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府大门。
刚出门准备通知城内各部的李师爷刚好撞见回来禀报翠香楼事件的郑洪,一时间两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李师爷?这么匆忙是准备干什么?”
“当然是替县长大人去传话了,话说,你这是?”
“奥,我有事需要上报县长。”
李师爷点了点头,向着门内指了指。
“大人就在里面,郑亭长直接进去禀报即可,我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和郑洪告了个别,李师爷就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一秒都不想耽搁。
郑洪在原地挠了挠头,略微有些不解,但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看来是很有必要得从县长嘴里撬出点东西了,无名,我们进去!”
“好。”
大块头答应了一声,顺便从身后将自己的斧头给抽了出来,这一幕顿时看的郑洪眉头直跳。
“搞毛啊,快把斧头收回去。”
“不是去杀县长吗?”
“那也得看清况再杀啊。”
“哦!”
一段小插曲过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窦府正堂内。
此时的窦府很安静,就连下人都没看见一个,整个正堂只有窦天理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不妙。
而且,发呆的窦天理似乎连郑洪两人进来都没注意到。
“县长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
偌大的正堂之中,郑洪的声音忽然响起,把还在发呆的窦天理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的窦天理满脸疲惫的看向郑洪,缓缓开口。
“原来是郑亭长,有什么事情吗?”
“下官今日在翠香楼之中发现鬼祟!”
郑洪慢慢的说着,同时也在偷偷的打量着窦天理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但郑洪只能在窦天理的脸上看到悲伤,额,似乎还有一丝绝望。
而窦天理呢,对于郑洪所说的事情则是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早就知道了,毕竟县丞邱乐安的死就与翠香楼有关。
其实,在这一点之上就体现了信息的不对等性,这一点不仅在郑洪和窦天理的对话中体现,甚至在整个大周社会中都体现。
毕竟,就拿窦天理和郑洪两人的职位来说,一个县长平时会和一个亭长说一些关乎县城存亡的事情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县城内,作为一县之长,他肯定是要为大局考虑,如果不将城内守军不足,官气断绝这类消息封锁,万一让普通民众知道,那必将造成更大的混乱,甚至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亡,这样的情形,显然是窦天理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尽管郑洪是窦天理亲赐的亭长,但窦天理也不会将这些关乎县城存亡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作为县长,他有着自己的大局观。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你不告诉别人,就不代表人家发现不了,就像郑洪一样,虽然作为一个小小的亭长,此刻被蒙在鼓里,但他通过自己的观察和亲身经历,此刻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所在的这所县城很有可能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
“大人,下官认为,此事万分紧急,望大人重视!”
郑洪一脸严肃的看着窦天理。
“哦,那里现在情况怎么样?”
“鬼祟已被下官斩杀!”
“嗯!?本官知晓了……等会?你说什么?斩杀?”
窦天理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郑洪,你可知,若是虚报功劳,是何下场?”
窦天理还是不敢相信,一介屠户,只不过在前几日宰了一头刚刚诞生灵智的猪妖之后,就真的可以和邪魔鬼祟对抗,并将其斩杀。
要知道,峡县县丞邱乐安那可是名门亲属,虽然说只是人家的上门女婿,可就算这样,他背后的家族在知晓他上任峡县县丞一职后,还特意在其身边安排了三位九品武者时时刻刻守护,这种强悍的阵容,就连他窦府都自愧不如,毕竟窦府可抽不出三个九品武者,府上下唯一一个九品武者还是他那位练武的弟弟。
可就是这样有着三名九品武者护卫的邱乐安,却身死翠香楼,而面前这位郑屠却说自己已经把翠香楼的鬼祟灭掉,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下官有物证可鉴!”
说着,郑洪从身后拿出那块在鬼物老鸨身上搜出来的玄铁令牌递给窦天理。
窦天理接过令牌一看,顿时脸色一变,这令牌,他见过,这是镇魔司的标志——缉魔令!
看到这枚令牌,窦天理此刻有些相信郑洪的话了,但结果究竟如何,还要看接下来的操作,因为这镇魔司的缉魔令牌,有一个只有大周官员才知晓的特殊作用,那就是还原令牌拥有者死前的一幕……
只见窦天理直接在郑洪面前从胸前拿出半截红布包裹着的官印,接着窦天理直接扯去红布,将半截铜铸官印放在胸前。
“官气助吾!”
话落,半截官印之上浮现出一缕光泽,丝丝缕缕的官气开始蔓延开来。
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网状的光幕。
官气为万民之气,由体制的组成诞生,由民众的信仰所铸,雨官气相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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