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个老太太,急匆匆的走进来,一来就说自己命不好,自从儿女去了外地之后,家中就是怪事不断。
不是丢根针,就是丢钥匙,如今小孙女也病了,去找了医生,也不见好。
余道坐在老太太的对面,一直听着,脸色板正也没多说什么。
她吸溜了一口茶,眼神狐疑着看着我们。
“小伙子,我说这么半天,你们天鼎阁这么大的牌子,到底能不能给看啊?”老太太眉头一皱,抱着胳膊一脸不信任。
余道笑了笑,道:“能看是能看,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我们天鼎阁可是明码标价。”他指了指,墙上明码标价的收费。
我看过去,倒吸一口凉气,做法最低要1万大洋起步,求开光的护身符更是大几千起,如果出外场,价格翻一倍。
要是按这个价格,杨丽那个事没一百万下不来,想想杨丽给我钱时那么高兴,原来是捡了我这个大便宜了啊。
“我不管你们那个,我年纪大了,反正都说你们天鼎阁管用,我就来你这,你们要是不给看,我就不走了。我要是和孙女死在那个老房子里,你们谁也休想脱了干系……”
老太太一副不讲理的模样,余道冲我看了一眼,手指过来,道:“有个价格公道的,你要不?”
余道这是给我私活,知道我缺钱,故意让我接单子,我想着无外乎就是布置个风水,招招魂之类的小活。
这份情我领了,也不客气。
“五千,我干!”我伸出五个手指头,顺道感激的看了看余道。
其实这也就几百块钱就打住了,用我爷爷交给我的微末道法就能解决,可是我要是要的太少也对不住余道的招牌啊。
老太太上下打量我一眼,满眼嫌弃。
“你们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拿个小喽啰忽悠我。”
“他可不是小喽啰,而是殷家的唯一的传人,专门会看风水,可是个大师。”余道镇定自若的说着,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有证吗?”老太太狐疑的问着。
证?哪门子证,这布置个风水还要看证书,又不是啥正经的行当,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
余道轻咳一声,道:“奶奶,这位殷大师可是刚出山,虽然没有证但是实力不俗,应对您家里的小问题,肯定不在话下。”
一边说还怕我露出马脚,示意我墙上的证书。
墙上贴了一张金黄的纸,上面印着:经玄术协会认证,特授予道士:余道,为五级道术师,特此颁发,望今后修行有道,秉持正义,造福一方。底部还有协会的红色印章。
我看着就觉得鬼扯的很,这种民间的东西,还需要像奖状一样的东西认可?
于是我正想辩驳,一回头就见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我,问:“到底有没有啊,有证你就是有那个本事,没证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一千干不干?不干,我找别家。”
我去,这老太太真会杀价,一个证书杀四千,能办多少假证啊。
余道看我实在不明白,起身将我拉到一边,小声给我讲了个大概。
江北城的政商两界如今依旧流行风水,但是碍于政策原因,虽然没有那么二十年前大肆做法,不过有钱的富人们依旧追崇秘法。
其实说白了不过是追名逐利,年老的想要续命得永生的法子,贫瘠的孜孜不倦的求着发财梦,中产阶级的想要靠着阵法往上爬。
渐渐的风水变了味,演变成谋财害命,大肆敛财的工具,这样下去不出霍乱才怪。
这些年来,对玄界的管理也在日益完善,为了按照道行区别出尊卑,每个行当都设定了等级,同等级之间不同行当差距不大。
就拿相师一行来说,相师是根据人的五官、气色、骨骼、指纹等推断其寿夭、荣枯、吉凶、祸福之人。
提到相师就不得不说风水相术,所谓“术”,也叫术数。是古代道教五术中的重要内容,术数以阴阳五行的生克制化的理论,来推测自然、社会、人事的吉凶。
属《周易》研究范畴的一大主流支派,卜筮、堪舆、命理、相术、占梦、择吉等均为术藏的内容。
听着余道粗略给我讲完,我点着头,对玄界重新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俨然不是我能看到的街边摆摊卖吆喝的行当,也不是爷爷捏手贼眉鼠眼给人掐算的行当。
我更看到了脱胎换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尊荣,是我在芸芸之中向上的阶梯。
记得爷爷临走之前,带着我跪在殷家列祖列宗排位前,声音哽噎的那些话。
虽然爷爷不靠谱,可是那箱子书籍中,我看到了祖宗们的血书。
复兴殷家宗门……
不过肯定不是我干的事,这种坑后代的活,找谁别找我。
“喂,小伙子,一千你到底去不去?”老太太的声音将我打断,我回过身,赶紧换上笑脸,谁让我缺钱,奈何还理亏。
暗暗下着决心,等哪天老子名扬海内外,你想一千雇老子,一千万都不可能!
“那行吧,跟我走吧。”
老太太拿眼一白我,出了门就坐上自己的老年电动代步车。
我舔着笑脸一步跨上去,道:“老奶奶,咱们走。”
她拧了一下车把,代步车晃晃悠悠的开始爬了,我冲着余道摆摆手,余道有些不放心,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嘞,请好吧。”
降妖除魔,打怪不行,这调个风水还是不在话下,实在不行就靠嘴皮子忽悠呗。
坐着车子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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