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洛眉眼微抬,有点不可置信,“她风光正红,怎会隐退呢?”
闫雷叹了口气,原因他并不知,这次提起还以为她们会有联系。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他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这个圈子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其实他和她师傅蓝可有过一段爱恨情仇。当时蓝可在DJ圈小有名气,但他家里人始终觉得她职业不良,拼死反对。
他那时年轻,爱惜羽翼,遇到困难只想着退缩、逃避。等幡然醒悟之时,发现他想找的人已经无处找寻。
蓝可低调退圈、去向不明,很多人都说她结婚隐居国外了。但这么多年了,他始终不甘心、放不下。
话题有些不愉快,两人都各怀心思,时雨洛找个借口躲到了调音室。昨天宿醉未醒,天一黑困意竟袭了上来。她俯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直到听到麦卡叫她。
她坐起身去洗手间补了补粉底和眼妆,将鸭舌帽戴正罩了一个黑色口罩。这是她在DJ台上的标配,除了身边几位酒吧的同事,经常来玩的那些客人们没几个见过她真容的。
酒吧有个很大的舞池,呈T状。DJ操作台设置在了主舞池的左边,被主舞池和左侧分台包围着,方便调动氛围。
麦卡主要负责喊麦、调动现场气氛,时雨洛负责调音和搓碟。两人合作过几次,配合还算默契。
这会看着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音乐由舒缓渐变激烈。
现场主持人先上台做了开场白,然后有请老板闫雷登场。
闫雷在一群性感妖娆的女舞者的簇拥下,上了台。时雨洛见这场面,嗤笑了一下,莫名的想起西游记的某个画面,盘丝洞?
她庆幸师傅当年的抽身离开,闫雷为人仗义、家财丰厚,但绝不是婚姻另一半的良选。
这会儿,他在舞台上感慨这几年酒吧发展的不易,煽情音乐渐起,他眼睛微红。时雨洛猜他是在盘算着这些年自己的得到和失去,不知他觉得自己值还是不值。
今天到场人员基本都是一些常客还有闫雷的朋友们,舞曲响起的时候,很多常客认出了是许久不来的她—神秘美女DJ,都纷纷跟她招手。
她在音乐间打了几个难度较高碟音,以示回应。麦卡声音自带电音效果,磁性十足,喊起麦来调动能量巨大。不一会,现场就逐渐嗨了起来。
时雨洛身体随着音乐小幅晃动,适应着这欢乐场喧闹的氛围,看着台下醉生梦死的芸芸众生,觉得同样是年轻,能选择渡过的方式确有很多种。
这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呢?她没资格评判孰好孰坏,这样肆意张扬、放飞自我,可能也是种对青春的致敬。
台上舞女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台下舞池疯狂律动、激情四射。她体内热血逐渐燃起的时候,却瞥见酒吧一角那阴郁清冷的身影,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只见闫雷刚从他的方向离开,好像劝他到舞池没有劝动。他唇角微扬,冲舞池方向的一小撮人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她还看见他身边坐了一个穿着性感的小妹,跟他隔了一人的距离,见他喝干,也端起杯来将酒喝光。
时雨洛看着他喉结滚动的模样,愣了几秒,被麦卡在旁边忽然的一声喊麦吓了一跳。她回过神,心里冷笑了一下,表面清冷孤傲的你并没有跟前世那渣男有什么区别。
还不是都喜欢这风月场所和这风月场所里的人!
还记得前世她去酒吧找过他一次,眼见着他和那群南平公子哥们都左右簇拥,饮酒作乐!看见她来,仅分了个眼神,并没有随她回家。
她心里一疼,没再看他,将眼神投回主舞池,专心做着自己手边的工作。中间休息的时候,她从DJ台上跳下来,去舞台后台拿杯子。
杯子盖拧开,正欲拉下口罩往嘴里送,却被人半路劫走。头痛袭来,她抬头果然看见了他。
他抢过她的杯子,握在手里,正好整以暇看着她。
后台灯光较暗,他站的位置离自己很近,正对着舞台大幕。五官被舞台上渗过来的点点灯光照亮,很是清晰。
他鼻梁如高耸的山峰,眼神却幽深如大海,独独她醉在这山海之间,渐渐迷失了自己。
她维持着自己仅有的一丝理智,清了清嗓子,“把杯子还给我!”
他不为所动,把玩着手里她的水晶水杯,声音好像刻意在压低,“下次别来了,这地方不适合你。”
她气结,语气不善,“适合你?”他是她什么人啊,阴魂不散不说,还一天管东管西的!
他晃了晃水杯,里面的水旋转起来,渐渐的中间有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我陪朋友来捧场的,坐坐就走!”
她并没有听他解释的耐心,只想赶紧远离,远离这恼人的头痛。“我不用你管,杯子给我!”说着就去他手里抢,如果不是那水晶杯子价格不菲,她早就甩手而去了!
许是她扑的有些用力,萧云启往后退了一步被后面的台子绊倒,两个人一同向后面摔去。
他摔到了地上,而时雨洛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趴到了他的身上。她的脸埋在了他的脖颈之间,鼻尖碰到了他敏感的耳垂。来自她呼吸之间的潮热,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那感觉像火山爆发前的先兆,熊熊的烈焰炙烤着他,让他险些难以自恃。刚才在倒下的瞬间,为了护着她,他的胳膊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盈盈一握的小腰,将她紧紧的贴在胸前。
两个人都愣了几秒,时雨洛心里也来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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