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洗了下脖子,贴了块纱布就下楼来,他的助理程卓已经在客厅等他。
“厉爷,查到了。”
他将一个棕色的档案袋递给他,里面装的东西也不多。
他接过,没有立刻拿出来看,而是攥紧袋子,指骨森白。
助理细心地说道:“她叫云舞,五年前,去了加拿大,在一个普通的小镇生活,她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叫云星遥,和她们母女一起生活的,还有她的弟弟,云朗,也改了名,叫厉云朗。”
他瞳孔一缩,心里不由默念了“厉云朗”三个字。
“另一个男人呢?”
“另一个男人?”程卓一脸懵。
“另一个有钱的男人。”当年,用豪车将他们姐弟接走的那一个。
他摇头:“我们只查到他们三个人,这些年,他们以一家三口的名义生活着。”
“他们是一周前回北城的,云小姐的女儿,云星遥,在南大附小读一年级,云小姐她,也通过了南大附小舞蹈老师的面试。”
“你刚刚说什么?”厉南渊坐直身体,急切地打断了他,迫切地问道。
程肋理一怔。
“我刚刚说,云小姐通过了舞蹈老师的面试。”
“上一句。”
“云星遥在南大附小上一年级。”
“再上一句。”
“再上一句……”助理有点懵,认真地梳理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这五年,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助理重理了下信息,点点头。
“呵!”他突地发笑,眼中泛起莫名的惊喜。
“你再去核对一下这个信息。”
程卓跟了他六七年,知道这个云想是他的心魔,点点头。
“我已经派人去了加拿大,现在已经到那边了,正在收集他们的信息,很快就可以再确认一遍。”
“嗯!”厉南渊直点头。
没有当年那个云想跟着走了的富豪,他的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
他想着刚刚,在他面前绝望痛哭,撕心裂肺说着自己有女儿的女人,又说道:“派人去把那个云星遥接来。”
“是。”
程卓站起,准备离开,看了看他的脖子:“爷,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纱布上都透出血来了,看起来伤得很严重。
他一提到,厉南渊就感觉到疼,是真的疼。
“不用。”他冷冷地说了声。
程卓摸了下额头,别人谈恋爱用心,厉爷是用命。
他离开了,出门前,下意识地打量了下别墅,这个地方,完变了。
这几年里,这里就是一座空宅,厉爷喝醉了之后,来过这里几次,他来照顾过他,之前,这里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死气沉沉的。
但是现在,别墅里增添了很多家具,还有几个佣人,物台上还放了一些鲜花点缀,像一个温馨的家。
午餐时间。
“吱呀——”卧室的门再被推开。
云舞颓废地躺在床上,白衬衫的袖子还染着厉南渊的血,她抬眸看了一眼,见是他,垂下眼眸,一动不动地躺着,如行尸走肉。
看到她这样,他皱了下眉头,走了进去。
“你女儿来了。”
她一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