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亓殷,他就有一种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利的憋屈感呢?他真的可以做到吗?
这般想着想着,他忽然就瞥见了不远处的虞娇似是被什么逗笑了,双眸跟着微微眯起。日光之下,一时甚至有些刺疼了他的眼。
对虞娇的感觉也空前的复杂起来。
明明以前,在他还是南楚九皇子,她还是将军之女。她天天追着他跑,更是为了他与燕清各种争风吃醋时,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有时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可笑。并打心底里认为,这样的女子着实难登大雅之堂,以后他成了皇帝,给她在后宫留一席位,偶尔拿来逗逗趣儿还行,其他再多就没有了。
可现在,看着跟亓殷这般亲密亲近的虞娇,莫名的,闻人无忌的心头竟突然涌出一股蓬勃的怒火而来,甚至还心头还产生了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来。
他紧紧地盯着虞娇的脸,怎么以前他就没发现,向来病恹恹,矫揉造作的虞娇也能美的如此耀若春华呢?
而就在闻人无忌盯着虞娇不放的时候,似是有所察觉的亓殷第一时间便立即转头,精准无比地朝他看去。
见状,巷口的灰衣男子第一时间便捏紧了拳头,迅速低下了头。
同时心中的那根弦再次崩得紧紧的,不知道什么缘由,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立刻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半刻钟后几名得了指令的士兵立刻脱离了队伍,去往了闻人无忌方才站立的小巷。
彼时逼仄的小巷早已一空。
几乎同时,冀州城中,打扮得灰扑扑的闻人无忌,整个人就像只过街老鼠一般,慌不择路地逃着。就像上回一样,他甚至都不知晓自己到底是如何败露行迹的,就迎来那样一番不问缘由的追杀。
好容易寻到个地方歇了口气的闻人无忌,此时心中对亓殷的怨恨,乃至恐惧,一时间到达了最顶点,他的心中无比迫切地想要要了亓殷的性命。
但他仍在牢记母亲的遗言,不可正面对上亓殷。
思前想后,满心烦躁之际,竟然还真叫他想到了一个最适合的人选出来。
虞不虏。
虞娇与他,两人这般要好是吗?那他就要看看,一边是疼爱入骨的父亲,一边是冷血残忍的暴君,虞娇到底要怎么选了?
打定了主意,闻人无忌便立刻离开了躲藏的地方,往西边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虞不虏佣兵的幽州。
大刀阔斧坐在高位上的中年男子目光如电地望向下方的士兵,声音微沉,“如何,娘子寻到了吗?”
“回禀将军,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娘子被南楚士族里的那些怕死之徒,搜寻出来,献于了……北秦皇帝亓殷。”
几乎一听到这样的禀报,男子便砰地一声,一巴掌拍裂了身侧的扶手。
“南楚那帮老匹夫,连老子的女儿也敢作践,哪日待我打回帝都,定要将他们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将……将军……那些人现今早已不在了……”
闻言,虞不虏轻挑了下眉,“怎么说?”
“在得了娘子这些美人之后,北秦皇帝就已经命人将他们都杀了,现在连坟头可能都已经长出草了……”
听到这里,虞不虏低嗤了声,“算他们死得快!那娘子现今如何了,过得可舒心?”
“呃……”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娘子她,现今已成了北秦帝亓殷的……宠妃。据打探来的消息,北秦帝不论去哪儿都会带着她。不论娘子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她,甚至前不久才送了她整整几屋子的金银玉石,就为博得娘子一笑……”
一听到这里,虞不虏先是一愣,随即震天响的笑声响彻整个幽州府衙的上空。
“好好好,哈哈哈哈,娇娇干得好,不亏是我虞不虏的女儿!连亓殷那种到处咬人的狗崽子都能攻下,哈哈哈哈!来人啊,本将军今天高兴,上酒!”
男子再次朗声笑了起来。
没一会儿,成年男子腰身一般粗的酒坛被人抬了上来,虞不虏伸手打破了上头的封泥,抱着坛子就灌了好几口。
灌完了一抹嘴又大笑起来。
便是这时,外头疾行而来一名士兵,在门口就笔直地跪了下来。
“将军!”
“何事?”
“刚刚意外收到飞鸽传书,是在京都意外逃脱的燕仲燕丞相发来的,说是不久后将会遣一人前来投靠,望将军收留。”
“信上有提投靠之人身份吗?”
“未曾。”
“哦?是吗?”
虞不虏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
十日后,在看到那位前来投靠让他深感熟悉的陌生男子之后,虞不虏的心中就更是玩味了。
只不过这人平日里装的恭恭敬敬,瞧不出一点破绽,就像是真的只是过来谋个前程一般。
之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基本都是老老实实的,还提出不少在虞不虏看来都十分有用的计策来。
就在他快要对此人生出爱才之心时,这人终于图穷匕见,暴露的他真正的目的,那就是极力渲染他的娇娇在亓殷身旁所受的种种委屈苦楚,晓之以情,动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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