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苏一端着刚熬好的粥喂言冰吃。
言冰吃了两小口,忽然觉得有些恶心。于是摇头示意不吃了。病来如山倒,这话一点都不假。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这会儿就病体衰弱,精神萎靡了。
“可能是昨天淋了水着凉了。”怕苏一担心,言冰说了一句安慰彼此的话。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现在的体温至少在40度左右。只要一闭上眼,就觉得天旋地转的。
苏一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很烫,“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湿条毛巾。”
游艇上没有任何药品,之前,给苏一重新包扎伤口的时候,言冰找遍了每一个角落。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漂洗毛巾的时候,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出现了。游艇上所剩的淡水不多了。没有吃的,一时半会儿还饿不死,但是没有水的话,他们很难挺过三天。虽然理论上来说,人不喝水可以活四到七天,但那毕竟是理论。普通人谁都没有去试过。
酒柜上倒是摆了一些酒。不过多数都是烈性酒,这种酒无法当水饮用,只能是越喝越渴。
苏一拎起一瓶酒看了看,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一男一女,写好遗书后将酒瓶倒空,然后将遗书密封在酒瓶中,扔进了大海里。
他拍了拍一下脑袋,“想什么呢?!”
言冰裹着被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拎瓶酒进来干嘛呀,是想庆祝一下吗?”
苏一坐在床沿上,“把衬衫脱了!”
“不!”言冰拽紧被子拒绝了他。
“你里面没穿衣服?”
“废话。”
“那就把衬衫脱了。”
“你真对得起你的小名,要脱脱你自己的。”
“我又没发高烧。”
“脱衣服就能退烧怎么着?”言冰的目光中充满了鄙视,“你别想乘人之危。”
“你想哪儿去了,我要用酒给你擦身子,物理降温懂吗?……懂不懂啊?”
“你走开!”
言冰一把拽过他手中的毛巾,“说得好听,你看你那眼睛,都冒绿光了,还物理降温……骗鬼去吧你!”说完,将毛巾敷在了额头上。
苏一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烈酒,随后长长的哈了一口气,“我以人格保证,咳咳咳咳……,你就把我当成是做不好事不留名的红领巾就行……咳咳,来,听话,把衣服脱了!”
“你没安好心!……你离我远点!”
“那你自己擦吧,我出去了,擦完睡一觉就好了。”苏一将酒放在了床头柜上,起身走出了卧室。
将所有的淡水收集在一起,差不多三升左右。这些水只够维持今天用的,前提条件是不做饭,不洗菜。应急发电机还可以正常供电,这倒让苏一安心了不少。
有电就可以使用电磁炉。用电磁炉将海水加热,收集冷凝后的水蒸气就可以直接饮用了。于是,他打了两桶海水进行淡化处理。弄了好长时间,蒸馏了差不多一升的淡水。
言冰睡着了。酒瓶里的酒少了许多。卧室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但是她睡得很不踏实,接二连三地做着奇怪的梦。
苏一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比刚才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发热。摸了摸她的脉,浮弦有力,搭手就可以摸到,她身上没有出汗,这是风寒闭肺之象。如果此时有一些退烧药和抗生素的话,那言冰的病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言冰醒了,她嘴唇有些发干,“你也淋了水,要多注意身体,这个感冒真是让人难受。”
苏一默不作声。他八岁那年患过同样的病。当时逍遥散人外出云游天下,只有一个半瓶水的师叔,为他诊脉治病。那天,他师叔喝了一些酒,迷迷糊糊的开错了药,害得他差点一命呜呼。
“我又梦见我爸爸了……”言冰侧着头看苏一,“你可不可以关心一下我这个病号啊?”
“怎么关心昂?你吩咐,我照办。”
“真的?”
“快吩咐吧,要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那好,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爸爸的,另外,他为什么非得把我许配给你?”言冰的印象中,苏一只是一个应聘而来的司机。
苏一将毛巾翻了一面重新敷在言冰的额头上,斟酌了一下,说道:“有一次,我执行任务时受了伤,是你爸爸救了我,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至于为什么非得把你许配给我,我想可能是他看中我的人品了吧,我给他开了一年多的车,他对我还是很了解的……”他这话说得很不老实。
言冰说:“我爸爸的死因,真的是因为心脏病手术失败吗?我曾经陪他做过很多次体检,他的心脏一直都很健康!”
“突发性心脏病。”
“我总感觉你们在串通一气的瞒着我。”
“你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们瞒着谁,也不能瞒着你啊!”
言冰琢磨了一下,问道:“我之前曾听到我爸爸跟一个叫南宫木的人通过电话,他当时很生气,说了一些恐吓对方的话,没多久,那个人就死了。你听过南宫木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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