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县东北,插树岭
此时,正值半夜间,夜空犹如披上一层夜行衣般,伸手不见五指。
已过九月中旬的季节,以渐渐开始步入初秋时节,气温亦开始在降低着。
两旁密林正中,一条较为隐僻,比较狭窄的道路间。
一支衣甲不齐,却斗志昂然,气色饱满的数百余众,手持刀戟等兵器,悄然行进着。
其间一人,骑胯战马,手持一柄长刀,体态雄伟,面相也较为凶悍。
自黑夜当中望来,却是有一丝凶神恶煞的感觉。
这数百之众正是因战乱劳苦,郡内民众自发聚集,啸聚山林,以求自保。
这员贼将姓张,名讳为四,之所以取名张四,亦是因其在家排行第四,上还有数位兄长。
他由于从小擅习武,在乡中颇有一番声名,时长能够聚众百十位少年,行游侠之事,好打抱不平!
直到郡中张举,张纯联合乌丸叛乱,将渔阳郡内祸害一空。
在乌丸峭王一次领突骑劫掠其乡间时,张四所在的村落遭至清洗。
父亲与数位兄长遭杀害,其母也被乌丸起兵奸淫,随后羞愧自杀。
要不是其当日领乡间十余名少年恰逢入山打猎,恐怕亦会难逃此厄运!
发现自家父母,兄长,甚至整个乡里皆遭受如此之惨状,张四可谓怒发冲冠。
随之,以自身在乡间的威名,拉拢幸存的百余少年,落草为寇,浪迹山间。
只不过,张四能力却也丝毫不逊,在短短这两月时间里。
从最初的百余规模,发展到现今的五百之众。
虽说被称之为贼,浪迹山间,可其依然有人性,只抢掠作恶的富户,以及出击消灭势单力薄的乌丸人。
甚至,张四在抢掠到足够的粮食等补给后,还会时长接济贫苦百姓。
正是由于有此两面性,贼寇在郡中普通大众间的威名逐渐竖起。
普通百姓还会对之进行包庇,导致官府虽时长派遣军士剿匪,却也只是无功而返。
约莫良久,数百贼军逐渐行过这条小道,穿出了插树岭。
这一刻,前方滁县城池的轮廓也依稀可见,映入在众贼的眼帘里。
一时,数百贼军极为兴奋,眼神里露出的满是贪婪之色,仿佛滁县城就犹如“金城”般。
的确,在赵云一行北上,屯驻此地后,便施展一系列的治理措施。
由于携带重资北上,又如何瞒得过这伙在郡内相对规模较大的贼寇呢?
此行,他们便是为劫掠赵云等行的巨资而来,以做日常开销。
“弟兄们,此行我等只是为劫掠新入城驻扎的那百余众。”
“切记,勿要多生杀戮,以防殃及池鱼,错杀民众。”
只在众贼露出贪婪之色时,张四忽然挥刀,高声喝着。
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可抗拒的话音!
由此可见,张四虽为贼,也是逼不得已,心底亦还有一丝良知,未有乱杀无辜,肆意抢夺。
号令传出,贼众瞬息安静下来,场面顿时鸦雀无声,等待其发号指令。
见状,张四摇头叹息,暗暗道:“唉,贼寇终究是贼寇啊!”
现阶段,其已然看出了长时间为贼的弊端。
虽说有自身一直约束,麾下贼众不至于作出伤天害理,肆意抢掠之事。
只是,持续的抢掠生涯中,亦养成了不劳而获,生出了胡乱抢劫,罪大恶极的贼寇心思。
现在,要不是张四还在竭力约束着,恐怕这伙贼众早已不顾发纪,肆意抢劫。
“唉,吾从小习武,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从军征战,博取功名。”
“难道这一生只有背负贼寇的标签,与贼为伍么?”
胡乱思想一通,张四不由屏弃杂念,回归现实。
“诸位,在次隐蔽一夜,明日等城中在次开城接济民众时,进行我等计划。”
号令传下,一众贼军陡然间,向四周暗暗隐藏着。
一夜无眠,时光徐徐离去!
······
翌日,还至清晨间,滁县城门便缓缓敞开。
新的一日,赵泉继续安排军士在城门处施粥救济流民,一切照旧如常。
等待片刻,赵云身乘白马,手持银枪,指挥数十众,抬着十余红漆,闪着金光的大箱子,缓缓向城外行来。
路过城门处时,赵云特意拨马停即,高声道:“阿泉,云先送这批财帛至城东黎村。”
“施粥完毕以后,你接着护送剩下的财帛前来。”
此话语亦是声若铜钟,好似数里地皆能听见一般似的。
话音徐徐落下,赵云继续拨马,指挥十余众抗箱,向城东行去。
在临行途中,其亦是若隐间向后面林中望着,嘴角不自觉间,露出一丝冷笑。
好戏正是上演!
林外,此刻隐藏着的贼众也发现了这一幕,不由皆小声劝说着:“首领,快速速追赶。”
“此行诸众从城中出行,皆抗着红漆的大箱子,箱内必定价值不凡。”
“快前去将之劫了,我等回归山寨,一同分去矣!”
不得不说,贪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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