打草惊蛇,骆怀惜早被他给切了,还能等着他现在睁着眼睛喊疼?
御璃骁大步过去,取出银针往他的脸上刺了一下,拔出来时,银针针尖上带着黑‘色’的血,银针很快就变成了乌黑‘色’。
“是中毒。”
“难道,是骆崇恩给他下毒,然后跑了?”渔嫣看向林中的石头小屋,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他昨日就病了,那去大牢的人只会是骆崇恩,莫非崔老八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仇人?”
“崔老八的钱财来历不明,极有可能不干净。霜儿姑娘是被人先jian后杀,死得很惨。骆崇恩找他报仇也情有可原,但为什么要向他师弟下手?”御璃骁不解地问。
这时先前冲出去的伙计又回来了,带着酒楼里的管事和好几个伙计,围到了小屋‘门’口。有两个管事的人先进了屋子,去里面看情况。其余人守在‘门’口议论纷纷,商量对策。
“大掌柜还不回来,二掌柜看样子撑不下去了。”
“这瘟病散发出来可是很可怕的,我们怎么办哪?”
“掌柜平常对我还算不薄,我看,先请别的大夫来看看吧。”
渔嫣听了半天,突然间屋子里传出了管事的大呼声。
“不好了,二掌柜没气儿了。”
‘侍’卫快步进去,没多会儿就跑了出来,向三人摇了摇头。
“他死了。”
“这毒很常见,就是解‘药’难寻。”莫问离接过御璃骁握的针,闻了闻,漠然地说:“死了也好,免得我动手。”
“如今骆怀惜死了,崔老八不见了,骆崇恩把凤卿带走了,他们会去哪里?”
渔嫣百思不得其解,就算骆崇恩是为‘女’儿报仇,也与凤卿没有关系呀。她拍了拍脑‘门’,慢步往外走。
“苏意和他们去找崔老八的下落,也不知道找到没有。崔老八是狡诈之人,现在又有骆崇恩,他们莫轻敌才好。”
“罢了,我亲自去吧。”御璃骁双手负在背后,慢步往前走。
“一大把年纪了,这么热血作甚。”莫问离扫他一眼,淡淡地说:“随我喝酒去。”
“难道你知道……”渔嫣眼睛一亮,快步走向他。
莫问离高深莫测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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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醒来的时候,人在一个‘潮’湿的山‘洞’里,滴滴答答的水声仿佛来自地狱,一声一声,‘激’打得她浑身发紧。她努力借着山‘洞’顶上透下来的一缕暗光去看四周的情形,嶙峋的山石怪异的突起,凉风不知从哪里透进来,吹得人骨子里都发凉。隐隐绰绰的,只见有团团黑影晃动,吓得人不敢大声喘气,但再去看时,那些黑影又不过是耸|立的钟‘乳’石罢了。
她长长地吸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有嘶哑的低语声从山‘洞’远处传来,她犹豫了一下,扶着冰凉湿滑的石壁,慢吞吞地‘摸’了过去。
里面是一个‘逼’仄的小山‘洞’,石壁上‘插’着一支快燃尽的火把,光很暗,勉强照亮山‘洞’。她定晴看,那两个人她都见过,一个是骆崇恩,一个是——崔老八,他不是死了吗?
她心一惊,连退两步,脚下踩到了小石子,响声惊动了那二人,不过眨眼间,那二人就像蝙蝠一样,应该到了她的面前,一前一后夹住了她。
“骆老板,崔老板,你们为什么抓我?”她冷汗直冒,紧张地瞪着站在面前的崔老八。
暗光笼在崔老八的脸上,加上他‘阴’恻恻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个厉鬼。
“晚点你就知道了。”他冷冷一笑,拎着她的肩膀往石室里拖。
“把解‘药’给我。”骆崇恩向他伸手,急匆匆地说。
“拿去。”崔老八眼神一闪,把一只小瓶抛向骆崇恩,那小瓶子掉在骆崇恩面前三步远的距离,往石壁边滚去。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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