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从没见过米惠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吓了一跳“太后息怒。微臣不是有意冒犯太后,只是就事论事。”
米惠冷笑“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就事论事?”
李赫“想我雍国,当初国贫民弱,备受诸侯欺凌,是因为权贵当道,贤能之士报国无门。自变法开始,选贤任能,赏罚分明,我雍国方能有今日之霸业。
当今雍国朝堂,皆是有功者、能者居之。如太后所言,四位贵人确实建有功勋,但还不足以破格提拔到这个程度。请太后三思,千万不要寒了雍国子民的心。”
米惠“雍国子民的心?我看是寒了李丞相的心吧。。。……”说完,米惠拂袖而去。
随后,米惠召来张秦,怒气冲冲的说道“张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李赫这厮果然不同意提拔四贵。”
张秦“李丞相久居丞相之位,业已坐大,自然敢违逆太后。如果只是李赫一人反对,倒不足为虑。下官担忧的是,李赫私下拉帮结派,蛊惑其他朝臣,一致对抗太后和大王。”
。。。……。。。……
次日,米惠朝见百官。米惠说“米涯、米华、秦泾阳、秦高陵四位臣子,广有建树。我建议提拔他们,给他们封侯。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秦错不假思索,走出班列,说道“太后,您说的这四位大人,确是立了些功劳,但是还不足以到封侯的地步。微臣斗胆,请太后收回成命。”
王和也紧跟其后“请太后收回成命。”随后,一些官员也纷纷反对。
米惠早有所料,轻蔑一笑,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此事暂且作罢。”
过了一段时间,张秦找到李赫,说“李丞相,四贵之事可有下文?”
李赫叹气“不知道,最近都没见到太后。”
张秦“小人听说,米涯得知丞相阻扰封侯一事以后,非常恼怒,指使府中的下人拒缴田租。”
李赫拍案而起“米涯仗着有太后给他撑腰,竟敢公然枉法,因私废公!我李某人不惩治惩治他,他还不知天高地厚了。”说完,李赫命人传唤米涯府的管家前来。
李赫怒斥米府的管家“你们这些下人,狗仗人势,以为米涯是当朝国舅,就敢无法无天了。本相今天就是要依法严惩你,让雍国百姓知道王法何在。”说完,李赫命人把米府的管家拖出去斩了。
过了几天,米涯还是没有交租。李赫大怒,又把米府的另一个主管唤来,就地问斩。如此这般,李赫竟连斩了米府的九名管家。
米涯得知此事以后,又急又怒,找到李赫,质问“李丞相,你什么意思,连杀我米府九个人?”
李赫登时冷静下来,回答“我未能提前告知米大人,确实欠妥,我郑重向您道歉。
但是,米大人作为雍国的贵人,纵容属下违背国法,就会削弱法令。法令削弱,国力就会衰退。国力衰退,列国就会入侵。列国入侵,雍国就会灭亡。雍国亡了,米大人您还能保住这些财富吗?
以米大人您的尊贵身份,本来应当带头示范,奉公守法,国家才会安定。国家安定才会强大;国家强大,政权才会稳固。雍国的政权稳固了,您身为雍国的贵族,还怕被天下人轻视吗?”
米涯也不说话,回到府中,当日就如数补缴了田租,并惩处了相关奴仆。
随后,张秦找到米惠,叙说了李赫严惩米府九个管家的事儿。米惠冷笑“李赫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国舅的面子都不给。”
过了两天,张秦趁人不备,悄悄与司空智密谈。张秦说道“司空大人,近来可好?”
司空智恼羞“好个啥。官职也降了,牢房也蹲了。。。……现在我真是斯文扫地,也就乐得清静吧。”
张秦“小人也为司空大人叫屈,实在是李赫心胸狭窄,公报私仇。小人此来,就是想问大人一句,想不想报仇?”
司空智愤然起身“我是无时不刻无时无刻都想找李赫那小子算账。奈何他位高权重,又有太后为他撑腰。。。……”
张秦笑笑“司空大人有所不知,李赫前段时间得罪了太后,两人之间已生嫌隙,丞相之位岌岌可危。只要大人稍加一把劲,必能掀翻李赫。”
司空智连忙凑上前“按张大人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张秦“司空大人可去找蜀王杜虏。。。……”
过了一段时间,时值春节,李赫府中张灯结彩。李心雨、杜鹃早早坐在餐桌旁等着,久久不见李赫。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李赫端着好几盘菜走进来。
李赫一边摆菜盘,一边说“以前我跟夫人吃年夜饭,都是随夫人的口味。今天,是杜姑娘你第一次在这里过年。我怕你吃不习惯,特意按你们蜀国人的口味,准备了几道菜。府中的厨子不会做你们蜀国菜,我只好献丑,自己瞎琢磨做了几道。杜姑娘你尝尝味道,莫要嫌弃。”
杜鹃一怔,看着这几盘菜,菜色倒也丰富,有麻辣香肠、镶碗、坛子肉、烟熏腊肉、凉拌鸡块、排骨汤、红烧鱼。杜鹃慢慢提起筷子,夹起一块坛子肉,细细咬了一口。
突然,两行热泪止不住的从杜鹃的脸颊滑落。
李赫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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