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边的坠落一下有了尽头,她落在了一片白雾茫茫的深林里。她走啊走,怎么也找不到方向和出口。不是应该有个奈何桥,干碗孟婆汤的吗?
突然,她看见前方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伴随的是一道刺眼强光直射而来。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再努力睁开的时候,竟看见了满眼的白色。
她适应着周围的光线,几秒钟后那飞速运转的大脑告诉她,已经出了那林子,好像躺在一张床上。白色棚顶、白色墙壁、白色床单和窗帘,还有那闻了就想吐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环境熟悉的不能再熟了,她心里奔腾而过的是千万只羊驼,这特么不会又被拉去医院抢救过来了吧?想到这个,她叹了口气,觉得头又隐隐作痛起来。
一个带点病娇的男声从身侧响起,“我草,洛爷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我要被老大扒皮了!”
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大脑里好像闪过一张幻灯片,向她介绍着面前这个一脸奶油小生的男孩。季南,“时雨洛”的哥们之一,一起建立的TIME舞团,话痨一枚。
她被脑海里冒出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词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有哥们和舞团了?这是个没醒的梦吧,她没说话,闭上了眼睛,期待这个梦快点醒来。
季南上前推了推她的胳膊,“洛爷?你还好吧?要不我帮你叫医生?”
他的手掌碰到胳膊上的触感很真实,她再次睁开眼睛,张嘴说了醒来的第一句话,“你谁啊,别碰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没了先前的柔和,多了些利落洒脱。她被自己的语调惊了一下,立马闭上了嘴巴。
那男生好似没看出她情绪般,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怎么摔了一跤还矫情上了呢?”转而又一脸不可置信,“洛爷,你不会摔失忆了吧?”说完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
那表情分秒变换的,比川剧里的变脸还快。
她侧头有意的躲了一下,这感觉不像梦,如果是的话也太真实了。她沉思了几秒,试着张嘴问出了网红三联句,“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那个叫季南的凑近她看了看,不敢相信的问了句,“洛爷,你不会真失忆了吧?那台子也不高啊,医生说你顶多轻微脑震荡,没说过这么大的后遗症啊。”
说完像见鬼了一样往外跑,边跑边说,“你等着啊,我给你叫医生,你给我老实的在这等着啊!”出门前还在嘴里叨咕一句,“完了我好像真要废了!老大得整死我!”
时雨洛试着坐起身,下了床,身体居然能动了,她尝试着活动了下胳膊腿。不仅没了先前的那种无力感,还挺灵活。
这是出现医学奇迹了?还是……魂穿了?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她走到卫生间里,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五官是自己没错。但气质却天差地别,镜子里的人不再是黑长直了,而是一头齐肩中短发,颜色染成了冷色调的灰棕色。
眼尾微微上翘,眼神带着些许凌厉。时雨洛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她都分不清了。
那个叫季南的好像找来了医生,见时雨洛没在床上,鬼哭狼嚎的喊着,“洛爷?你跑哪去了,我的小祖宗诶!”
时雨洛听着他这个声音,不得已的从卫生间探出了头,“快闭嘴吧,你那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哭丧呢。”
她看见他身边站了个医生,没再跟他计较,回到了床边,按照医生的意思躺了下来。
医生拿着手电照了照她的眼睛,又用仪器在她头部测了又测。最后得出结论,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碰到大脑内部结构,不会引起失忆的。
季南在旁边夸张的吐了口气,“幸好幸好,要不我小命不保了!”
最后在时雨洛的威逼利诱下,他才把她受伤的全过程讲给她。奇怪的是他讲的同时,她脑海里竟突然有了这段记忆,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原来她是为了讨好演出活动的赞助商,给他们旗下的艺人当领舞。升降台不小心坍塌,她从上面掉了下来,摔到头然后晕了过去。
而且凭她前世140的智商,加之脑海里存留的前世今生的回忆交织,她慢慢的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她特么神奇般的在死后魂穿了,还是穿到了三年前的平行世界里,跟自己同名同姓、同样长相的人身上!
这一定是上天看她年纪轻轻的,身患重病、英年早逝太可怜了想补偿一下她!如此看来上天还是有良心的,自己原来骂过的那些您老就当没听见成吗?
正想着,从病房门外又走进来一个男人,那人一身西装革履,英姿挺拔,帅气程度直逼十八线网剧男演员。
他焦急的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小祖宗你没事吧?看你下次还背不背着我接演出了,你可轻点作吧!”
时雨洛又闪躲了一下伸过来的手,心里狐疑,这边的男人怎么都喜欢摸人额头呢?这都什么毛病?
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他们舞团的金主爸爸,舞团所属传媒公司的大boss家的公子哥—顾泽。
虽然是个她需要抱大腿的人,但从他的表现能看出,他好像喜欢这个时雨洛。但身体本能抗拒他的肢体接触,她知道时雨洛应该是不喜欢他的。
她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我没事,顾总。”
其实顾泽进来之前看见医生了,问了一下她的病情,确认过她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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