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夜守在娘娘身边的人是……陛下!”
娘娘似乎也说过那夜迷糊中感觉有个男人一直抱着她守了她一夜!难道真的是陛下!第二日她们问门口的守卫,都说没看见什么人进来或出去过啊!
“在墨轩斋那几日,我替陛下熬药,我才知道那碗是陛下专用的御碗,而且药膳房的福公公也说了,陛下曾经有一次夜里命他熬了一碗退烧药,后来亲自端走了!估计是给哪位生病的娘娘服用的,算算日子,刚好是娘娘生病那晚!”眉芬也是自打墨轩斋知道真相后,对段奕宸的看法才渐渐有所改观。
“反正……只要谁对娘娘好,我就站哪边!”芷汀瞥向内殿,说心里话,她的心始终还是靠向王爷这边!
“可你别忘了,娘娘这个皇后的身份是一辈子都无法更改的事实,王爷和娘娘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眉芬无奈摇首叹息,芷汀突然觉得眉芬这小丫头似乎一夜间长大了不少,看事情比她要透彻的多。
“你……”
“你……”
大殿内的两个人不期想竟同时开口,明澜一时脸色赧然,丹唇轻启:“呃,你先说。”
“小澜,你……瘦了!”双手扳过明澜削肩,一双褐色瞳眸深深凝视着她,眸子里蓄满了疼惜,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甫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明知故问。
“你在这里好吗?”
“我很好!”明澜平淡的三个字在他听来竟是那般的刺耳!
“不,你不好,你过得一点都不好!你在骗我!”
深褐色的眼眸陡然黯沉无波,深幽的瞳眸中隐隐藏着一丝一触即发的怒气,将她紧紧拥进怀中,耳鬓厮磨着她的侧脸,他的心又是一阵波涛汹涌。
“这里真的很好!”
明澜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秋水宫,因为在这里她平静的渡过了三个多月,这期间没有人来打扰她,而她也乐得清静自在,可是离似乎有些误解!
秀眉微蹙了一下,心头不由一虑,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王,而她是失宠的皇后,更是他的皇嫂,他们此刻的身份已经不允许他们再有丝毫的逾越!
当即把心一横,大力的推开他,缓缓后退开去。
“小澜!”
看着他执拗眼神,明澜的唇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冷笑,漠然无波,冷漠的话语让段奕离倍感诧异。
“夜深了,此处乃冷宫禁地,相王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这叔嫂深夜私会的罪名我可是背不起呢!”
“小澜,你……”
她的心在微微颤抖,手忍不住想要抱紧他安慰他,却终是在半空陡然停住了,理智不停的在提醒着她,不可以!他们两个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眉芬,送客!”
眉芬来到内殿微一福身:“王爷,请!”
“小澜!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要老实回答我,你是否已经爱上了皇兄?”
段奕离满腹忿忿,直接扑上前去逼问她,明澜却始终不肯正眼与他对视,总是在躲闪,她这样让段奕离心中顿时更加苦闷不已!
“这似乎不是相王你该问的!”
“告诉我是不是?”注视着她脸上无比痛苦挣扎的表情,他深深凝视着她。
明澜侧转身,从嘴里艰难嗫嚅挤出令他寒彻心扉的字眼:“是。这下你满意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爱上了皇兄,否则你怎么会那么在意皇兄纳明镜为妃,你真的被皇兄说中了,你在吃自己堂妹的醋!”目光犀利的审视着她,已经验证了他的猜测,从脚底升起的寒意充斥了四肢百骸。
在亲耳听到她喊出那两个字的那一瞬,他的心颤动了,她竟然可以不顾及场合就这样公然反对皇兄纳妃,他突然是那么的失落!那么的痛心!
“你怎么可以爱上他?你怎么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他可以封我为皇后,给我女人需要的荣耀,你呢?你能给我什么?一个小小的相王妃!你以为我会在乎?”
褐色的眸子微睨着她,冷眉轻扬,温润的唇微微颤抖,她还是他爱的那个人吗?紧擒着她的手松开了。
“你太令我失望了!”
段奕离哀怨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他失魂落魄迈着沉重步子离开,明澜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背转身,深深闭目,任凭泪水决堤而出。
跺至轩窗处站定,仰首瞻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天上的清辉映照着她莹润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如映月的湖水般潋滟澄澈。欣然转身,眸光清如明镜,盈盈闪动着晶莹。
天幕如绸月如钩,幽幽深宫夜,而这一夜将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墨轩斋,卸去束发玉冠,脑后仅缚了一根松散的缎带,如墨乌发松松委垂身后,白玉般温润的俊美脸庞看上去好似罩着一层冰凉的薄霜,少有的冷郁!
段奕宸静坐御案前方,正手捧一方玉玺,一瞬不瞬凝定着案上新起草的废后诏书愁眉不展,只要他盖下这方玉玺遣她出宫,从此她便可重获自由,回到他爱的那个人身边去!
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放开她的手,可是当他真要将这枚玉玺盖上去时,他的心竟是那般不甘不愿,只要想起方才秋水宫门口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刺得他生疼。
“咳咳……”掩唇又是一阵猛咳。
常公公忙为他覆上一领披风,看到他纠结的眉峰,不觉出声抱怨:“陛下,这事其实都怨相王,当初他要是早和陛下讲明不就没这档子事了,事实既已如此,您又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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