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关心询问:
“既然已经醒来,那他应该也没什么事了吧?”
南溪点着小脑袋:
“师父说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多多调养就好。”
杏儿吁了一口气:
“那便好,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再去看他。”
随后又看向两人:
“你们刚才便是在说他吗?”
胖虎:
“我们刚才……”
南溪拉着他的衣袖一拽,然后眉眼弯弯的看着杏儿。
“啊对,我们刚才就是在说他,杏儿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啦。”
“好,路上慢点走。”
“知道啦,杏儿姐姐再见。”
两人同杏儿挥别离开。
*
南溪回到家时,锦娘出工还没有回来,抬头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她连忙把背篓放在屋檐下,去厨房煮饭。
只是等她把饭菜做好从厨房出来,仍不见锦娘的影子。
这么晚了,阿娘怎么还不回来?
南溪有些担心,正打算解下围裙出去找人,就见锦娘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拖着一根跟她差不多高的树苗从外面回来。
“阿娘,你回来了?”
天色昏暗,南溪看不清锦娘手里拖的是什么树苗。
她好奇的走过去:
“阿娘,这是什么树苗?”
锦娘拖着树苗一步深一步浅的往后院走。
“橘子树的树苗,我好不容易去后山找到的。”
后山?
后山哪里有橘子树苗?除了那颗生长在半崖上的野橘子树周围!
南溪心中一惊,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阿娘,你去崖边了?”
“嗯。”
锦娘来到后院,把树苗放到早已挖好的土坑里,然后抬起头对南溪道:
“溪儿,帮阿娘扶住树苗。”
“哦好。”
南溪站过来,用双手扶住树苗。
见她已经扶住,锦娘这才挥着锄头把垒在周边的泥土再填进坑里。
不过须臾,土坑就被填平,见已经完事儿,南溪随即跳到填平的地方,使劲儿的踩。
锦娘好气又好笑的一把把她拉开。
“快别踩了,再踩你以后就别想有橘子吃了。”
“不可以踩吗?”
南溪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锦娘。
她以前看别人植树都需要踩的呀,
——把树栽好后,再用脚在上面跺上一跺,完事儿!
锦娘:
“不轻不重的踩两脚就好,不用使劲儿去踩。”
“哈,原来是这样子的说。”
南溪摩挲着鼻尖,尬笑着开口。
天啦噜,她又给地球村的父老乡亲丢脸了!
栽好树,母女俩回到前院。
南溪点燃油灯,再去厨房里端饭菜。
锦娘正在院子里洗手。
南溪在提着油灯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借着油灯的光亮,无意间发现她的右腿裤脚上沾了点点血迹。
她忙提着油灯走近。
“阿娘,你右腿怎么了?”
锦娘甩了甩手上的水渍:
“下山的时候天太暗,我没看清路,就摔了一跤,没事。”
南溪心口一滞,拉着她就往屋里走:
“血都浸出来了,哪里会没事!走,进去看看。”
回到堂屋,她拉着锦娘坐在一张矮凳上,又把手里的油灯放在就近的地上,以方便待会儿能更好的察看锦娘的腿伤。
随后,她在锦娘面前蹲下:
“阿娘,抬一下腿。”
锦娘弯腰:
“我自己来吧。”
“我来,你坐着别动。”
南溪一脸严肃的制止锦娘。
锦娘见她鼓着个包子脸训斥自个,无奈说道:
“好,阿娘不动。”
南溪帮锦娘把鞋脱掉,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卷起她的裤管。
然后,南溪就看到了裤管下,那一大片的淤青,严重的地方甚至还在浸着血。
这么严重,她居然还像没事儿一样,还去后院栽树!
南溪敛着眉,抿着唇:
“阿娘,我不喜欢吃橘子了。”
锦娘好笑的轻抚着她一边鬓发。
“阿娘没事,别担心,不过是摔破了一点皮,过几天就好了。”
南溪忍不住的开始掉金豆子。
“哪里是只摔破一点皮?脚踝都已经红肿了!”还有那一大片浸血的淤青!
她也不想哭的,只是看着这伤,看着锦娘在她面前逞强装做没事的样子,就是忍不住。
“怎么还哭起来了?阿娘真的没事,快别哭了!”
锦娘弯腰,温柔的替她抹去泪水。
南溪吸了吸鼻子,用手轻轻的按了一下锦娘的小腿骨。
“阿娘,痛不痛?”
锦娘摇头:
“不痛。”
没伤到骨头就好。
南溪站起身:
“阿娘,家里可有治外伤的药?”
“我房间的衣柜抽屉里有一瓶金疮药。”
“好。”
南溪先是用药酒给锦娘消了毒,再拿来金疮药为她涂抹,等做完这一切,天上的嫦娥已经抱着玉兔出来观看吴刚砍树了。
母女俩草草吃了几口晚饭,便各自回屋歇下。
第二日,公鸡才刚开始打鸣,南溪就起身下床。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出去后,又转身把门轻手轻脚的关上。
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南溪转身出了院子。
东边,村长家。
景钰正在院子里,面向东方,两腿半蹲,双掌向前的扎着马步。
就算听到敲门声,他也不为所动。
叩叩叩!
敲门声在静默了一瞬之后再次响起。
“来了来了。”
虚无子打着哈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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