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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陆招娣默默地研着墨,不一会又睡着了。

醒来时,陆招娣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发现林译削已经不在身边了。周遭都是黑漆漆的,夜幕降临,陆招娣怔了怔,适应了一番夜晚的炙黑。

突然,门被推开。

“醒了?”林译削漫不经心地问道。

陆招娣撇了撇嘴:“都这么晚了,你咋都不叫我。”刚刚醒来,嗓子还有些哑。

“我看你睡得像头猪。”

陆招娣:“……”

她怒目瞪着林译削,似乎很不满这个回答。

“走吧。”林译削靠在门口,环抱着手。

陆招娣站起身,脚有点麻,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清了清嗓子:“去哪?”

“你前几天不是想走吗?”林译削见陆招娣走来,径直往前走,“我带你出去玩。”

他走了几步路,见陆招娣还没跟上来,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她,“不想去?”

陆招娣摆摆手:“不是,我脚麻了。”

等了好半响,林译削似乎再抉择什么,突然走向陆招娣,将她横抱起,揽住了她的腰。

陆招娣一愣,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身体紧贴林译削的胸膛。心砰砰直跳,脸泛起了些许绯红的云朵。

这个该死的迷人男人。

“麻烦。”林译削一边轻轻骂了句。

话是这么说,身体还挺诚实。

“你把我放下来吧,我没瘸。”陆招娣听他说自己麻烦,又有些不爽。刚堆砌的好感,登时又烟消云散。

林译削冷笑:“你走太慢了。”

听了这话,陆招娣默默咽下想反驳的句子。

行吧,反正她不亏。她也明白,他就是嘴硬。

死傲娇什么?

林译削抱着陆招娣走着,韩陵郡和崔芙都在后面默默跟着。

“咱们安利王爷也有今天啊。”韩陵郡嗤笑,跟崔芙絮絮叨叨的,“他有洁癖,别人的什么都不想碰,今天还这么抱着二公主,啧。”

但就连韩陵郡也摸不着头脑,这杀人都不眨眼的狠心摄政王,怎么会栽呢?

崔芙在旁边只是笑笑,不语。

快到人多的时候,林译削才把陆招娣放下。陆招娣环顾四周,月亮早已高挂,街上却依旧人潮汹涌。

陆招娣随手在街边买了个糖葫芦,一颗一颗吃着,脸颊一鼓一鼓的,好奇地看着周围。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她抬头看向林译削,眼睛眨巴眨巴。

还是一如既往,林译削冷冷的:“上元节。”

“哦。”她差点忘了还有这节,回想上一次她逛集市的时候,还是萧昭陪着她的。那时她可谓是意气风发,坐在大轿子里,大家都给她让出一条道来走。

这嫁了人还真不一样,只能挤在人群里走路。

说起来,倒是很久没见到萧昭了。陆招娣有些疑惑,最近萧昭也没来找她,好久不见倒也有些不习惯。

正想着,林译削递给她一个烟花棒:“玩吗?”

言简意赅。

陆招娣惊喜地接过,眼前一亮。没想到仙女棒在这里也有啊。说着,林译削把陆招娣拉到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虽然依旧嘈杂,但静了不少。

林译削划开火柴,陆招娣一手一个烟花棒。

刺啦啦,烟花喷开,陆招娣高兴地晃着棒子,满脸都是笑容。这似乎,是一种童年的记忆。

那年冬天,陆招娣坐在医院门口的木长椅上,抱膝痛哭。这是她最最无助的时刻,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世界最爱她的人离她而去。

恰好是新年,烟花纷纷涌入天空,举国欢庆,灿烂明媚,绚烂夺目。大大的烟花下,却有个小小的她。

她不懂,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痛苦。

刺啦啦,是火花爆发的声音,陆招娣募得抬头,一位少年笑容明媚,向自己递着仙女棒。眼泪却越发忍不住,这一点小小的温暖,似乎成了最后的稻草。

绷不住,整个人都颤抖:“我的妈妈那么好,那么好,她那么和蔼,她切到了自己的手指却依然笑着接受我的脾气,再穷我想要什么她都会尽全力给我买,可为什么,为什么……”

命运弄人,陆母上班的大巴车遇了难,全车却只有她一人死亡。

一时间,陆招娣难以接受,只是颤抖着接过少年的仙女棒。少年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到现在,陆招娣已经记不太清少年的脸,但那根仙女棒,似乎成为了无法磨灭的模糊的梦。

“愣着作甚?”林译削看着陆招娣难有的安静,有些不习惯。又见她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出神,更是不解。

陆招娣这才被拉回神来,笑容中含了些泪水,哽咽道:“没事。”

眼中闪亮,林译削没再问什么:“还有更有趣的。”语气依旧冷冷的,但向陆招娣伸出了手,“拉紧我,怕你这头猪跑丢了。”

他看着她刚刚的样子,强忍着泪花,却依旧笑得好看。那笑容和烟花棒的光芒一样,一点一点得撬着锁,照亮林译削。

但不知怎的,他又有些微微心疼,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看着陆招娣逞强的样子,就是难受。他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想告诉她一切都没事,他爱她。

最后却只是拉起了她的手,但握得很紧。

很紧。

林译削拉着陆招娣来到湖边。夜色氤氲,但繁华不减。万家灯火通明,东风夜放花千树,少男少女蹲在湖边,放着花灯。天间灯火交错,肆意闪烁着光芒。

也不知道林译削突然从哪里来的孔明灯,身边又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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