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
“今日看的这些内容,你昨日都看过一遍的了吧?”
南溪眨巴眨巴眼:
“我是看过,怎么啦?”
看过就不能再多看一遍了?
“既然你昨日都已经看过一遍,今日温习的速度应该很快才是,如此,我又何需放慢速度?”
景钰侧目睥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说:都多看了一遍还需人等,你是有多笨呐!
“……”
嘶,这欠揍的小眼神!
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她非得把他P股下面那张凳子给抽走不可!
见南溪瞪着大眼睛,鼓起双腮的看着自己,景钰的嘴角几不可见的轻轻勾了勾。
晌午,锦娘一身疲惫的回来,南溪连忙把准备好的热水端出来,给她擦脸抹汗。
待锦娘坐在门口的小木凳上歇息的时候,南溪殷勤的站到她的身后。
“阿娘,溪儿给你捏捏肩。”
“不用……嘶!”
不等锦娘拒绝,南溪的双手就已经按在了她的肩上,引得她一阵痛呼。
南溪吓得连忙把手拿开。
“怎么了阿娘?”
锦娘极轻的揉了揉肩膀。
“没事,就是担了一上午泥石,肩膀有些酸痛。”
“阿娘给溪儿看看。”
南溪轻轻的扯开锦娘的衣领,就看到衣领之下,一片红肿。
她顿了一瞬,又去扯开另一边的衣领,那红肿的位置跟这边一样。
南溪垂下眉眼:
“阿娘,你两边肩膀都已经红肿了一大片,下午就别去担泥石了。”
锦娘拍着她的手:
“所有人都在帮忙,我如何能不去?放心,阿娘无事,歇歇就好。”
南溪抽出手,微微提高了音量:
“阿娘,到底是地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
锦娘:
“咱们家分的土地本就不多,这块地若不尽早清理出来重新种上粮食,下半年我们家很有可能会缺粮的。”
“可是你的肩膀……”
“没事,阿娘屋里有药酒,你去拿来,我擦擦便是。”
南溪连忙转身,跑去屋里取来药酒,家里没有棉花,她便跑到锦娘的线篓里找来一块碎布,用药酒打湿后,再轻柔的在锦娘肩膀上擦拭。
锦娘紧咬着牙齿,忍着药酒刚擦拭在肩上时的那股火辣辣的疼痛。
南溪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加快了手上擦拭的动作。
擦好药酒,锦娘只歇了一会儿便又去了北边地里。
南溪想要跟去却再次被拒。
无奈只能一个人坐在屋檐下长吁短叹。
阿娘那肩膀……
她该如何替她分忧呢?
胖虎跟景钰刚走进院子,就看到南溪坐在屋檐下的小板凳上,双眉紧锁,一脸苦恼的模样。
“南溪,怎么啦?”
南溪闻声抬起头,这才发现胖虎跟景钰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
胖虎熟稔的去屋里找来两张小木凳,与景钰一人一张,一左一右的坐在南溪旁边。
胖虎偏着脑袋看她:
“刚来,一来就看到你坐这里发呆,唤你好几次都没应,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景钰虽然没有出声,但也一样看着南溪。
南溪双手托腮:
“我在想该如何帮助阿娘。”
“锦姨怎么了?”
“你阿娘怎么了?”
胖虎跟景钰同时出声问道。
南溪扁着嘴:
“她晌午回来,两边肩膀都红肿得好厉害。”
胖虎抠着脑袋:
“挑担子挑的吗?”
景钰盯着南溪:
“你在想替她分忧的法子?”
南溪点头:
“嗯,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胖虎也用手撑着脑袋:
“我阿爹把我家那头小黄牛都牵去托泥石了,它还那么小。”
南溪:
“唉,也不知道那些泥石还要清理多久。”
景钰提了提快要沾地的衣摆。
“我听虚无子说,两日便可清理好。”
胖虎俯着身子,歪着脑袋看他:
“你居然直呼村长伯伯名讳!”
南溪也扭过头用大眼睛瞪着他。
景钰看看胖虎又看看南溪,最后轻咳一声,道:
“……一时口误。”
下午,院坝的地面已经晾干。
南溪跟景钰把板凳搬到院子里最亮堂的位置看书,胖虎则在一边拿着跟木棍练功夫练得虎虎生风。
期间,景钰偶尔会抬起头看向胖虎的方向,用一种莫测难辨的目光。
*
两日后,山体滑坡下来的泥石终于在大人们的努力下清理干净。
几块被泥石掩埋了的土地重新露出地面,而地里的庄稼也如众人预料的那般,全部被毁。
北边的一块地里,锦娘正在挥舞着锄头打着窝子,而南溪则站在她的正前方,一边往窝子里撒着种子,一边再把两边松软的泥土刨进窝子把种子填好,母女俩配合得十分的默契。
在她们旁边的那块地里,杏儿也在做着跟南溪同样的事情。
杏儿的阿爹刘能已经打好全部窝子,此时正站在地里歇息,就见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笑看着南溪,打趣道:
“哟,小南溪干活是把好手啊,你阿娘都快跟不上你了。”
南溪小嘴一咧:
“刘阿伯跟杏儿姐姐才是干活的好手,这么大一块地,你们两三下就搞定了,不像我们,估计要忙到下午喽。”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
刘能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还尚早,便扛着锄头来到这边这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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