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阿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脚踹在了我的腰上,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却依旧没有松开扒着门框的手。
我隐约觉得,一旦松开,等待我的可能就是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噩梦。
“他娘的,你再跑啊!”可能我差点跑了让阿龙觉得很丢脸,他踹了一脚还不够,抬手照着我的脸就要扇巴掌。
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微微湿了眉睫。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倒是阿龙痛苦的喊了一声,接着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滚。”
低沉而略带沙哑,却不难听,相反的,很好听。
“谁他娘的多管什么闲事,我非削……”阿龙气恼的声音戛然而止,多了几分颤抖之意,“刘,刘先生……”
“刘先生,您怎么过来了?是姑娘们伺候的不满意么?”红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我疑『惑』的睁开眼睛,水雾『迷』蒙间望了过去,一只修长的手递在我的面前。
“起来。”他轻声说着。
是他。是刚刚的那个男人。
我睁大了眼睛,却因为眼底打转的泪水看不真切,也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来救我。
大概是看我没什么反应,他皱了皱眉。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皱眉,也能这么好看。
“偷东西了?”他问。
我讷讷的摇了摇头,机械答道,“没有……”
他低头看了眼我身上的衣服,似乎是明白过来,笑了笑,“穿着这衣服,你是卖的?”
我下意识的捏紧了衣领,脸『色』红红的,“没……”
我说的没什么底气,不过他也没计较,只是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转头对红姐说道,“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人了。”
红姐一愣,他又看向我,“我今天还有事,明天再过来找你。”
送走刘先生后,红姐也没有再继续做什么,我有心想要问问刘先生,却根本没找着机会。
后来,红姐让一个姐姐带我们去睡觉。那个姐姐叫玫瑰,皮肤白皙嫩的可以掐出水。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格外好看。
玫瑰姐人很好。她让秀秀先回去睡,然后拿了一个剥了皮的熟鸡蛋轻轻滚在我的腰上,说这样可以消肿,顺便还帮我擦了『药』。
擦过『药』,玫瑰姐问他们为什么打我,我如实说了。玫瑰姐轻轻叹了口气,“我当初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倔强,可最终还是屈服了,不然,换来的只是更多的伤。”
我点点头,“我一定会很勤快的干活,不会让红姐失望。”
看着我的样子,玫瑰姐突然笑了,“像你这么好的苗子,红姐买你回来可不是为了干活的,你要将客人伺候舒服才行,坦白说就是小姐。”
我虽然只有十三岁,可我知道小姐是什么意思。村子里的赵寡『妇』就是小姐,和各种男人睡,总是被打的伤痕累累,村子里的人都看不起她。
没想到,我爸居然把我卖了当小姐。
那一瞬间,我对亲情彻底死心了,我爸不仅没想让我活下去,还要毁了我。难道,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比不上那几百块钱?
我哭了,一阵一阵的的啜泣。玫瑰姐抽了纸巾给我,让我擦眼泪,“这辈子,除了你自己,你别奢望会有第二个人爱你。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主导命运。”
玫瑰姐的这句话,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地烙印,直到我25岁之前。
说完,玫瑰姐去接客了。从门缝中,我看到是一个油头满面的男人,那只肥手一直『摸』在玫瑰姐屁股上,时不时掐一把,用香肠嘴亲在玫瑰姐脸上。
不,我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看着他们进了房间,我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摸』了两把。我冲进里屋,把秀秀从睡梦中摇醒,“秀秀,王麻子把我们卖了要当小姐,我们快跑。”
“怎么跑?”秀秀不耐烦的把我推倒在地,理了理被我抓『乱』的衣袖,“在这里好吃好喝我为什么要跑?小姐又怎么样?能用自己的身体赚钱,我为什么不?”
我愣住了,原来秀秀早就知道红姐让我们来做什么。秀秀抓着我,不让我跑,恶狠狠的盯着我,“不许跑,我要告诉红姐,让她打死你……”
秀秀叫的很大声,我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她死死的拽着我。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开秀秀,秀秀的脑袋磕在桌角上,晕了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蹑手蹑脚的窜出包间。
玫瑰姐告诉我会所看似鱼龙混杂,实际上到处都是强哥安『插』的眼线,专门用来盯着我们这些刚进来的小姑娘。
果然,我刚出门,便立马有一个彪形大汉过来拦住我,“你要干什么去?”
尽管早就想好了说辞,可还是被吓了一跳,我强忍着发抖的双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那是红姐中午留在包间的。
“红姐让我去帮她买包烟。”我说。
红姐在会所的地位举足轻重,听到是红姐让我买烟,彪形大汉没有再为难我。只是凶巴巴的告诉我,让我快点回来。
逃跑的这么轻松,是我没有想到的。在出了会所之后,我玩命的往远处跑,仿佛我身后是一个无底深渊。我跑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脚上磨出了血泡。
入眼的尽是霓虹闪烁,格外漂亮,我笑了,我以为自己逃了出来。
下一秒,我却笑不出来了,眼前却出现了强哥那张隐在黑暗里的凶恶的脸。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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