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长狠狠地瞪魏超一眼,双手向前弓着身子,想要跟陈阳握手。
陈阳只是冷冷地瞥他一眼,连伸手的意思都没有,淡淡地道:“刘行长,不用这么客气,你不是要冻结我的账户吗?”
刘行长只得双手摩擦着,连尴尬都不敢有,连声道:“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
“陈先生的账户怎么会有问题呢?肯定没有。”
陈阳只是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魏超,语气还是淡淡的:“小魏啊,你不是说我还欠你钱吗?就在地上,怎么不拿?”
魏超捂着脸爬起来,刚要说话,就被刘行长杀人的目光堵回去。
刘行长心急如焚,知道不让陈阳满意,他今天就要玩完。
他心急火燎地一指前台小美,怒吼道:“还发什么呆?把陈先生刚付的钱退回去,敢不照办,你打给你老板,就说我说的,他的公司不用再开。”
小美吓一大跳,哪里还敢打给老板,飞快地操作起来,刚收的一百多万立刻原路退回陈阳的卡里。
在恒昌公司,刘行长就是天,老板在这里也不敢发个屁。
刘行长点头哈腰地凑上去,想要说两句话套套近乎,愣是没能找到话茬,急着又是一头汗。
陈阳冷哼一声,道:“怎么,本钱、利息都不收了吗?”
刘行长擦着汗,腰弯得更低了,连声道:“不敢收,不敢收。”
魏超在后面都看傻了,不敢相信面前卑躬屈膝的刘行长,这还是他嚣张跋扈的“爸”吗?
听着刘行长的话,他脑子里忍不住冒出陈阳前面说的:
我敢给,你敢收吗?
竟然真的不敢收!
陈阳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两叠人民币合计二十万扔了过去,正好是本金数额,然后一句话都懒得多说,掉头就走。
别说是魏超和刘行长,就是身前堆成小山的现金,他也没有多看一眼。
“陈先生,这些钱我给您存回去,保证一分不差。我办事,您放心哈!”
刘行长一路说着,客气地侧着身子送陈阳到门外。
等陈阳走后,他浑身一软,差点没虚脱。
魏超在后面,不甘心地问道:“爸,这钱真给他还回去?”
刘行长声音冰冷:“不然呢?”
魏超听到那股冷意就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就想捂脸。
他小心地问道:“是不是刚才那个电话”
魏超不提还好,一提刘行长就心有余悸,颤声道:
“三分钟时间,电话从人民银行、银监会,打到了农行的总行本部;再从总行本部打到了省会的分行;分行长直接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不想干了?”
刘行长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魏超,道:“你说,我能怎么办?别说还钱,倒贴他钱都成。”
“怎么可能?不可能啊,陈阳就是唐家一个废物上门女婿,他凭什么啊?”
魏超一脸不信。
刘行长深深地看一眼魏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老子最后教你一个乖。”
魏超还沉浸在惊疑当中,脸上阴晴不定,没有留意到刘行长掩盖的疏离,他其实已经被抛弃了。
刘行长转身而去,只扔下一句话:
“总有些人,你永远也得罪不起,别狗眼看人低!”
陈阳离开恒昌公司,劳斯莱斯幻影就停到他的面前。
这一回,他没有无视这辆跟了一路的豪车,理所应当地坐了进去。
“少爷”
陈福酝酿半天,刚要开口,就被陈阳挥手止住。
陈阳放松下来,让自己陷入舒适的座椅里,整个人好像被一个美女温柔地抱在怀中一样。
轻柔的班得瑞轻音乐,在劳斯莱斯上配置的顶级音响播放出来,犹如自然淅淅沥沥的雨声,催人欲眠。
奢华又带着典雅的内饰,清新的气味,适合恒定的温度,再加上感受不出在行驶的平稳
陈阳放纵自己享受奢华,只是十分钟,十分钟后,他就睁开眼睛,恢复了平时模样。
“家族的事情,过后再谈。”
他淡淡地吩咐,陈福不敢说什么,只能点头应是。
陈阳心思不在上京陈家上,一脑门琢磨起晚上要跟老婆去参加酒会,再一身地摊货,怕是又要给老婆丢脸。
“去红帮裁缝。”
陈福心领神会,劳斯莱斯在前面右转!
劳斯莱斯幻影驶过半个城区,停在一家招牌复古的服装店前面,店招牌简单,只有简单两个隶书字“红帮”,旁边的几个小字却不简单,杜月笙题!
差不多十年前,陈阳广撒投资的时候,恰逢流落香港的红帮裁缝谋求回归内地,殷勤拜会各大世家。
当时陈阳就判断,私服高端定制会在上层圈子流行,而红帮裁缝手艺高超,又兼容并蓄英美风格,会大有前途,于是决定立即投资。
如果没记错的话,下江市的首席裁缝,应该叫琳达。
陈阳刚到这里,车都还没停稳,就看到红帮裁缝大门敞开,两排迎宾鱼贯而出。
或是穿着旗袍身段妖娆,或是衬衫吊带裤,英姿飒爽,一水的高挑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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