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沈莞宁脑海中划过许多设想。
会不会就此像上一世一样,穿越回去。
醒来她正躺在鲜花礼品的高级病房里,外面是拥堵的记者和粉丝,床边是自己的经纪人和老板。
想一想沈莞宁就觉得幸福。
但还有个可能就是摔在地上,摔个半身不遂,和那疯批一样,下半生坐在轮椅上度过。
想一想就觉得凄惨无比。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一来,沈莞宁并未穿越回去。
二来,沈莞宁也没有摔在地上。
她稳稳的落在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暗夜里,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到那人眼眸里透漏出冰冷死亡的气息。
是慕怀姜。
沈莞宁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
此刻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慕怀姜,可她最想见到的人还是慕怀姜。
这种矛盾复杂的心里,在沈莞宁心中只短暂的停留了两秒。
她瞬间变脸,双手抱住慕怀姜结实有力的腰身,委屈唧唧道:“王爷,妾身担惊受怕了一日,终于能活着再见到你真好。”
慕怀姜冷嘲道:“本王原本是来给你收尸的,没想到你命大,竟活下来了。”
沈莞宁无视他冷嘲热讽的话,依然一脸幸福道:“王爷就是妾身的救命恩人。王爷妾身现在好饿,有没有吃和喝的?”
“没有。”慕怀姜哪里会心细到为沈莞宁考虑的这么周全。
他能来就已经破天荒的不错了。
“没有也没关系,妾身和王爷回府,再吃东西也行。”沈莞宁笑吟吟的说道。
“嗯。”他冷冷的应了一声道,“你打算让本王抱你多久?”
沈莞宁脸颊蓦的一红,她从慕怀姜的怀里退出来,问:“王爷您是怎么进来的,妾身现在推您出去?”
“嗯。”他又冷冰冰的应了一声。
沈莞宁正要推他出门,忽而想起自己身上衣衫褴褛。
她停下来了。
“怎么?”慕怀姜问。
“妾身这样不宜见人。”沈莞宁故作委屈道。
慕怀姜将挎在扶手上的衣袍扔给沈莞宁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换不好,就自己待在这慢慢换,本王不会再来第二次。”
沈莞宁心中小小的感动片刻,又一边心底数落慕怀姜的毒舌。
她一边快速换衣,一边顺手拿走了放在几案茶盘里的果子。
沈莞宁换好衣服,一手推着慕怀姜要出门,另一手正准备啃咬果子。
身前那人冷幽幽道:“忍一会,会死吗?”
沈莞宁:“……”
忍一会倒是不会死,但是会饿死。
“妾身饿了……”她委屈巴巴一句。
身前的人格外的固执道:“那也不许吃,否则本王把你的牙齿全部敲碎,舌头割下来。”
沈莞宁听言,当即乖乖把果子放下。
毕竟牙齿和舌头比饿肚子要重要一丢丢。
沈莞宁推着小心翼翼的推着慕怀姜出门,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当她出了大殿门却傻眼了。
这院中守着的宫人全部倒在地上,安静的像是死了一般。
她推着慕怀姜一路走到凤仪宫门口,这宫内都没一个喘气的人站出来阻拦他们。
这祖宗好厉害啊!沈莞宁在心底默默感慨一句。
推着慕怀姜的四轮车快速出了凤仪宫。
深夜的宫内安静的过分,长长的宫道上人影重重,不见一个活人的影子,偶尔有几只乌鸦从他们头顶飞过。
整个人场面安静的有点吓人。
沈莞宁将事先准备好的话,再次在喉咙里斟酌片刻,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王爷,妾身要告诉王爷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四轮车里的男人问道。
沈莞宁看了一眼身后,在确保附近真的没有其他宫人后,她俯身在慕怀姜的耳边小声道:“皇后娘娘在您的府邸安插了眼线,而且她并不像表面上对您那么好,所以您还是小心为妙。”
她说完,感慨了一下自己的睿智。
不管慕怀姜信不信,总之能用这么一份听来的消息,换取慕怀姜的信任也是不错的。
谁知那疯批只是轻轻的哼笑一声,并未置评。
“???”
“王爷不惊讶吗?”沈莞宁问道。
“你说的这些事,在王府不是秘密。”慕怀姜回答她道。
“什么意思?”沈莞宁问。
慕怀姜手指轻轻叩着四轮车的扶手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哦,原来这疯批心里明镜似的。
怪不得新婚那日他对她的态度会如此恶劣,想来是把她想成是皇后派来的间谍吧?
沈莞宁低声道:“妾身只是担心王爷被他人算计,现在王爷知道,如此妾身便安心了。”
慕怀姜冷笑一声。
路过一片御花园,前路有一段小台阶,慕怀姜站起来,沈莞宁得帮慕怀姜将四轮车太过去。
就在她弯腰抬四轮车之际,身后忽然有人喊道:“前面那个两个人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沈莞宁回头一看,黑灯瞎火的树丛中有一对人提着灯笼走过来。
是宫中的御林军!
“王爷怎么办,要么表明身份吗?”沈莞宁低声问道。
“跳进去。”慕怀姜指着旁边的湖命令道。
沈莞宁???
在宫里半夜出来难道是死罪?
“王……”沈莞宁刚一张嘴,慕怀姜抬脚踹向沈莞宁,沈莞宁扑通一声掉进水中。
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淹没她的头顶。
方才她忘了和慕怀姜说,她不会水……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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