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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明白轻重就好。奴家还要跟太后回话,便不多叨扰了,娘娘也还是赶紧离开吧!”

愉贵人跪在地上,多少也听到了一些,等顺公公离开,如妃便说:“愉贵人,你也听到了,不是本宫不肯理,现下太后发话了,本宫不得不听从!我会让太医留下一些药,你好生照顾着四公主吧!本宫先行离开了!”

一时之间,门锁一落,热闹的长乐宫,又恢复了寂寥。

愉贵人走回简陋的房间,看到宋荇月正在擦脚伤,洒金疮药——她手里的金疮药,是自己研发的,效果更佳。

方才太医只说她背部受了伤,怎么脚也伤到了?

愉贵人忙走到床榻边坐下,拿走她手里的金疮药,帮她洒。

“月儿,你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连脚也伤到了?”愉贵人难过地问。

宋荇月从袖子暗袋里取出一枚玉佩,说:“是青龙国世子墨羡允射的,不过,他也是为了救我……”

愉贵人看着那枚玉佩,成色极佳,做工精致,上面刻着青龙图腾,真是一枚好玉!

“你背部好些了吗?方才太医留下了这些药……”愉贵人拿出太医留下的两瓶药。

宋荇月瞥了那两瓶药,拿到鼻子边闻了闻,不过是普通的金疮药,且只有两瓶,还没她自己研发的药好用。

“娘亲,你帮我上药吧。”宋荇月朝愉贵人笑了笑。

愉贵人点点头,把宋荇月的衣服扯了下来,为她敷药。

“方才太后的懿旨下来了,如妃也说了,只能帮你到这里,这两瓶药用完,便再没有了,各司各局都不能管长乐宫之事。”愉贵人一边敷药,一边叹气。

宋荇月眼珠子转了转,问:“难道,太后又病了?”

“是啊,胸闷头疼,服了药也不见好,与五年前一般无二,所以,太后定是认为,你离开了长乐宫,才导致她的旧病复发。”

“哦……”宋荇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今天,贤贵妃一早便离开凤鸣宫去见太后,随后太后就发病了。

书里的贤贵妃五年前为了陷害愉贵人,不惜在太后的吃食熏香里下了毒。

看来,今天早上贤贵妃不是去跟太后诉苦那么简单,而是迫不及待,去给太后下药了吧?

现在,没有人敢管长乐宫的事情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受了伤,趁这个时间,好好休养,再作筹谋!

愉贵人为宋荇月敷完药,便走到破烂的木柜旁,取出一件粗布衣服,拿出剪刀准备修剪。

“娘亲,你做什么吖?”宋荇月好奇地问,“这不是娘亲的衣服嘛?”

愉贵人抬眸,笑了笑说:“月儿的衣衫坏了,娘亲给你再剪一件。”

是啊,她的衣服被如妃打烂了……

“月儿的衣服,缝一缝就好啦……娘亲,这是你最后一件衣服喇!给月儿做了衣衫,娘亲就没有可换洗的衣服喇!”宋荇月跑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到愉贵人身边,抢走她的剪刀。

愉贵人看见宋荇月如此懂事,眼角的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都怪娘亲没用!都怪娘亲!连一件体面的衣服都没有办法给月儿!若是还有针线那还好,可现下,连线都用完了,娘亲如何帮你缝补?我的月儿受苦了!”愉贵人一边哭,一边搂着宋荇月。

宋荇月靠在愉贵人温暖的胸前,说:“娘亲别难过,月儿又不出去见人,月儿包一下就好喇!娘亲可千万别再剪衣服喇!如果娘亲没有换洗的衣服,整天臭臭的,月儿就不喜欢喇!”

听到这话,愉贵人搂紧了宋荇月。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到头啊?!

宋荇月说的是大实话,其实在冷宫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人,所以,衣服是好是坏对她来讲都一样。

几日后,书斋。

墨羡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夫子的到来,伺候他的书童时纬正在帮他研墨。

宰相幼子聂士忠、固远侯之子刘劼进来了,二人看到墨羡允出现在书斋,便笑了起来。

“哟,世子在啊!我等三四日不见世子,还以为世子回青龙国去了呢!”聂士忠笑道。

刘劼说:“聂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听说世子带坏了太子,竟然去长乐宫把那个灾星公主带出去,害得太后夜不能寐!所以世子被贤贵妃罚面壁四日,今日才放了出来!再说了,世子本来就是质子,怎么能随便回去呢?”

“哦,还是刘公子见多识广,也不知道世子面壁思过,有没有思到些什么?”聂士忠走到墨羡允跟前,嬉皮笑脸地说。

聂士忠与刘劼比墨羡允大上两岁。

墨羡允没有答话,目光落在时纬研的墨水上。

“你现在没了太子撑腰,还敢这么无视我?”聂士忠气呼呼地看着墨羡允。

刘劼拦住聂士忠,说:“聂公子,你是堂堂宰相之子,又是如妃娘娘的亲弟弟,不要跟这种没人要的狗一般见识!他可是碰过灾星的!”

“他碰过灾星?我可是听说,他自己就是灾星!要不是灾星,青龙国会舍得让他过来做质子?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祸害罢了!”聂士忠扯高了嗓门说。

“对对对!没人要的灾星,两个灾星碰在一起准没什么好事!我听说如妃娘娘打了灾星一鞭,血都流出来了!对了,听说太后下了懿旨,不许任何人进出长乐宫,就连药都不准送进去!也不知道那个小灾星死了没!”

“灾星出街,人人打得,一个小贱蹄子,如妃娘娘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打死了正好。”聂士忠狡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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