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毕竟没有尊贵的出身。裴家世代豪门,身为继承人的他理所当然地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他甚至没有和她商量,直接就应下了家里安排的婚事。
夏绫是从新闻上看到他订婚的消息,那天,她疯了一样闯入他的办公室质问,他只皱着眉看她:“家族联姻而已,我又不会抛弃你。小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哈,原来是她不可理喻。
她太爱他,爱到无法容忍他们之间插进任何一个外人,哪怕只是个貌合神离的妻子。更何况,她嫉妒他的妻子能与他携手走在阳光下,坦然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而她,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当他永远也见不得光的地下**。
她歇斯底里地和他吵闹,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容忍底线,甚至像个怨妇一样去找那个女人谈判。那个女人摆出最优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她:“夏绫,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戏子,玩物罢了。你若是识相,在我进门后也不是不能容你,可你若是不识相,别忘了以后谁才是帝皇的当家夫人。”
那一刻,夏绫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渺小。
歌坛天后又如何拥有粉丝无数又如何在这些豪门贵族面前,不过是一粒不值一提的尘埃,一只可以随手碾死的蚂蚁。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精心布置的与裴子衡的家。大到房间隔断,小到碗碟杯筷,所有的所有都是她用心安排。她忽然发现,裴子衡除了给钱和派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也许一直以来,把这里当家的只有她夏绫,对于裴子衡来说,不过是一处行宫和旅馆。
疲倦如潮水般涌来。
她累了,想放弃了,既然无法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宁可远远离开,哪怕孤独终老。
她趴在和他的双人大**上独自哭了一场,起身擦干眼泪,打开衣柜收拾行装。临走前惦记着最近天气转凉,又返身将裴子衡最爱的那件的山羊绒大衣翻箱倒柜找出来,挂在客厅最显眼的落地雕花衣架上。
然后,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摇椅晃走到玄关。
他开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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