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怕你以后会连累到南府。
南溪把一锭银子掷在半空又接住,“我不想南府受到太多人的关注。”
钟离玦拱手:“小生知晓了。”
南溪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到晚上,她让东子搬了两箱烟火到院子里放。
青鸢问她:“姑娘,今日可是什么特殊日子?”
南溪仰首望着冲上夜空的绚烂烟火,嘴角上扬的道:“想阿娘的日子。”
皇宫
锦娘正要关上殿门,就见西边夜空突然出现一抹光亮,她忙跨出门槛,来到院子里,果然看到在与那夜相同的位置,有烟火在绽放。
锦娘眼底闪烁着喜悦,是溪儿!
就在她出神望着天上烟火的时候,守在宫殿门外的禁卫军轻轻推开两扇殿门,一抹明黄身影随之进入。
见锦娘尚在院子里观看烟火,嘉禾帝来到她的左侧,双手负后,像她一样望向天空。
“这是哪家有喜事在放烟火?”
锦娘心中突地一惊,随即便转身向内殿走去。
嘉禾帝随后也进入内殿,“朕记得你小时候最是喜欢看烟火,每到节庆时,便吵着让朕多放点烟火。”
那时候她还是小小的一团,常常都是由他抱着上观景台,去看绚烂烟火。
锦娘转过身:“陛下来此只为怀念往事?”
潜台词就是,有话直说!
嘉禾帝走到一张红木雕花椅旁,掀袍坐下。
“枫城城主南郇,刚从朝阳城献粮回去便离奇失踪。
城主府的人全城搜索都没有找到其人,只在西边先城主的墓碑前发现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锦娘十指悄悄捏紧,溪儿与她说过,南郇便是当年那个纵火之人,他这是死有余辜!
只是,端木华又为何要跟她说起此事?莫非这事与溪儿有关?
见她沉默不语,嘉禾帝又继续道:“朕之前没有告诉你,在南郇主动进朝阳献粮后,南溪随即便献出了二十几车粮食,足有千石之多!
你说这巧不巧?”
锦娘心中微动,原来溪儿早已经向朝廷献了粮!
然,她面上仍是清清淡淡:“陛下想说什么?”
嘉禾帝把玩着拇指上的黄玉扳指。
“朕倒是小瞧了南枫的女儿!”
每月雷打不动的三日义诊,民间百姓无不夸其乃活菩萨转世,再加上上次医治痢疾和这次的无私献粮,使百姓对她更加的敬重!
如此被百姓拥戴,便是他,为了顾全民意也不好轻意对她下手。
锦娘心里很紧张:“不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嘉禾帝抬眸看她:“她很聪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韬光养晦,再徐徐图之。
如今,她既得了民心,又有朕亲赐的赦免金牌,便是南郇真是她所杀,朝廷也不好定她的罪。”
更何况他还没有证据,因为他派去盯梢南府的人,居然连她离没离开朝阳城都不清楚!
锦娘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嘉禾帝却在那里自顾说道:“的亏是个女孩儿,若是男儿,朕这把龙椅也不知还能否坐得安稳!”
锦娘身体一僵,随后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不是所有人都与你一样在乎那把皇椅!”
他竟还在担心她的子女会夺回皇权!
嘉禾帝却道:“这可不好说,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南枫都敢私养兵马欲行谋逆,更何况他生的崽子!
……锦娘一时噎住!
嘉禾帝还在那里继续说:“朕当年便怀疑他娶你,是居心叵测,你乃先帝唯一血脉,只要他娶了你,便会得到朝中不少老臣的支持。
若你再为他诞下一子,他便更有了造反的名头!”
锦娘一只手紧紧捏住桌沿,对嘉禾帝怒目而视:“不可能!你胡说,枫哥是真心对我的!”
嘉禾帝掸了掸龙袍,站起身道:“朕并未说他不是真心待你,只是这份真心有几分,是否有掺杂其他目的,便不得而知了。”
“我不信!”锦娘激动的站起。
嘉禾帝倒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睥着她:“有些事,只要仔细琢磨便不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锦央,你难道就当真没怀疑过南枫吗?”
锦娘怔怔的后退一步,她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一直都不愿承认罢了!
见她似是受不了打击的模样,嘉禾帝轻叹道:“你当初之所以义无反顾的选择诈死离开,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接受不了我对阿杝是男女之情吧?”
锦娘抿着唇,没有说话。
“唉……”嘉禾帝抬脚离开。
只锦娘独自立在内殿,久久未动。
*
清明时节,阴雨绵绵,什邡街上的行人很少,对面卖布匹的大娘今日没有开摊,包子铺门口站着三两个避雨的行人,二柱倚在药铺门口,看着外面的雨雾蒙蒙,皱着眉头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都已经连续下了四五天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药铺里这时没病人,青鸢拿着鸡毛禅子在掸旮旯角落的灰尘,听到二柱在那里念叨,便扭过头来问道:
“二柱哥还没去祭祖吗?”
二柱转过身来:“没呢,本来打算这两日回村里祭祖的,结果这雨一直下。”
青鸢伸头望了一眼门外:“明日应该就晴了吧!”
二柱叹一口气:“但愿吧!”
林静之收拾好诊桌上的东西,背着医箱起身。
“齐掌柜,二柱,青鸢,我先走了。”
因他家离朝阳城最远,遇到特殊天气时,南溪许他提早半个时辰回家。
正在噼里啪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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