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多年后都在心疼付译,不是感同身受的同情般的心疼,而是看到了他的一眼到头。
房间里传出了渗人的笑声,响彻在安静的大厅里,给了于淼致命一击。
她震惊喊到:“付译!”
付译习以为常的打开房间,对她说了一句:“你先走吧。”
她妈妈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发出笑声,然后她突然幽幽的说:“付译,来妈妈这。”
付译走过去,拿着药,往她嘴里塞。
她妈妈突然尖叫起来,原来那晚上阳台,他并不是看什么月食,只是那里可以让他少一些恐惧。
于淼透过门缝,看见她妈妈扯着他的头,付译始终面无表情,看了她几秒,她妈妈就昏睡过去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年吗?
付译从房间出来后,一个人把他抱入怀里,拍着他的头,然后对他说,“付译,没想到你这么勇敢。”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糖,放在他手里。
于淼拆掉一颗,放进他嘴里。
糖的甜味慢慢化开,他就那么直直盯着于淼。
尖叫声突然又响起,于淼拿出耳机,放在他耳朵上,然后牵着他的手,抱着他。
于淼那天问他,会不会反感纹身的女孩,他露出纹身,女孩讶异着。
今天,她满身伤站在他面前,眼神躲避,怕他对她反感。
我把她带到这里,也只是想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言而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言不由衷。
可,这个女孩抱着他,牵着他的手,给了她一把糖,摸着他的头,眼神没有丝毫讶异,像风不经意略过花瓣时,对他说:“付译,你真的好勇敢。”
一切是他的深不可言,可她的行为总是他的意料之外。
“于淼。”于淼偏头看向他的眼睛。
付译的唇触在她的唇上。
于淼眼神惊愕,付译摸着她的头,“回去吧。”
等于淼快离开的时候,付译又叫住她:“这不是戏弄,是真的想吻你。”
于淼到家的时候,于希靠在于勒肩上睡了,于勒看见她来了,就把于希抖醒。
“不早了,我去睡了。”于淼走去房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付译。
于淼以前也撩过人,可那个人只要敢碰她,手都给她打折。
可是现在,付译亲了她,她体温升高。
于淼这人,从来都不会自卑,只是对于付译,她只是不想在他高考来临时,惹那么多的麻烦。
她这人理智的很,常常在想付译究竟是因为小姨的缘故,对她特别关照。
如果是这样,她不会接受,她的男人必须是真真的喜欢她,掺杂其他的元素,于淼接受不了。
她对他的行为举止,把握的刚刚好。
可,他刚刚亲她,跟她说,“这不是捉弄,是真的想吻你。”
于淼一拍桌子,“那就说明,他其实也喜欢我吧,那既然这样,老子明天就追他。”
“靠!”于淼突然捂着头。
“想起她对于希发誓,绝不会摘这朵雪山莲花,这下好了,打脸打到无处遁形。”
“特么的!这雪山的莲花,谁让他长了,那我就摘了,怎么了!”
于淼摸着戒指,笑了一下:“妈,这女婿你可满意,你在上面不得乐死,白捡这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