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可要扔掉。”花月明白,虽然金漓接下了这件披风,却终归是要扔掉的。因为花月从来不曾见过金漓收过别人的东西,哪怕是老爷所赠,金漓也是放在闺中,从未拿出来过。
金漓转头看向花月手中的披风,不像是东来的物件。金漓突然惊觉,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两眼,才放下心来。乍一看还以为这披风两边绣的是两条金龙,这样细细看来,才发现是两只金莽。
若是绣有金龙,金漓无论无何也是要扔掉的,但若是金莽,又不是东来的物件,到可以先留着。
金漓交给花月后没有出声,花月明白,金漓这就算是留下了。花月经过今晚更加懂得谨言慎行,所以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父亲。”金漓见到金滔福了福身,“父亲与我一道坐这辆马车吧!我想与父亲说说话。”金漓知道父亲肯定有很多话要问自己,也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在马车说明白了就好了。
金滔行了礼数,见金漓邀约,也就不再拒绝。跟随金漓上了马车,花月最后上去,吩咐车夫驾车,放下车帘转过身去。
东来郡主的身份仅次于王后,所乘车轿也只是比王后的规格小一点而已。至于马车中所配的软榻,桌子,凳子,茶具等其他东西却是没有任何差别。
花月将手里的披风放在软榻上,端下炉子上的茶壶为两人添茶,默默地退到一边。
“郡主今日怎如此糊涂?”金滔率先开口,原以为在面对王上时她会沉着冷静一点,没想到却越发的放肆了些。“郡主应该明白王上不是不会治你的罪。”他只是留着你还有用。
金漓缓缓拿起茶杯拨了两下,不骄不躁的饮了两口。“父亲应该知道他不会现在动手的,况且他也不敢动手。”正是知道他是如何打的算盘,所以金漓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公然与他叫板。
金滔连叹两声,眉头皱的很深。看向金漓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思半晌重新开口。“东来是把你作为鼎盛的象征,王上也需让你三分。但你也要知道皇室威严也是不允许被挑战的,为父想让你答应为父,以后切不可像今日一般如此胡来。”
金漓点了点头,“女儿谨遵父亲教诲。”金漓为金滔添茶,茶只添了七分。
东来规矩,凡晚辈为长辈添茶添七分,算是晚辈希望长辈能够更上一层;长辈为晚辈添茶却要填满,算是长辈希望晚辈能够事业有成,富裕人生。
金滔本已经端起茶杯,却又放在桌上。“吴氏跟我讲了王后召郡主入宫的事,郡主要记得。明日先去重元殿见过王上,得到允许后再去椒华殿见王后。切记谨言慎行。”
金漓点点头,“多谢父亲提点。”若是没有听金滔说这些,她怕是已经忘记了明日还要去宫里做女官这件事儿。
金漓不得不承认,金滔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处理问题还是要比自己沉着冷静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