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似华脸上的笑意僵住,眼见着木似晗带着丫鬟走了,气得撕了手中的帕子。
得意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个丑八怪。
说起来,木似晗也刚刚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身份也不一般,难怪说话做事如此硬气。
听说,在外祖那边,她这一辈只有她一个女娃,因此十分受太后喜爱,听闻她醒了,便要召见她进宫见见。
第二日,木似晗随母亲进宫面见太后。
马车里,赵淑琴看着轻纱覆面的女儿,心中一阵心疼,“晗儿,当初退婚的事母亲没有拦着,因为母亲觉得那样的人家,你嫁过去也不会幸福,倒不如留在家中,你爹还有你兄长,无论如何都可以护你一世周。如今,也不知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木似晗得知父母兄长的家世背景后,就觉得自己婚事被换,应该还有内情,没想到竟是因此,顿时有些感动,“母亲都是为了我好,晗儿明白。”
赵淑琴拍了拍女儿的手,“可外面说得那么难听,我担心你以后的婚事会不顺。”
木似晗往母亲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我的脸大好了,母亲不要忧心。再者,若外面那些男人听一两句流言蜚语就信了,自然也不值得女儿去嫁。”
“你说你脸大好了,当真?”
木似晗笑着点了点头。
赵淑琴眼里泛起泪,“好好好,晗儿,无论你想做什么,娘都支持你,你过得开心便好。”
母子二人说着体己话,不久就到了皇宫。
红墙碧瓦,画栋飞檐,皇宫,比想象中的还要金碧辉煌、气势磅礴。
木似晗突然有些紧张,进了慈宁宫,按照昨日临时学得礼仪给太后行过礼。
“晗儿啊,来陪哀家坐坐。”太后伸手召唤着木似晗到自己的身边坐。
木似晗规矩的走到太后身边,却未坐下,她几乎脊骨绷直,僵硬的不知怎么是好。
太后和蔼可亲的笑着:“小晗丢了记忆后连哀家都怕了?”
木似晗没有从前的记忆,只能浅浅的笑着:“太后,是晗儿失礼了,晗儿总怕因为没了记忆,不懂礼数冲撞了您。”
太后摇头,笑意一直未曾褪去:“怎么会冲撞哀家,小晗可是哀家最疼爱的侄外孙女!”
木似晗这才姿态从容的坐下,赵淑琴看着,悬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
说到底对面坐的还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要是真的一个不慎,惹恼了太后,想必也讨不了好去。
三人坐着闲聊一阵儿,太后得知随皇帝亲征的镇国将军也未传信回来,说明班师回朝之日,面露忧色。
如今太子监国,皇后把持着朝政,朝中不稳,隐患颇多。
正说着话,有宫女神色匆匆的进来,附在太后耳边低语了两句。
“皇后真是越发不像话了,六皇子即便有错,也由不得她这般责罚。”
太后听后神色愠怒,随即带着一行人就朝着御书房去了。
“母亲。”木似晗看着太后神色不对,悄悄地询问母亲。
尚书夫人小声说道:“六皇子是已故的淑妃之子,当初差点成了太子,太子监国后,皇后得权,便处处为难六皇子。”
木似晗听清楚了其中关系,微微点头。
一行人刚到御书房外的院内便见到一个一身银衣少年跪在中间,脊背挺直。随着每一鞭子落下都会微皱墨眉却一声不哼。
“住手!太后怒喝一声。
众人连忙过来行礼。
“太后今儿怎么得空来御书房?”皇后起身询问着太后,言语中毫无敬畏之意。
太后冷哼:“这御书房皇后来得,哀家来不得?”
太后看了一眼魏昭云道:“老六怎么了,让皇后对其用如此大刑!”
木似晗顺着太后的视线又看了一眼魏昭云,银衣上渗出斑斑血迹,他却依然身形挺立。
“太后言重了,他出言不逊背后辱骂太子,本宫只不过是管教一下皇子罢了。”皇后回答道。
“昭云,你可有辱骂太子?”
“回皇祖母,孙儿未曾。”
皇后漫不经心的瞥了眼魏昭云:“六皇子,朝中大臣多人上折子上都有弹劾你背后常出言辱骂太子的言论,容不得你否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魏昭云言语淡漠如风,眼中却未见多少情绪。
“似晗如何认为?”
“哈?”面对太后的突然提问似木似晗措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