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垂着头盯着脚尖,有些失魂落魄。玫瑰姐过来把我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细声安慰着,说这里的日子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至少我现在有刘先生护着,不会出什么大事,其他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玫瑰姐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抹着『药』水,动作很轻,但我还是觉得很疼,疼的眼泪噗噗的往下掉,为什么,我都那样了,为什么刘先生没有带走我?
是不是现在的我还不够狠?不够有用?
可能玫瑰姐看多了我这种女孩的眼泪,她没说什么,只是叹着气说人生就是这样,说她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根本接受不了,但现在不也过的好好的吗?
有的吃有的穿,不过是有些男人稍微难伺候一些罢了。
她说的轻松,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容。淡淡的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洒进了玫瑰姐的眼睛里,却让我将她眼底的落寞看了个一清二楚。
“刘先生呢?他不带我走吗?”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哽咽着问了一句。
玫瑰姐一愣,身子微微往后一仰,光影立即从她的眼底褪去了,只余下满满的笑意,带着嘲讽,“九儿,玫瑰姐今天就再教你一句话,男人的话听听就好,你可别全都信了。”
“可刘先生是不一样的……”
“男人都一样,九儿,你要学会用你的美貌去征服男人,而不是让他们征服你。”玫瑰姐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的意味深长。
我不是很明白玫瑰姐的意思,但我没有继续反驳她。我知道很多男人都跟我爸,那个秦兽王老板一样,只会欺负女人。
不过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仍旧觉得是我做的还不够,因为刘先生在我心里是不同的,他就像是我这十几年黑暗人生里的一束光,温暖动人。
到底刘先生没有带走我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有一些不安的,这种不安在我的血『液』里蛰伏着,时时刻刻有着被点燃的风险。
而自打这件事情发生以后,红姐没有再让我抛头『露』面,我整日都蜷缩在房间里,偶尔去外面的时候能够听到各种难以入耳的话,看见阴影里那一对对纠缠不清的身影,以及他们发出的令人脸红的声音。
只是刘先生自那天以后,也没有再来过,就好像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我一样。而我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红姐开始安排我做一些洒扫的工作。
这天红姐让我打扫一下包厢,我戴着口罩,低头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了满地的白『色』气球,和成片散落的啤酒瓶。我叹了口气,收拾到沙发角落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丝不正常的动静。
像是有老鼠在啃噬着什么东西一样的声音。
我抄起扫帚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角落处的窗帘猛地剧烈抖动了起来,女人低低的呜咽声忽然响了起来,我一愣,随后便听见了一个男人取笑的声音,“你咬的太紧了,小『骚』货。”
“嗯~”女人的娇嗔有些奇怪,似乎很满足,却又带着些许难受的感觉。
下一刻,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影便从窗帘后面滚了出来,我只看了一眼,便看清了挂在男人身上的正是秀秀,她的手被绑在了背后,扭曲成了便扭的形状,嘴里还叼着个奇怪的球状物体。
很显然,她也看到了我。
我举着扫帚的手顿时有些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咬断了咬断了……”男人一无所觉的耸动着腰身,口中却是满足的叹息,蓦地转身将秀秀扔在了沙发上,视线和我对了个正着。
我一惊,手里的扫帚脱落下去,好死不死的砸到了男人的脚背上。
男人痛呼一声,抬脚就冲着我踹了过来,一脚就蹬在了我的肚子上,疼得我立刻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却还是谨记着玫瑰姐的教诲,弯着腰爬了起来,笑的讨好而卑微,“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撞到这样的事情,视线掠过男人和秀秀几不蔽体的打扮,脸一寸寸的烫了起来。
“给老子站住!”
男人并不罢休,胡『乱』在地上捡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快步就朝着我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在了地上,“打扰了老子的兴致,就这么走了?”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后背硌着一个啤酒瓶,难受的很。
只是这一声闷哼却似乎取悦了男人,他暴怒的神『色』忽的淡了许多,炽热的视线从我的脸上滑过,伸手就要扯下我的口罩。
我连忙捂住了脸颊,然而女人的力气怎么跟男人比呢?他不过是往下一压,被啤酒瓶硌的慌的我便疼的松开了手。在强忍的泪水里,我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看见了和王老板一样的光芒,吓得浑身一抖,下一秒又镇定了下来。
如同往常一样,我挤出一丝笑容,“不好意思,我是刘先生定下的人,不方便伺候您。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我不知道,我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那是对有人庇护的喜悦。
“刘先生?”男人愣了愣,似乎是在搜索这么一号人物,他身边的秀秀吐出嘴里的球状物体,凑过去喊了一声方少,又低低说了一句什么,而后他们两个人便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内心忽然不安起来,秀秀看着我的眼神里,似乎有高兴?
她看见我怎么可能高兴,这些日子以来,秀秀看见我的时候,鼻孔都是朝上的,身上珠光宝气的,迅速活成了这凤月馆里小姐姐们的模样,恨不得天天都来嘲讽我七八十句。
我不安的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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