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秘密
锦雅丹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微带红肿的脸颊,瞪大双眼看着锦元良。就连锦葵和石头都吓了一跳,席婆子看着哭红双眼的锦雅丹,怒不可遏的道:“老爷想想怎么跟席家舅爷交代吧。”说完一手拉着锦雅丹,一手抱着锦滦走出了正堂。
锦玉茗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俯身施礼也转身离开。一时之间,正堂只剩下被震得说不出话的锦葵和石头二人。
锦元良挥挥手示意锦葵二人下去休息,锦葵此刻不好再说些什么,默不作声的同石头回了各自院子。
锦玉茗看着眼前伏桌痛哭的锦雅丹,有几分无奈,她这妹妹被丫鬟婆子惯坏了。
“别哭了。”
锦玉茗摸着锦雅丹的头,柔声安慰。
面对锦玉茗的安慰,锦雅丹不仅没领情,反而一下挥开姐姐的手,怒声道:“不用你假好心,那时你为什么让我同那个傻子道歉?你还是不是我姐姐!”
锦玉茗皱起眉头:“你只要说句软话道个歉,给爹爹一个台阶下,今儿这事就了了,本不用多生波折。那锦葵吃了哑巴亏,能说出什么去?难道像你如今这样便好,锦府得一个容不下孤女的名声,你同锦滦头上扣一个刁钻恶毒,欺辱傻子的罪名,你便舒服了?”
锦玉茗本不想同锦雅丹说这些,可她们母亲不管事,府中管事姨娘又是母亲陪嫁,平日里锦雅丹一个不高兴,那姨娘都要抖三抖,若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再不教教她,以后入了婆家,这性子岂不是能让人拿捏死?
锦雅丹不懂什么道理,她只知道自己在那乡下土豹子面前丢尽了脸面,自己的爹爹同姐姐都不站在自己这边,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滚,你滚!”
锦雅丹一边大哭,一边把锦玉茗推出自己的闺房。
“你!”
锦玉茗没想到自己妹妹竟然这么不识好歹,一气之下恨不能再甩她几个巴掌。可她知若是那样,她们姐妹情分今日便算是到头了。
“你好自为之吧。”
多说无益,锦玉茗带着丫鬟离开,放她一人在屋中冷静。
一个人在房间哭泣的锦雅丹越想越气,她爹爹打她,她姐姐教育她,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锦雅丹推开门外丫鬟,跑到小佛堂,她要去找她母亲,她母亲一定会为她做主,若是她母亲不管,她就去找她舅舅舅母,她爹爹最怕舅舅了。
席琇莹从生下锦滦,锦元良有了嫡子后,就一个人同席嬷嬷搬进了后院小佛堂,几乎寸步不离院子。锦家三姐弟平日也很少见到他们的母亲,除非过年过节或有什么大事,才能见上一面。
锦雅丹跑进院子,小院还是同往日一般萧瑟安静。
还没走到门口,锦雅丹就听见屋中席婆子的声音,和常年不断的木鱼声。
“老爷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动手打了二小姐。”席婆子语带不忿,自家小姐下嫁锦元良,他不懂感恩戴德便罢了,如今还端起大老爷做派,真真让人瞧不上。
木鱼声一顿,紧接着又继续敲起来。
“小姐,您再不管管老爷,这府里怕是要更名换姓了。”
“这本就是锦府。”
席琇莹声音淡淡,她如今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只不过心如枯槁,看上去有几分老态。
席婆子不赞同的道:“小姐,当年他同你成亲时,本就说过,前尘往事如风散,同那旧人一别两宽,如今却又接那小蹄子入府,这算个什么事儿?若是……暴露,您同小姐少爷,该如何自处?”
席琇莹放下手中木鱼,声音淡漠无情,不带丝毫情绪:“他前程尽系在我阿爹身上,他不敢。若你怕她们姐弟三人受委屈,便去寻我哥哥来处理这事吧。”说完又平静地敲起了木鱼。
屋内传来席婆子脚步声,锦雅丹才猛然回神,冷不丁听见这样的秘密,让锦雅丹整个人都慌张起来。她此刻六神无主,只能无意识的跑出佛堂小院。
锦玉茗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身后大丫鬟苏芳把手中银剪子递给自家小姐,颇为恭敬地道:“二小姐还是孩子心性,待她长大了,定能知道小姐的苦心。”
摆弄花枝的纤纤玉手一顿,锦玉茗轻叹一声:“她不小了,还有三年不到她便及笄,若是母亲理事,她这年纪都该相看人家了。”这本也是锦玉茗的痛处,因着她们母亲不管事,她同锦雅丹的婚事到如今也没个着落。
锦雅丹还有近三年,她可是还有一年多不到两年就要及笄了。她的婚事因着外祖在朝中地位,嫁个世家子弟本不成问题,可母亲多年不理事,同那些世家女眷没了牵扯,她若是走父亲这边的人脉,便只能低嫁。舅舅家嫡出庶出的表姐表妹有的是,她舅母不会放太多心思在她和雅丹身上。
锦雅丹如今不仅不能为自己分忧,反而一个劲儿地扯后腿,她也是厌烦的。真惹了爹爹的厌弃,她们二人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锦玉茗同苏芳还在院中讲话,锦雅丹拖着裙子疾步跑来,一把扯过锦玉茗,口中焦急道:“姐,我有事同你说。”
锦玉茗被她拉得一个趔趄,差点倒地。苏芳连忙上前搀扶,锦雅丹推开苏芳,扯着锦玉茗一边大步向屋中走去,一边大声喝道:“你们都去外面守着,谁也不准进来。”
甫一进屋,锦玉茗就甩开锦雅丹的手:“你这像什么样子!规矩呢?”
锦雅丹喘着粗气,眼中还带有几分惊惧,一个人在屋内转来转去。她没理会锦玉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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