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抓完药说没钱?”药房老板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少年。对面的少年畏畏缩缩地回答道:“刚才钱还在的啊,可能是被偷了吧,我……。”
药房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妇人,上前打了声招呼:“王掌柜,好久不见,一切可好?”王掌柜连忙打了声回礼道:“吴夫人,本店托你的福,万事还算顺利。”
吴夫人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少年,可怜兮兮地看着王掌柜,不禁好奇心起问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王掌柜无奈地指着柜台上的药道:“还不是因为他没钱付药费,这世道啊。唉!”
王夫人低头看着眼泪都要流出来的少年,心中不禁一酸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疑惑地看着吴夫人,断断续续地说出三个字:“董占云。”吴夫人点头鼓励道:“占云,好名字啊。家里面还有什么人啊?”
占云看了看吴夫人一眼,怯生生地回答道:“我~我家里除了我以外就剩下我爹了。”吴夫人黯然道:“那你娘呢?”占云鼻子一酸回答道:“我爹说在生我的时候我娘就难产死了。”
吴夫人眼中隐隐有泪想要涌出,双眼有些发红,但是没想到的是最先安慰她的是董占云。占云抢先开口道:“夫人这些事早就过去了,我早就忘记了。”“占云!”吴夫人忍不住把董占云搂在怀里。
董占云就在吴夫人怀里低声啜泣起来。吴夫人暗暗把自己脸上的泪珠抹去,仰起头对王掌柜说:“这孩子的医药费我包了。”王掌柜摇头道:“吴夫人,你还是走吧。就算是有了这服药,这孩子还是就会失去父亲的。”
董占云强忍着悲痛,把头深深埋在吴夫人的胸脯里。吴夫人眼泪止不住往下掉,颤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王掌柜无奈一叹道:“就算有一线希望也很难达到。”占云一听这话,立马从吴夫人的怀里钻出来,双膝跪地,大声道:“王伯伯,只要能把爹救回来我什么都愿意。”
占云呜咽着泪流满面,“就算是把我的命给您也行啊!”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个落魄的酒鬼,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无巧不巧地撞到了旁边药店的花瓶。“乓啷!”下一刻董占云的心就像这个花瓶一样碎了……
董占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一个瞌睡的小丫鬟在床头上死撑着摇摇晃晃。“恭叔,你怎么来了?”记忆里的董占云显然有些惊愕,但更多的是彷徨,这个时间恭叔应该在家里陪着生病在床的父亲。
恭叔充耳不闻喃喃自语道:“完了,真的完了。死了死了!”董占云不相信地又问了一句道:“你~你说什么?不会的恭叔,你骗我!”
街上突然有人叫道:“怎么回事,东方村好像起火了,快去看看!”董占云看着浑身漆黑的恭叔,他手指的方向正好是自己的村子——东方村!
董占云突然笑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直挺挺地倒下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救不回来了吗?是谁烧了我们村子?……”
董占云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着,颤动着,嘴里开始吐出一些白沫,里面还杂着一丝丝血块。恍惚间董占云似乎听到吴夫人的声音在呼唤他,眼前却浮现了他爹的形象。“爹,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一起去地府也不错。”
昏迷中,董占云居然唱起了父亲教他唱的一首儿歌:“二只老虎,二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董占云呆呆地望着蚊帐,一语不发,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永远回不来了。
“爹,起来喝粥了。”从记事起董占云就开始了漫长的看护生活。“爹,今天我又抓到了一只鱼,今天又有鱼粥吃了。”父亲笑着灿烂而亲切,总是习惯性地伸出手抚摸占云的头道:“占云好样的,咳咳咳……。”
董占云这时候习惯性地扶着父亲躺下,边扶还边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躺在床上说,别老是坐起来说。”“呵呵,呜呜呜呜!”董占云怔怔地流下眼泪,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我们说好要一起去钓鱼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董占云泣不成声。吵闹惊动了小丫鬟,小丫头一惊慌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泪眼汪汪的董占云,小丫头不禁有些发愣,因为她从没有看过男孩掉眼泪。
看着看着小丫头也开始被惹哭了,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夫人连一个子嗣都生不出来,你还能比她更惨吗?”哭声惊动了在这了看守的仆人,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中年妇女迷迷糊糊地推门进来,耐心地道:“好了好了,乖乖。
不要哭,没什么可哭的。有麻妈在这里,哦。”说完边哄还边拍着手,依稀听到她嘴里吟唱着温暖人心的儿歌:“过年姥姥发喜糖,二十二、三十三,人人有份人人得,你一口来我一嘴,人人乐乐喜洋洋!”哼着歌麻婆慢慢将两人放到怀里搂着。
“哦,乖。”麻妈轻抚着两人的头部,两人的哭声慢慢就变小了,最后彻底消失了。“唉。”麻婆轻叹一声,“两个苦命的孩子,麻妈会好好照顾你们的。”说完将两人放在床上,悄声离去。吴夫人站在屋外一手扶过麻妈的手,柔声道:“为了孩子,这段时间就苦了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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