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矿长被救上来的时候,那两个久久不见上去的炮工也被发现躺在离宋矿长不远处的地上,他们俩也是昏迷着的。醒来后都很正常,没有受伤。
宋矿长反映的这个情况如果以正常的逻辑思维来推理,根本站不住跟脚。
其一,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证明他说的话真假性;其二,突然晕倒,因此而逃过一劫。那两个炮工跟他一样‘幸运’,这里面疑点很多。
“知道老子为啥烦你们这些当破迷小队的来找我不?我说的话你们都不信,还偏喜欢问!出事儿后咱就被抓了进去,前不久才被放出来。我算是看透了,死了六个人咋都瞒不住的,这事儿得有人承担责任,我迟早是要被再抓进去的。也不在乎这些了!你们要真是那啥世界冒险协会里来的,给我句明白话,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配合你们,万一运气好你们能破案,我总有个盼头不是?”
宋矿长说出一番让我们意外的话来,凤栖就奇怪了出了这么大一事故,宋矿长是这个采区的主要负责人,还能没事儿人一样。原来他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你是怎么晕过去的?”婷婷问道。
宋矿长神色变得有些紧张,“我说有鬼你们信不信?我和那两个命大的炮工,都是被鬼弄晕过去的!是我们命不该绝,阳寿未到。所以才没死!”
“详细说说你晕过去前后的情况吧。”
我们几个顿时精神起来,这个宋矿长提到了关键点。
“你们跟那些破迷小队不一样……我说有鬼,你们特么的竟然不笑话我!”
凤栖忍不住了,瞪了他一眼,“你嘴巴放干净点,别句句离不开脏话!”
“习惯,这是习惯问题!那些个工人们不好管,都愣的很!不比他们凶比他们狠,镇不住他们!就比方说刚才带你们来的那个姓陈的,贼不是东西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要不是他手底下有几个人,我早就收拾的他服服帖帖,让他滚蛋都行!……”
“说正题吧。”
这个宋矿长人看起来粗豪,没想到是个啰嗦嘴,不耍横的时候话多个没完。
“记得那会儿我刚下井,吊机还没挺稳当,我眼前一花,一股烟气围住了我。接着我就歇菜了,晕了过去。我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那六个普工死了,还是别人跟我说的。”
宋矿长说道。
“另外两个‘炮工’是怎么回事?”
“我问过他们,跟我差不多的情况。他们点完炮准备上来,走着走着就倒了下去。那俩人换了矿井,这会儿正上班,晚点我把他们叫过来,你们有啥问题尽管问他们就是。”
看的出来,宋矿长在此事上没有隐瞒。
又过了一会儿,宋矿长的手机响了。有人给他打电话。
电话是信岭矿业公司的老板打过来的,宋矿长在这采区虽然‘牛气’,但说到底其实就是一‘包工头’,负责矿石开采,连公司高管都算不上。
凤栖之前那个电话起了作用,当地警方直接给信岭矿业公司施压,这个宋矿长现在虽然是‘有罪之身’,吗,老板的话却不得不听,接电话的过程中一直都在听着,不时点头闷闷答个‘嗯’字。
电话挂断,宋矿长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半是抱怨的口气对我们说道:“多大点事儿,我这不正在配合你们吗?我跟你们道个歉,别跟我这个大老粗计较。也别再给人打电话了,中不?”
“半个多月前还来了一批人查这个案子,他们在你们这地儿出事了,一死一伤,具体怎么回事?”
这方面的资料‘世界冒险协会’没有详细提供给我们,也不知道是无意为之,还是故意加大我们的任务难度。
宋矿长搓了搓手,试探着问道,“你们跟他们是同一个窝出来的?我看得出来,你们不是一般的破迷小队……”
“少说废话!”
“那事儿我知道的不多,我刚被放出来不到两个星期。他们出事的时候,我正在‘蹲号子’。这事儿你去问老陈,我不在的时候采区是他负责。那个狗日的老陈,他真娘的不是个东西。就差一点被他夺了权!”
宋矿长言语之间对那个陈姓领班诸多不满。
“对了,刚才老板来电话说,让我招待好你们。咋样儿,你们先住下,然后我给你们张罗些吃的。等工人都下班了,你们问啥也方便些。”
宋矿长一脸的横肉,我们现在看他,却不觉得他讨厌了。
这个人长相凶恶,脾气很坏,出口成脏。但感觉得出来,他本性不恶,只是性格上的问题。
宋矿长带着我们去了旁边的屋子,这一排房子大多数都是空着的,既是采区办公室,也是接待室。
这大山上也不讲究啥条件,六个人分住两件屋子,三个女孩子一个屋,哦,还带着一条狗。另外三个男的一个屋。
屋里面是铁架子床,空间虽然狭小,但并不拥挤。我们几个在屋里休息了下,没过一会儿听到打铃声,出去一看,那个宋矿长从屋里跑出来,告诉我们这铃声是饭好的意思。
吃饭要到山下的食堂,走下去要十来分钟。宋矿长开过来一辆经过改装的皮卡,几个人挤着坐在一起,很快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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