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元畅打过拳就去了杨家,将昨晚顾小芙再卖之事告诉了杨明。
杨明气得吹胡子瞪眼,愤愤地说道:“郑二真不是个东西,岂有卖嫂一说!”
“干爹,我觉得这主意可行,您看要不咱帮帮她,怪可怜的。”陆元畅说道。
“帮到是可以,可是,对你的名声,恐有妨碍。”杨明看了眼杨大娘,说道。
“是啊,本就婚事艰难,要是再来这么一出,阿元这辈子别想娶到媳妇了!”杨大娘显然对陆元畅的婚事更为紧张,家里要放着这么一个女人,谁家愿意将闺女许给她。
“干爹干娘,说实话,我的名声早已毁了,不差多这一桩。”陆元畅到是对名声之事云淡风清,让她娶个从未谋面的寡妇,她还真不愿意,可是若是让顾小芙进门,陆元畅到是没有抵触,真是怪哉。
这不算小事,若是赎买,郑家那边必要签卖身契,郑二已打了卖嫂的主意,这事怕是不易。何况,将顾小芙买了来,算什么?妻?妾?丫头?好好的一个清白女子,总不能为奴为婢吧。
这世道,名声最是累人,陆元畅就是洛溪村最大的受害者。此事若成,不仅陆元畅受累,顾小芙名声也就毁了,被休赎买,孤男寡女,无名无分,以后在村里的日子,也不会比现在好上多少。
只不过顾小芙的坚贞,让杨明很看重,这样的女子,必不是轻浮放纵之辈,何况顾小芙够坚强,阿元孤身一人,也着实需要这样一个女子帮着打点家业,能想得出这个法子的女人,不是那种无知妇女。若是阿元有意,到不失为一桩好姻缘,反正阿元娶不上媳妇,不如买了来,让顾小芙给陆家留点香火,到时阿元就算上战场,他也对得起他的结拜兄弟。
“若是那郑家娘子未嫁就好了,买了来给阿元做媳妇也成,她那模样脾气,也配得上阿元,可惜了,她是郑大的媳妇。”杨大嫂不无遗憾地说道,她说出了杨家人的心思。
“我也是这么想,那刘寡妇虽说是嫁过人的,可夫君死了,她嫁给阿元,定能安心度日,那郑大还活着,成婚三年,到底是有感情的,难保郑家娘子没有二心。”杨大娘也跟着思维发散,阿元的婚事是她最为上心的,可相比之下,她还是倾向刘寡妇,杨大娘觉得很郁闷,阿元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娶不上一个黄花大闺女呢,不是寡妇,就是弃妇的,太委屈阿元了。
“是啊,奴家就怕郑家娘子舍不了郑家,到时郑家若是三天两头找上阿元,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杨大嫂附合道。
两个妇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围绕着陆元畅的婚事神展开,听得在场的男人不住皱眉,这都是什么事,想得也忒多!
“干爹,我已答应郑家娘子,还请干爹出面调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陆元畅被两女人说心里发闷,她只得硬着头皮求杨明帮忙。
“成,大郎,你去祝保长家里将他找来,咱们今日就去郑家。”杨明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元畅一眼,他觉得阿元今日的行为有些反常,至少以前的她,决不会这样揽事上身,看来,有戏!
等到杨荣将祝保长找来,已是午时,杨明顾不得与祝保长客气,连午饭都没用,就带着人去了郑家,他怕情况有变,到时更加麻烦。
当一行人到郑家时,郑家正在吃午饭,饭桌上坐着郑家两老和郑二,不见顾小芙的身影,照旧的红薯稀粥。
陆元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郑家,桌是破的,椅是破的,碗是破的,屋是破的,这郑家,就是一个破落户。
“祝保长,杨村长,你们怎么来了?”郑老爹见村里的两巨头都到了,站起来有些紧张地问道。
“老郑,我们是为了你家郑二赌债之事来的。”祝保长冷淡地说道,杨荣在路上已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与他听,他也觉得郑家不是个东西,他是方正的读书人,对于这种狡诈之徒,很是鄙视,故而杨荣一说,就匆匆赶来。
“哦哦!坐,你们坐,老婆子,快倒几碗水来。”杨老爹一听是昨日之事,心下紧张,不会是陆大郎反悔了吧。
“老郑,不用忙了,我们坐坐就走,你把你家大郎和他娘子叫出来,咱们把事情料理料理。”杨明也少了昨日的热忱,淡淡地说道。
顾小芙扶着郑大出来了,见着陆元畅带了村长和保长到郑家,心下突然跳得厉害,只是她不敢表露心中的喜悦,只扶着郑大坐下后退到一边角落,强自镇定。
陆元畅也只瞥了顾小芙一眼,他同样不敢多看,昨夜虽说她们清清白白,但让人知道了那就成了私通幽会,这是要进猪笼的。
郑二原本歪在桌上的身体,此时也竖直了,看着陆元畅两眼放光,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再看他大嫂,也是白花花的一片,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郑大心头感觉却很不好,从昨晚事出开始,他就觉得顾小芙变了,可是顾小芙依旧如往常般伺候一家,也没异常举动,若真要说反常,那就是顾小芙在院子里坐了一夜,他夜间咳嗽的时候从窗户中瞧见的。
“保长,村长,人齐了,有什么事你们说吧。”郑老爹颤颤微微地说道。
杨明看了眼祝保长,见祝保长对他微微点头,便说道:“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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