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的光线金黄而辽远,大地就这样被笼罩在一层蒙蒙淡淡的金色之中。
小麦地里,锦娘浇完桶里的最后一瓢水,打直身子。
总算是把这块地浇完了。
她欣慰的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担着空木桶就从地里走出来,准备回家。
只是她在经过一处斜坡时,眼角余光无意间扫到了那半坡上的某一处。
她顿住脚步,仔细瞧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后,便放下水桶走了过去。
微风细细吹,炊烟袅袅升。
南溪刚把晚饭做好走出厨房,锦娘就担着水桶跨进了院子。
“溪儿,你看阿娘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锦娘把水桶放到院子一角后,从怀里掏出来几颗红彤彤的果子。
南溪走过来一看,欣喜出声:
“是草莓!”
锦娘笑着把手里的草莓放到她手里。
“拿去用清水洗洗再吃。”
“嗯。”
南溪高兴的捧着草莓去了厨房,没过一会儿,她便把洗好的草莓用碗装着端出来。
“阿娘,你尝一个。”
南溪捻起一颗洗好的草莓送到锦娘嘴边。
谁知锦娘一个偏头避开了她的投喂。
“阿娘不喜吃草莓,溪儿自己吃吧。”
南溪听了却心中泛酸,小时候,她的妈妈也说过类似的话。
只要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她的妈妈就会留给她一个人吃,她问她为什么不吃,她就会说——我不喜欢吃。
她以前根本就不懂,还以为妈妈是真的不喜欢,直到她长大,出了社会参加工作,才终于明白那只不过是妈妈的谎言!爱的谎言!
南溪深吸了一口气,在碗里挑挑拣拣出一颗草莓,再次递到锦娘的嘴边。
“阿娘,这颗长得好丑,溪儿不要吃它,你把它吃掉吧。”
“你呀,怎么吃个东西还要看外表?”
锦娘抬起头,看着南溪送到眼前的草莓,无奈的长开了嘴。
嗯,真甜!
南溪见她吃了,眉眼一弯,也放了一颗草莓到自己嘴里。
“好甜呀!”
随后她又拿着一颗草莓投喂锦娘:
“阿娘,这颗也好丑,给你。”
锦娘哪里会看不出南溪是故意如此说的?为的不过是想让她也尝尝这草莓的味道。
她心中虽是一阵慰贴,却也不肯再吃了。
轻轻拂开她的手,道:
“阿娘已经尝过味道了,你自己吃。”
南溪见她怎么也不肯张嘴,只好把草莓送到自己的嘴里,吃掉。
草莓一共才有五颗,不过几口便把它吃完。
南溪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
不过瘾啊不过瘾,要是能一次吃过瘾就好了,可惜这里没有水果超市,也没有草莓园,唉!
等等,草莓园?
南溪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锦娘。
“阿娘,这草莓你是在哪儿摘的?”
锦娘已经洗好脸擦好手,正准备去厨房端饭菜。
“就在小麦地旁边的那个斜坡上,有两三株的样子。”
“阿娘,我可以去把它们都移到后院来种吗?我想明年也可以吃到草莓。”
南溪跟着锦娘进了厨房,锦娘端菜,她拿碗筷。
锦娘恍然开口:
“是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阿娘明日便去把它们移回来栽。”
“嗯。”
晚饭过后外面已是夜幕,母女俩洗漱好,围在一盏油灯下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
须臾,锦娘抬起头,发现南溪看的不是医书而是她之前给她买回来的那些书籍,便疑惑开口:
“怎么不看医书了?是都熟记了吗?”
南溪摇头:
“景钰看书的速度比我快,我让他把医书先拿去看了。”
锦娘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出声询问:
“你们上午发现的那个人可有救醒?”
南溪缓缓摇头:
“师父说,他若是两日后还没醒便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活死人。”
“这人也是可怜。”
锦娘轻叹一声,低头继续做着手里的女红。
次日清晨,南溪便拿着一把小铲子跟在锦娘后面,锦娘有些无奈的扭头看她。
“阿娘去给你挖回来便是,你拿着一把小铲子跟去是要作甚?”
南溪咧着嘴: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能吃的东西,一并挖回来栽种,阿娘你就让我去吧。”
锦娘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子,嗔怪道:
“人小鬼大。”
“嘻嘻!”
一刻钟后,母女俩来到麦地旁边的斜坡上,锦娘吩咐好南溪不要乱跑之后,便拿着锄头开始挖那几株草莓。
南溪站在斜坡的坡上,右手掌横放在额间,伸着脖子向下方遥望。
在这个斜坡的左侧就是先前山体滑坡的地方,那因断层滑坡而变得陡峭的山体,如今也已经开始生长出新的绿草,只是偶尔也会有细小的沙土和石子往下方滚落。
南溪看着,眉头一皱。
这个地方,如果再下一场大雨,很有可能会再一次塌方的。
得让阿娘做好防止塌方的措施才行。
“阿……”
她张口就要唤锦娘,可又在转身看到锦娘那瘦弱的背影时又突然顿住了声音。
回头看了看泥石滚落的位置,又看了看坡下的小麦地,南溪慢慢的往左边移了几步。
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又有效的防止山体再次塌方呢?
南溪抓住一根藤蔓,小心翼翼的靠近那面陡峭的山体,然后站在那里皱眉思忖。
在后世,土质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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