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陆招娣拉着林译削陪她一起吃饭,这事才能算完。
林译削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扶着膝盖,头发高束,黑紫的衣裳带了些甲片和羽毛,他正美滋滋地看着陆招娣。
她似乎看起来很下饭。
只是那只肥美的虾刚塞进陆招娣嘴里,暗影来报告:“王妃,王爷,外头有个人要急着见安立王爷,说有急事。”
两人四目相对,瞳孔稍稍放大,一愣。
心灵感应一般,他们的脑子里共同想到了一件事——那天晚上的猩红血眼的男子。
林译削猛然起身,向外走去,陆招娣也跟着。
她本来准备先去找太后,毕竟皇宫才是她的靠山。反正陆招娣是这么认为的,太后应该不会放任着她的安危不管不顾,再顺便聊聊任务的事情。
只是还没等陆招娣去皇宫,就有人先找来了。
“王爷,京城郊处,死了个人……”
林译削顿了顿,眼睨了一下,转头道:“王妃先回去吃饭吧。”
“我想留着。”陆招娣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林译削弯下腰,柔声央求:“求求你呀,先回去,好不好,我待会来找你。”
旁边的男子看呆了,这是那安立王爷吗?
眼前的男子,会撒娇!
好不容易把陆招娣送走,林译削直起身,看着旁白那呆成石像的男子,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眼神中冷到透露不出半点暖意。
他冷笑,笑声中满是阴狠,令人不寒而栗:“死人?有什么好稀奇的?”
说着顿了顿,语气淡入凉水,满身的戾气:“这点小事还要来报告我,没见我陪夫人吃饭?”
林译削虽心中明白那一定是件严重的事,但被打搅了锦玉良时,气自不打一处来。
那男子愣了愣,这才想起什么事一般,猛地跪在地上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真有事。”
从前有人惹林译削不爽时,现在早已血溅王府了。林译削慢条斯理地抽出腰间的剑,月光在剑面上泛起一阵银白色的涟漪。
“说。”林译削仔细地端详着剑,从上往下擦拭了一番。
那男子更害怕了:“那…那杀人的,是…是那日被关在府里的怪物。”
“死的是那穿着花袍的男人?”林译削挑眉。
“正是正是。”男子陪笑着,死命点头,“就是那穿着花袍的男人。”
林译削笑得更冷了:“我知道。”说着顿了顿,冷冽的眸子低头凝视男子,“我放他出来的。”
说着,朝剑吹了两口气。
忽然,那把利剑刺进跪在地上的男子的胸膛中,当即温热的液体流出,血源源不断喷溅。那男子依旧持续着那个姿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只消一会,面朝地倒下。
这时,韩陵郡从暗处走出,递出了条手帕,林译削顺势习惯性地接过。他慢条斯理地擦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垂着眸。
就着手帕,林译削拎起那人的后颈处的衣服,一朵黑色桃花赫然出现在眼前,和那天晚上的男子的额上花一摸一样。
林译削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王爷,你是如何知晓的?”韩陵郡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懊恼,“我查到后本想来告诉你,那知还是被抢先一步。”
林译削蛊惑地笑着,眉眼间带着些许猖獗:“他跪得太慢了,不像是给我做事的。”
林译削不会经常用一个人,每段期间都会换人办事,一般都是韩陵郡帮他找的人,所以他也都不认识。每个人虽然不会长期跟着林译削,除了韩陵郡,但多少都懂林译削的习性,韩陵郡也多多少少会说一些,看到林译削言语不对时会立马认错。
而那人,速度太慢了。
韩陵郡绝不会找那样的人。
这是一点,但如果说是那人蠢笨,凑巧,那还有更不对劲的。
“况且这世上根本没什么花袍,而死者是个女子。”林译削冷眸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没想到这组织里的高级成员这么蠢。”
那死的是个死囚,女扮男装。林译削不信他,因为如果真的是自己人,查不出来。只有是因为接到了第一消息,急急忙忙赶来怕被抢先了,才会搞错。
“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目的。”韩陵郡手抱着剑,摸着下巴嘟囔着。
目的,这里的人的目的,除了活在水生火热的权势之中,除了为了爬到最高顶峰上,还能有什么?
金钱有何用?不过是交易。
但若让众生臣服于脚下,成为那万人之上高高在上的人,金钱似乎微不足道,也不就是几块碎银,
用完的手帕扔在了地上,林译削转身抬脚便走,临走时还不忘转头叮嘱旁边的丫鬟:“给我清理好,别露出半点痕迹,要是让王妃发现这里死人了,一个个都得被抬着出去。”
又对韩陵郡说:“我陪王妃,别让别人进来了。”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们两的事可以放心了。”
“谢王爷。”韩陵郡感激地跪下,行了个大礼。
他们两的事,自然说的是韩陵郡和崔芙。那时,和离本就难,更别说和地位低下的小妾和离,一般只是直接休了。
但以林译削来说,并不需要什么规矩,在他这儿,他就是规矩。
踏着大步,林译削回到了陆招娣的房间,她还在那儿吃,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模模糊糊地听到一句:“回来了啊。”
陆招娣奋力将食物咽下,说话清晰起来:“太好吃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种,你要不要也吃点。”
“我看你早饭都喜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