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声惊叫,踉跄地朝墙角退去,直到那阴影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她才发现,地下室中间有一道铁栅栏,隔开了她和那巨大的阴影。
那巨大的阴影,是一头纯种獒犬。
她从小就怕狗,更别提这种纯种獒犬。裴子衡为了防止她逃跑,特意养了十几头这样的獒犬在别墅周围,可她没想到,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她被关了整整**,暗里,只有那头獒犬的狂吠,以及不断冲击铁栅栏、试图扑咬她的声音。她怕极,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裴子衡,又用最卑微的姿态乞求他。最后,她叫哑了嗓子,在墙角蜷缩颤抖如一团筛糠,就连神志都恍惚。
她不知道裴子衡是什么时候打开地下室的门的。
只听见他居高临下的声音:“还想见识一下畜生么。”
她颤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的脚停在她面前:“认个错,我就带你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的错,依锨得,他俯身把她抱起来,带回了原本的卧室。那间卧室也是个囚室,到处都有摄像头,镣铐,戒备森严,可那明亮的光线、柔软的**铺让她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感,她瘫软在**上,昏睡过去。
她发了一礼拜的高烧,不断地做噩梦,梦里是獒犬狰狞的模样。
病愈后,她温驯地伏在裴子衡怀里,不再反抗,承受他一切的爱抚和亲吻。就好像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夏绫,深爱着他,把他视作天地间唯一的神祇。
回忆渐渐散去,宰里的水缓缓流淌,不知何时漫上来。
温暖的水流淹过了夏绫的身,也弄湿了她右肩处的伤口。她视线一片模糊,眼中是水,嘴边有咸涩的味道。她紧紧抓着毛巾,拼命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弄掉身上无尽的血腥还有野兽的气息,可一直擦到皮肤疼痛发红,那些味道依旧徘徊不去。
终于,她把毛巾丢在宰里,蜷起身体抱紧自己。
耳边是流水潺潺,似一首温柔哀伤的歌曲,仿佛在轻轻诉说着,如果时光能倒流该有多好,让她回到十二岁那年鸢尾花盛开的夏天,对那个男人伸出来的手说不,让一切开始和结束在那个最美的瞬间
如果那样,该有,多好。
后来,意识恢复的时候是在**上。
装饰雅致的天花板,优美玲珑的水晶吊灯,还有松软柔和的被褥。耳边有人大声叫着什么,夏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听清
“叶星绫,你找死么洗个澡都能在浴室里昏过去,还把伤口泡在温水里,要不是工作人员来给你送餐,发现得早,光是这失血量就能杀死你”
吼人的是谭英,气急败坏的脸。
夏绫花了一点点时间才想起来自己目前的处境,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已经被旁边的人止住:“叶秀,你现在失血过多,最好不要说话,要静养。”
她这才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浑身软绵绵没有半分力气,看来是真的失血过多。
于是她乖乖闭了嘴。
谭英守着人给她换了吊针,待人都离开,才坐在**边对她说:“叶星绫,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所有训练生明天就开拔回城了,偏你在这时候出幺蛾子,好死不死地受了伤。”
夏绫安静看他,不说话。虽然眼下这大出血是她自己泡澡泡出来的,但归根结底是因为被厉雷养的那头畜生抓了又不是她愿意受伤,他怎么不去怪厉雷
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去找老板麻烦,这事儿,她忍。
谭英自顾自说下去:“你这伤势,肯定是走不了了,我已经和boss打过招呼,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养伤,等情况好转以后自己回训练营去。”他顿了顿,又补充,“boss也会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你最好少出去晃悠,别打扰他。”
她懂了,前面那些交代都是假,最后那句别打扰厉雷**oss才是真的。
不过,他就算不说,她也不会出去晃悠的,有那头花豹在,她吃撑了才去找事。
夏绫乖乖地点了点头。谭英露出满意的表情,继续交代:“还有,关于今天的这些事,不该问的你别问,等过段时间回训练营了,不该说的也别说,懂吗”
她懂,社会嘛,总有这样那样的秘密。
现在想来,关于厉雷的背景,圈内也并非人驹知。当初夏绫会知道他和那个据说是恶名昭彰的道厉家有关系,也是因为无意中听裴子衡说起的。当时裴子衡还说,这天艺低调得很,从不刻意张扬背后的靠山,如果不是特意去查,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那么,以她如今一个小小的普通练习生身份,按理是不会知道这些的。也难怪谭英会叮嘱,一般人见着之前那阵仗,都会意识到不正常。
夏绫看着谭英,费力地开口:“你放心,我这人没什么好奇心。”
谭英笑得有些狰狞:“有好奇心也没关系,有一种人是永远也开不了口的。”
恐吓,这绝对是裸的恐吓。
夏绫皱皱眉,语气中带了几分厌烦:“谭总你放心,我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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