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我说过——”顾清歌的眼底闪过一丝波动,“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上的。”
“那再没有还清这笔债务之前,顾小姐应该最好一个债务人的本分。”
“傅总。”
顾清歌轻轻一笑,他的性子,她最知道,从哪里可以攻破瓦解。
“在这川城,人人都知您与唐小姐伉俪情深。您说您养个替身,要正主如何自处?”
傅斯年心里好似针刺破的疼,他能怎样说?说你把过去忘了,说你就是唐清婉。
夜晚凉风习习,这些无法开口的情绪,便由他一个人埋了吧。
“顾小姐的话很多。”傅斯年松开对顾清歌的桎梏,“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顾清歌没想着傅斯年会这么问,以自己对他以前的理解,他应该被她的话怼到哑口无言后就气急败坏忙其他事情,而非现在把难题抛回给她。
三年,他们错过的这三年,到底还是有什么变了。
“我跟傅总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吃醋一词用得未免太过随意,充其量我也不过是个好奇者罢了。”
很好,这样的嘴上不饶人。
倔强起来不肯认输,果然是他的清清。
“顾小姐。”傅斯年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们就此重新拟定份合约,省得哪天顾小姐又逃了,傅某人财两空。五百万对于我的确不算个大数额,但想必对于大多数平凡的人来说,足够余生开销了。”
“傅某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傅斯年掏出怀里的手机,“林牧,你带着傅氏公章来一下川大医院。”
“嗯,对。324房间。”
电话那头的林牧怔怔地望着发亮的手机屏幕,久久不能回过神。
他在想,少爷一般什么时候叫他名,虽然他喊他“阿牧”时也没什么好事。
以前少夫人还在的时候,他的日子过得还舒坦一些。自打少夫人走了后,少爷的脾气捉摸不定。眼下,少夫人回来了,虽说同江公子在一起。但林牧不懂少爷为何不把少夫人夺回来,而是偏偏对那个长得很像少夫人的顾小姐上心。
唉,这也许就是跟一个人久了,换个人新鲜新鲜么?
他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可偏偏又说不上来。
少爷现在要公章也不知道做什么。
不过凭直觉应该和顾小姐有关,如此也不敢耽搁,拿起公章赶去川大医院了。
——唐宅——
“阿泽,你看起来心情很重。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唐清婉跳下车,用手指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问道。
江宇泽这才回过神,缓缓地摇下车窗,冲着她微微一笑,“没事儿。婉儿,你回家吧。”
“好。”唐清婉冲着他摆摆手,“那江先生回家注意安。”
江宇泽点点头,法拉利在柏油马路上飞速疾驰,最终停在江家大院。
“江公子,好久不见。”
“是你。”江宇泽停好车,看在倚靠在自家院落抽着香烟的女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公子何必如此见外?”沈晨曦深深吸了一口烟,而后缓缓地喷出,“您现在是佳人入怀,可我孑然一身,不免有些落寞。”
“沈小姐守了傅斯年整整三年未能苦尽甘来,自是魅力不足,怨不得他人。”
“当初我们可不是这样协议的——”沈晨曦将烟尾狠狠地摔在地上,高跟鞋在上面用力地碾压,“你得到唐清婉,我得到傅斯年。”
“沈小姐。”
江宇泽这三年,无时无刻不因自己与沈晨曦的那个狗屁协议自责。
若非他一时鬼迷心窍,或者说要不是陆廷轩挺身而出,他的罪过将无处救赎。
“你有三年的时间,我也有三年的时间。婉儿能在我身边,傅斯年却不在你身边——”
“还不是那个狐狸胚子的出现!”沈晨曦丧心病狂地吼着,“要不是半路杀出个顾清歌,斯年身边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你要对顾清歌下手?”
江宇泽脱口而出道。
“怎么?”月光映照着沈晨曦的脸,有些阴森。
她露出诡异的笑容,“江公子不会也对这替身产生了感情?”
“斯年不过对唐清婉还保留些许残念。”沈晨曦垂着头玩弄着鲜红的指甲,“若这顾清歌做出逾越的事,或者又不该有的念头,我——”
“停手吧。”江宇泽抓着沈晨曦纤细的胳膊,“沈晨曦,你有没有想过斯年若是知道了,三年前的丑闻是你一手策划,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江公子这就怕了?”沈晨曦甩开江宇泽的束缚,“你要明白,咱们可是拴在同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
“若不是我,唐清婉现在能和你步入婚姻殿堂?”
“江公子最近是在忙着Manufacture比赛吧。”
“你想做什么?”
“据我所知,顾清歌似乎也在。”沈晨曦笑着笑着,眼神却锐利起来,“自然是要她止步三十强。”
“以顾清歌的资质进入前五甚至拿冠都有可能。”江宇泽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这样黑幕,恕我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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