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话如寒冬腊月的坚冰,领头男尴尬地用微笑遮掩,“傅少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您在川城走到哪里,都是那地方的福气。”
“Woc,今儿手气怎么那么背?”
不远处,传来叶修的惋惜。
领头人吆喝手底下的弟兄安排傅斯年去楼上的时候包厢坐着,低头道,“傅少爷,要不您先喝杯龙井茶去去火?我处理完事,再来招呼您。”
叶修把牌盒在桌上,刚想要离开,就被几个大汉拦住了去路。
“哟。这叶公子输了钱就想跑路?”
刚刚的领头男站在这群大汉的中间,“在我叶家钱庄欠了钱,不还就要走吗?”
“这不……”叶修嬉皮笑脸道,“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灵,穆老大再多缓缓。”
领头男叫穆斯,早年在陵城道上混的,看见他都自然要卖给三少爷一个面子。
穆斯让底下的一个兄弟找来欠条,甩在费南脸上,“叶公子的公司早就成了空壳,还在这忽悠穆某呢?”
叶修接过欠条,上面清晰地写着若是再欠便把女朋友顾清歌压在这里做赌注。他的眼里瞬间闪着光,边掏出手机边跟穆斯说:“哎呦。穆老大,你看我这蠢脑子,马上,你等我这就把赌注送过来。”
本在熟睡的顾清歌接到叶修的手机后,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阿修,什么事?”
“清歌,你来钱庄一下。”
“你又赌了?”
“别管那么多了。”
说起这顾清歌,是叶修三年前的雨夜酒驾撞到的。
他害怕被警察发现,慌张将人送去医院后救治后,十分庆幸这女孩只记得自己叫什么,其他的什么也记不得了。于是他谎称自己是她男朋友,毕竟撞了个美女,自己也不吃亏。
可是这三年,那个女人太保守,说什么要等她记忆恢复,两个人结婚后再发生关系。他没碰过她,他照顾了她三年,现在换她来当赌注,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半个小时后。
顾清歌一进钱庄,就被人团团围住。
穆斯笑着说:“叶公子果然没让兄弟们失望。”
“阿修。”顾清歌内心有些隐隐不安。
叶修露出丑陋的嘴脸,“老子养了你三年,你还一下今晚的赌债也是应该的。”
“你在说什么?”
“顾小姐,叶公子的意思是,他已经把你卖给钱庄了。”穆斯好心地解释道。
“阿修,我不信。”
顾清歌刚要离开这儿,却被叶修一巴掌扇到地上,“臭-婊-子。这三年吃着老子喝着老子的,给老子还钱怎么了?”
随后他弓着腰,对穆斯说:“穆老大,我也不怕你笑话。这妞我压根儿没碰过,还是个雏,你看我能不能先走了……”
“谁让你走了?”
傅斯年从二楼包厢下来,眼里迸出的寒光似乎能将费南杀死,“穆先生。今晚我要带顾小姐走,若按你们道上的规矩,应该怎么算?”
顾清歌半肿着脸,看到傅斯年如天神一样出现在她面前。想到今日拒绝了他,现在他非但没有奚落反而帮助她,心里面是有些感激的。
“顾小姐是叶公子的赌注,若是傅少爷要带走,那叶公子就要留下命了。”
穆斯在陵城时,就听说川城的傅斯年,他不敢得罪,既然他是要的是顾小姐,何不顺水推舟,还能卖个人情。
“哦?”傅斯年啜着笑意,“他的生死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走到顾清歌身旁,把她拦腰抱起,“清清的男朋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顾清歌的指尖嵌入到掌心,她咬了咬唇,“让傅总见笑了。”
她此刻的模样,让傅斯年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悦。
就像清清虽然对江宇泽没感觉,却依然会偏袒他一样。
叶修已经被穆斯打了个半残,鬼哭狼嚎的声音穿透整个钱庄。
“傅总。”顾清歌紧紧地抓住傅斯年的领口,“还请您让钱庄,饶了阿修一命。”
“那个男人刚刚想要卖了你,如此,清清也要救么?”
到底,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善良么?
钱庄的光幽暗深沉,顾清歌瞧不见傅斯年的情绪,他既然能从穆老大手里救她,也能救阿修。
叶修说得对,是她欠了他的照顾。
这三年,是该偿还。
“他毕竟是我男朋友,我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林牧一颗心几乎吊到了嗓子眼,哎呦这姑奶奶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看不出来少爷已经很不悦了吗?服一下软,求个情,她顾小姐凭借这长相,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傅斯年轻笑道,“那既然是顾小姐的家务事,怪傅某多此一举了。”
说着他把她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就要走出钱庄。
穆斯挠挠头,不理解是情侣吵架还是什么,这傅少刚刚点名要带走顾小姐,现在又要把她留在这儿,要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阿……阿年。”
问声,傅斯年收住脚步。
顾清歌也不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没想傅斯年真的停了下来。
她急忙小跑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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