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宁在南安王府一边养伤一边养胎。
雪珠和红莲将她照顾的很好。
过了一段日子,沈莞宁已经能下榻走路了,她的手也长得差不多了,每日除了吴太医前来南安王府问诊以外,益弘济也回来。
益弘济主要治疗沈莞宁身上的疤痕。
他对祛疤有自己的一套医治法子,很是管用。
沈莞宁纤细白嫩的手上并未留下什么丑陋的疤痕。
她将信纸展开,然后研磨提笔,细细思量了一番,沈莞宁抬笔在信纸上开始写下她想要对慕怀姜分享的近况。
见字如面。
这张小小的信纸寄托着沈莞宁的无数情思。
她知道她现在和慕怀姜远隔千万里。
若不是这小小的信纸,她的心或许不会像现在这般宁静,有些东西,她需要找个出口来诉说。
雪珠端来一杯温水道:“王妃久坐不好,您别坐的时间太久了。”
“嗯。”沈莞宁应了一声。
她才写了一页信纸,便觉得腹部很是难受。
她伸手按住胸口,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冲上来一般。
沈莞宁忙离开桌案。
红莲从一旁取来痰盂,用双手捧着。
沈莞宁在干呕。
她怀的这一胎,比上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反应要大很多很多。
她是处处难受,处处不舒服。
有时吴太医一日要来府中问两遍诊。
沈莞宁担心吴太医年纪大,身子吃不消,便提出让吴太医住在南安王府,这样也方便照看沈莞宁府中的胎儿。
这个提议被吴太医婉拒了。
他笑道:“臣身为太医院院使,自然是要去太医院的,而且这样来回跑,臣已经跑了十几年了,都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倘若真有一日臣走不动的时候,这南安王府的太医也该换人了。”
沈莞宁笑道:“吴太医说的这是哪的话,既然吴太医不愿意,这段时日,还需要吴太医费心,多跑几趟了。”
“不费心,这都是臣应该的。”吴太医笑道。
沈莞宁孕吐太严重,时不时的要去宫中请太医来瞧。
沈莞宁还是惦念吴太医的身子状况,毕竟吴太医年事已高。
她请了一个其他的大夫,常驻府中,吴太医还是按平常的时间来,给沈莞宁请平安脉。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沈莞宁的独自也日渐大了起来。
她怀孕的事情暂时瞒不住了,宫里的人知道了。
淑妃特意着人来看望了沈莞宁,皇帝也派了人来给沈莞宁送了一些安胎的东西。
端慈皇太后着人来问,沈莞宁愿不愿意去朝德宫安胎。
沈莞宁婉拒了。
宫中的暖意处处在,但危险也时时有,不如在南安王府待着舒服。
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慕怀姜的消息了。
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王爷有消息了吗?”这是沈莞宁今日第二十八次问雪珠了。
雪珠摇摇头道:“按理说,到这个月份了,王爷和大部队应该马上就抵达边疆了,但是那边什么消息也没传过来,宫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沈莞宁点了一下头,表情略微有些沉重。
“王妃您不要担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雪珠安慰道。
沈莞宁说:“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的一种,只是不知怎么的,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王妃您这是怀着孕不舒服,王爷能有什么事,他身后身前可是有三十万大军护体呢,就算那蛮夷再狡猾,三十万大军过去,踏平蛮夷部落都不成问题!”红莲给沈莞宁宽心道。
沈莞宁自然知道,在人数上他们是占优势,但是他们并不占地理优势。
蛮夷那边的地形复杂,他们的大军过去很容易被蛮夷设计全套,而受埋伏。
尤其是从边疆穿过蛮夷的那条山谷,最是容易发生事情的时候。
她不怕蛮夷和大凉硬碰硬的打,就怕蛮夷出阴招。
“王妃王妃。”门外有人喊道。
沈莞宁转过头,是送信的人回来。
“怎么了?”沈莞宁问道,“是不是王爷来信了?”
“不是。”送信的小厮脸色有些为难道:“是王妃您的信……”
“我的信?”沈莞宁问。
“您的信都被退回来了,那边没有人查收。”送信的小厮道。
沈莞宁当即便有些坐不住了。
红莲和雪珠忙扶住沈莞宁。
红莲瞪了送信的人一眼。
“王妃您别往坏处想,兴许是王爷的大部队已经离开了,送信的人没找到罢了,朝中还没听到王爷和蛮夷的人开战的消息呢。”
沈莞宁坐在木椅上大喘气。
她缓和了片刻问道:“那其他人的家书都收到了吗?还是只有我们王爷的没送到?”
“其他人的家书……好像也都被退回来了,说没有找到人,看来王爷他们已经离开了,暂时没有将踪迹汇报过来。”小厮道。
沈莞宁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王妃您要保重身子,奴才一旦知道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您。”
“好。”
小厮退下。
红莲给沈莞宁捶背,雪珠端着热水给沈莞宁。
沈莞宁心中一片空白。
她的慌乱不是假的。
看来那边是真的有事。
可是……
沈莞宁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腹部。
她现在已有身孕,实在是不方便出去。
要是换了平常,她是会随着慕怀姜去的。
“王妃!”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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