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大惊:“谋杀?”
宋惠指向嫱妃尸体的颈脖处:“李大人,你看这里。嫱妃颈脖处有明显的掐痕。而且我做了尸检,发现嫱妃肺中和气管中都没有草木灰烬。一般的活人,在火灾现场,一定会吸入大量的烟灰。所以,嫱妃一定是先被人掐死,然后才被火烧焦。”
李赫连连点头。宋惠又领着他走到另两具尸体前:“李大人,这两具尸体,据辨认,是嫱妃的两个贴身宫女。根据尸检,她们两个肺中与气管中也没有草木灰,明显是死后才被火烧。你看,她们一个被利剑刺穿胸膛;另一个被利刃刺穿腹部,还被斩断一截大肠,就是你昨天在王宫中捡到的那根。。。”
李赫顿时觉得胸中翻涌,连忙打断宋惠的话头:“宋大人,我们还是看看其他尸体吧。。。”
宋惠心中好笑,又带着李赫逐个查看。有的是先被谋杀,然后被火烧焦;有的是被绳索捆绑,被活活烧死。李赫看着这些尸体的惨状,心中凄然。
李赫正要跟着宋惠离开殓尸房,猛然看见嫱妃紧握着右手,手心中好像有个发光的东西。
李赫叫住宋惠,使出吃奶的劲,把嫱妃的右手掰开,原来是块玉石。
李赫拿着玉石细细端详,陷入沉思。宋惠激动不已:“李大人,这块玉石,有可能是嫱妃临死前,与凶手搏斗,从凶手身上摘下来的,只要我们把它拿到王宫,一一请人辨认,必能揪出凶手。”
李赫沉思半晌,劝阻宋惠:“看这块玉石,成色极好,应该不是普通宦官、宫女可以佩戴的,必是出自尊贵之人。如果我们贸然拿着这块玉石进宫查问,保不齐会让人察觉。即使有知情人,也会为了自保,而不敢说出实情。就连我们自己,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危。”
宋惠:“李大人,那我们该咋办,难道不查了?”
李赫犹豫片刻,痛下决心:“查,必须要查。但是我们要想办法,既要查出真相,又要避免危险。”
宋惠:“李大人可有良策?”
李赫:“随我来。”说完,李赫带着宋惠,直奔王宫而去。
李赫、宋惠来到王宫,在管事宦官的引领下,逐一勘察了其他宫殿,还取走了不少珠宝玉石,封存在廷尉府。李赫让宋惠传令下去,两天后让王宫中的各管事宦官、宫女前往廷尉府,领回今日封存在廷尉府的珠宝玉石。
李赫回到丞相府,向李馈禀报了案件进展。
然后,李赫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姬尚府。姬尚讲学未归,姬月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时。李赫学琴,姬月在一旁指教。弹了许久,李赫不时看向姬月,一时走神弹错了。姬月羞笑,用竹条轻轻抽了一下李赫。
李赫:“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姬月:“什么故事?”
李赫:“很久以前,有一个国王,很喜欢弹琴,可他实在弹的太差,宫中嫔妃和满朝大臣都无法忍受他的琴声。国王找遍朝野上下,竟然找不到一个知音。于是,国王从监狱里拉来一个死囚,对他说:“只要你说我的琴弹得好,本王就饶你一死”。于是,国王开始弹琴,弹了一半,那个死囚表示有话要说。”
姬月问:“那个死囚说了什么?”
李赫:“那个死囚说:“陛下,求求您别弹了,我甘愿一死”。”
庭院内,李赫、姬月俩人一边练琴,一边嬉闹。
天色渐晚,俩人依依惜别。李赫刚走出姬尚府,就看见昨天米巫府派来的那辆马车,李赫心想:“又来,还没完没了了。”
李赫与米巫府的侍从一番寒暄,李赫终究还是推脱不过,坐上马车去了米府。李赫来到昨天那个偏厅,又是只有郑少姬一人。
李赫坦然安坐,与郑少姬遥相对饮,边吃边聊。
李赫见郑少姬衣着单薄,就说:“夫人,你穿这么点,应该很冷吧,还是多穿点的好。”
郑少姬稍觉尴尬:“我不冷。李公子,你说我这身穿的,好不好看?”
李赫:“好看是好看,但还是多穿点的好。可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郑少姬:“李公子是不是讨厌我?”
李赫没想到郑少姬居然有此一问,愣了半晌,诚恳的说:“我没有讨厌夫人,只是不了解罢了。的确,我有听说夫人的一些故事;但是,大家都是芸芸众生,都是为了生活,没权利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进行道德绑架。”
郑少姬盯着李赫。良久,郑少姬叹道:“谢谢公子如此坦诚。我知道,在世人眼里,我就是个荡妇。”
李赫:“夫人没必要作践自己。很多时候,都是男人做错事,把错推到女人身上。”
郑少姬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与堂兄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奈有些宵小之辈竟说我们有不伦之恋,堂兄知道以后,郁郁寡欢,含恨而去。后来,我有幸嫁给姜夏,夫妻情深,还生下孩儿姜舒。天有不测风云,夫君突然病故,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孤苦无靠。”说到情深处,郑少姬哽咽起来。
舒缓片刻,郑少姬接着恨恨的说:“这个时候,孔宁、易行那两个狗贼,趁机打起我的主意。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就范,就把我儿子姜舒杀了。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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