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恩瑞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直接走进去,“沈林墨,你以为这婚约是你说解除就能解除的?”
里面的父子俩见到孙恩瑞站在门口,明显都愣了一下,说到底,这是跟沈林墨过去有关的事,沈信鸿当然不希望还没劝好自己的儿子,又有一个未来儿媳开始闹腾。当然,在对待这件事情的看法上,沈信鸿难得的与孙恩瑞站在了同一立场,在这个节骨眼上,沈长勉那边爆出了那样的丑闻对他们有利,但自己这边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从而让对方占了便宜。
沈信鸿敛了敛脸上的怒意,安抚道,“恩瑞,你放心,婚事既然定下了,就绝对不会再有变,沈叔叔向你保证,林墨他只是一时糊涂……”
话未说完,便被沈林墨打断,“爸,我是真心喜欢一一的,说要解除婚姻的话也不是在开玩笑,您想要长胜,我们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去争取,为什么偏偏要牺牲我的婚姻?孙家是对您有帮助,但若是我跟一一结了婚,张家在争取长胜的路上,对您也不是毫无用处的,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能让我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你给我闭嘴!”虽然这些商业场上的盘算,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这会儿骤然被沈林墨当众说了出来,沈信鸿一张老脸上还是挂不住,视线扫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孙恩瑞,神色颇有些尴尬,“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我让你娶谁就娶谁!”
沈林墨已然料到了自己的父亲会有这样的反应,当然他也不会因为这么几句责骂就放弃,或许沈林墨这个人在对待很多事情上都是一副无所谓又没什么野心的态度,但在张肖一的问题上,他却有足够的耐心跟毅力。
他扫了一眼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女人,忽然嗤笑,“孙恩瑞,你就没点羞耻心?我已经说了要跟你解除婚约,就不是闹着玩玩,你该不会是还打算死皮赖脸的贴着我吧?”
孙恩瑞当然知道沈林墨这样说的用意是让自己知难而退,但她哪会甘心?
先不说自己跟他的婚约在丰城基本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如果就这样因为另一个女人的插.zu贸然被退了婚,她会有多丢脸,光是她这段日子以来对长胜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就足以成为让她不放手的理由,像孙恩瑞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想要的东西,除了费尽心思去得到,她不会给自己第二个选择。
“我以前只知道你这个人胆小懦弱又没用,没想到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一流。”
孙恩瑞双手环胸,看向沈林墨的眼神里,毫不遮掩都是鄙夷的情绪,“现在觉得找到了可以代替我们孙家的支持者帮你取得长胜,就想一脚踹开我?沈林墨,你别太天真了,我孙家还轮不到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地使唤,既然要撕破脸,我也不会让你就这样坐享其成的得到长胜,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看!”
沈信鸿脸色一沉,这几句话或许沈林墨听不出什么端倪来,但他却很清楚的知道,一旦孙恩瑞抱着这样的决心,她父亲就有可能把手头百分之三的长胜股份卖给沈致宸,并且联络其他交好的股东去支持沈致宸,从支持他们的力量变成支持沈致宸的力量,这中间一来一去,胜算会降低多少,他不是算不出来。
“都别吵了!”
沈信鸿听得直头疼,蹙眉看向同样脸色不好的孙恩瑞,沉声开口,“恩瑞,你跟林墨的婚事还是按照原定的日子来,现在长胜的股东大会在即,沈长勉那边的丑事已经够闹了,不能再让媒体捕风捉影的抓到我们什么把柄,我们这边越是吵得不可开交,就越是帮了沈致宸的忙,所以都给我冷静一下,你们也都不小了,别再耍什么小孩脾气,有什么话等股东大会结束之后再说。”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狠狠剜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婚都结定了!”
沈信鸿这样一番话说得可进可退,一方面当然是为了安抚孙恩瑞要以大局为重,另一方面也是警告自己的儿子,在股东大会尘埃落定之前,他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聪明如孙恩瑞,自然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她冷冷一笑,见沈林墨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爽了,当然同时还不忘趁机奚落他两句,搓一搓这个男人的锐气,“沈林墨,你也别觉得自己搞的一副情圣的样子有多伟大,她要是心里还记着你,早就回来找你了,何至于到了现在,你知道她没死的消息还得通过媒体的爆料,说不定,你不在身边的这几年,她早就心里有了别人,或者——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孙恩瑞的这几句话,无疑正戳中了沈林墨的痛楚。
他知道报纸上的那个人就是一一,哪怕她的容貌有变,看人的眼神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可是这些年里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长得跟以前完不同,为什么她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找过自己?
这样一个个的疑问如同定时炸弹一样在沈林墨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不愿意相信一一是爱上别人或者结婚生子了,她一定是遭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想到这里,沈林墨再也按捺不住,越是瞧着孙恩瑞这张美艳而阴笑的脸,他越是反感,他现在必须要马上找到一一,他要亲口去问一问,这么多年来她都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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