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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深深的孤独感将沫离殇包围,四周平静地雪地忽然动了起来,沫离殇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的母亲灵凤公主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向他敞开了温暖的怀抱,他似乎马上就要扑进母亲的怀中了,忽然沫燚那双蓝色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将那双温柔的眼睛击碎,母亲的身影化为飞雪四散而去,四周传来无休止的嘲笑讥骂,他痛苦地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强烈,一遍遍冲刷着他的耳膜,令他痛苦不堪......
星灼在茫茫雪地中走动起来,地下忽然涌出一群白色的雪狼,张着血盆大口,狂呼乱叫地向他扑来。星灼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从容地将手伸到背后,他深知惊龙剑的力量,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惊龙剑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拔出。连续试了几次都无济于事,眼看着雪狼群就要扑上来,他只好放弃了用剑,赤手空拳地同狼群搏斗起来。
一只只雪狼在星灼的脚下化作一簇簇飞雪,他的心中焦灼不安,不知道无言是否也会遭遇如此的危险,那噬魂索的要诀他真的掌握了吗?然而他还未来得及深思,那倒下的雪狼又迅速聚集起来,无休无止地重新扑了上来,令他应接不暇,星灼深知如此下去恐怕还没被雪狼吞噬,自己就已经体力不支而倒下了......
陌尘的遭遇与沫离殇和星灼有所不同,起初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那白色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一瞬间他似乎什么也无法看清。
后来他发觉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梦中,他发现自己身不由己地走进那个神秘的房间,身后跟随着一个身影,突然出现的父皇一脸失望的拦住了他,身后那个身影抬起头来,紫色的眼睛狞笑着一步步向他走来......
雪屋内,雪娘刚刚将雪人安顿好,看着他沉沉地睡去,随即疾步来到了五行雪阵图前。刚刚雪阵图内传出了异动,莫非真的抓住了入侵之人?
她的眼睛一一扫过雪阵图上的五个冰宆,梦雪宆中那个英俊的少年,她认得他,冬斩风,依旧静静地躺在雪地中,仿佛睡去了一般。她本想将他解救出来,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已自顾不暇,雪娘转过头看向熟睡中的雪人,发出一声深深地叹息。
一位一身青衣鹤发童颜的老者捂着耳朵痛苦地躺倒在地,没有谁躲得过这音雪宆的威力,只要你的心中有欲望,有梦魇,就会被音雪宆捕获,无限放大,成为你挥之不去的靡靡之音,直到你颓废不堪、丧失心智。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如那梦宆中的冬斩风一般沉沉睡去,不愿再醒来。
雪娘的眼睛望向嗜雪球内那个白衣翩翩的英气少年,矫健的身手,即便赤手空拳依然打得雪狼落花流水,只可惜这雪狼本是雪花幻化而成,生而赴死、死而复生,可惜了那少年的一身本事,最后也只能被雪狼吞噬,在雪被下沉睡不醒。
在心雪宆中拼命奔跑的又是一位俊朗的少年,他身上的黄金软甲在白雪的映照下发出刺眼的光芒,衬得他的脸色愈加苍白,到底是什么攫住了他的心,让他拼命地想要逃脱,但这心雪宆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心魔,他的命运注定与前几位一样,长眠于此。
“这些英气勃发的少年和那白发童颜的老者真的会是掳走冬雪国婴孩、打伤雪人之人吗?”一阵巨大的疼痛袭向雪娘那缺失了心脏的胸口,她痛苦地蹲下了身子,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将她脚下的一片雪地融化。
雪娘深知自己已时日无多,她艰难地走向熟睡的雪人,伸出手抚摩着他的脸颊,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方觉得充满了力量。她随即将头靠在雪人的胸前,静待这疼痛地痉挛离去,但这一次这疼痛似乎又延长了,过了许久,她才从疼痛中幽幽醒来,重新走到雪阵图前。
然而令雪娘难以置信的是,那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走出的情雪宆竟摇晃起来,从内部传来巨大的震荡声,雪娘睁大眼睛望去,那飘舞的雪花着了魔一般将一个少女托起,那少女身披白色的雪衣,头上是雪花串成的花环,一头黑发在风中飘舞,手中握着一条银白色的鞭链向天空挥去,那情雪宆渐渐现出了几道裂痕。
秋舞燕望着白色苍穹闪过的几道光亮,激动不已,当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举起噬魂索不断地朝着天空挥去。
起初当秋舞燕发现自己正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时,她以为这里肯定会有出口,于是她在雪地中不断地行走,希冀能够找到出口,然而来来回回,尽管飘飞的雪花很快地遮住了她的脚印,她还是感觉到了自己似乎只是在原地不停地徘徊,一切似乎都徒劳无功。
为了进一步求证,她想起了临行前冬凌雪亲手为自己戴上的墨翠雪坠,她本想以此为标志物来证实自己的猜测,但当她将雪坠从脖颈间取下的那一刻,奇迹发生了。
万千雪花围着她旋转飞舞,吹开了她紧扎的发髻,为她换上了雪之盛衣,又簇拥着她朝天穹而去。
其实秋舞燕并不知道,墨雪之坠只是助了她一臂之力,在情雪宆中能够翩飞漫雪的惟有世间心灵最澄澈、意志最坚定之人,她的心灵必须比那最纯净的雪花还要干净透明,她的意志必须比那千年的坚冰还要坚定。
雪娘不相信世间真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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