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滔疑惑的看着软榻上的那件披风,见金滔疑惑,金漓先开口。“是章丘三殿下送的,可有什么不妥?”
金滔摇摇头,面色有些凝重。“阿漓,你要时刻铭记,你生来便已注定此生该如何。切莫一时被人迷了心窍。”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还有整个右相府。
这是金滔从金漓有意识起,第一次喊金漓的乳名。
金漓泪眼婆娑,点点头。父亲的意思金漓明白,以后还请父亲多关心关心自己。
金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郡主明日进宫后,老臣恐不能在护着你。还请郡主万事小心。”金滔轻轻的拍了拍金漓的手背,像平常人家的父亲叮嘱即将远门的女儿一般。
“另外,进宫后千万谨记对八王子能避就避着,万不可与之走的太近。”这是不但是所有知情人的禁忌,更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的心患。
父亲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一直在府中,不会跟他有什么接触。
以后在宫中却难免会碰到他,要记得时刻注意。
金漓突然站起来行了礼数,磕了跑三个响头以示敬意。“女儿今后不能在父亲身边尽孝,还请父亲照顾好自己,待他日,女儿定褪尽荣华,常伴父亲左右。”说完又连磕三个响头,金漓已经泪流不止。
即使父亲没有说明为何不能与八王子相交,但金漓却一定会谨记父亲所讲。
金滔的眼眸里,泪水止不住的翻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急忙扶起金漓,花月也跟着一并起身。
女儿是自己唯一的骨肉,若是可以,他如何不想留她在身边。
“墨儿,你让母后怎么说你好?”高居软榻的女子,正是东来王后上官倩,也是大王子苏墨的母亲。
大概是真的有病缠身,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还时不时的会咳嗽。身上虽未穿正装,只穿了一袭寻常人家的衣裙,该有的贵气却一分都没有减。
大王子苏墨刚刚从晚宴上离开就来到了王后这儿,跟王后说晚会上的事儿。
王后只问了两个问题,便已知道苏墨口中那个受得王上青睐,身居本该是自己高位的女子是谁。偏偏大王子到现在还没有猜出来。
“儿臣愚笨,请母后明示。”苏墨微微弯身作揖。
苏墨觉得不是自己愚笨,而是哪位姑娘一点有身份的标识都没有,也难怪自己识不出。
王后面露愁容,觉得自己这一生虽然斗过了张贵妃,稳稳居于这王后的高位上。而自己的儿子却不一定能斗过那狐媚子的儿子,若是这样下去,王后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和苏墨的下场。
不,不可以,王后的指甲上镶嵌着金色的假指甲。因为过度动怒,整个手都用力的抓着软榻上的垫子。
苏墨以为是自己惹得王后生气,“母后切莫生气,保重身体啊!。”苏墨跪下行了大礼。
王后见苏墨行大礼,脸上的怒气才慢慢消失,缓缓放开软榻上的垫子,让苏墨平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