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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钟子鸿枯坐在书房的偏室之中,看着大婚后为凤天雪描绘的一副身画像,陷入了回忆之中,过往的点点滴滴在他的眼前划过,又想到不久之前,钟璃与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心中不免有所煎熬。

“钟福!你去后厨取些酒和吃食,陪我说说话。”钟子鸿低声吩咐着身边的管家,语气显得很是低落。

钟福应了一声,放轻了脚步退了出去,顺势将书房的门关了起来,这才转身往后厨而去,路上他抬头看着不远处影影绰绰的光,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些许琴声,让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昔年的情景毫无察觉的跃上了他的心头。这清幽的琴声听似飘渺,可琴声中却透着淡淡的决绝。

半盏茶后,钟福提着食盒回到了书房,只见钟子鸿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他微微摇头,将吃食和酒菜布于桌上,这才轻声唤了一声老爷。

钟子鸿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了眼桌上的酒菜,示意钟福坐下,亲手给他与钟福倒了一杯酒,“钟福,你与我自小长大,这些年我征战在外,才有了如今这荣华,可我也失去了太多。天雪当年……”话说一半,钟子鸿猛地灌了一口酒,才继续说道,“她是那样的淡然,任何事在她面前发生,她总能泰然处之。不曾想她就这样突然的去了……”

期间,钟福只是一杯杯的陪着钟子鸿喝着酒,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喝完了三坛子酒,皆有一些微醺。窗外的琴声却听得格外的清晰,再加上钟子鸿断断续续的说着已经过世的凤天雪和他的往事。

钟福思虑许久,踌躇着到底该不该说,最终他下定决心,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这才开口,“老爷,老奴有句不当说的,这些年夫人默许了你太多事。嫡少爷被夫人送回云麓仙居,多半是为了你,不让嫡少爷和你有所嫌隙。若不是夫人,当年嫡少爷或许就被……被林姨娘闹到京兆尹府了。”

钟子鸿不解的看着钟福,显得十分的迷茫,“夫人送钟骁回云麓不是为了教习他功夫?怎么又和林氏有关,还牵扯了什么京兆尹?”

“老爷不知此事?难道林姨娘没有和老爷说过,嫡少爷因林氏擅闯昕雪院火焚月祀花,险些被嫡少爷所杀,若非夫人她便当场送命。好在只受了皮外伤养了半月有余便无事了,可事发之时,她将整个钟府闹得鸡犬不宁,让她身边的婆子拉着嫡少爷往府外带,说是要将少爷游街示众,更扬言钟府嫡子小小年纪嗜杀戮,蓄意行凶击杀父亲妾侍,目无法纪伦常。”钟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将当年的事脱口而出。

一石激起千层浪,已经微醺的钟子鸿猛然一惊,死死地抓着钟福的手腕,急切的询问着,钟福唯有将这些年,有关嫡少爷钟骁和嫡小姐钟璃的事一一道来。这让钟子鸿的心中救救不能平复,难怪自己的女儿在昕雪院中对林氏如此态度,对自己也如此的淡漠。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无论是书房还是芙蕖院亦是昕雪院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昕雪院中,钟璃不由后怕起来,更庆幸司徒霖没有因此受伤,若有什么闪失她不知该如何自处。虽说自己不是那种没经历风浪的人,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免还是有些许不安,只见她枯坐在听雪阁外的回廊下,双手环抱着身体,手指不停地轻叩着。

鸡鸣时分,杜鹃洗漱完毕,来到院中再次清扫,才来到院中便看到钟璃坐在那边。晨露打湿了她的衣裙,发丝贴在她脸颊上显得很是凄凉。

杜鹃立刻转身取了大氅和棉布回到院中,“小姐怎么坐在这里,如今已经入秋,夜里寒凉的很,若是你冻出什么好歹,杜鹃可真的是罪该万死了。”她说着为钟璃披上大氅,细细的擦拭着她脸上的露水。

钟璃心痛的看着杜鹃,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关切的说道,“杜鹃,我没事不要担心。昨天的事想必你一定受了惊吓,看你的眼下都乌青一片了。一会大夫过来的时候,也让大夫帮你号一下脉,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小姐,这可使不得,奴婢受不起。”杜鹃立刻推辞起来。

杜鹃时刻记着自己若不是自己被小姐救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自己早已不是这般模样。所以这几年,她才时时刻刻维护着钟璃,很多时候,她不愿劳烦小姐记挂。从前自己有什么病痛,一般都是咬牙挺过去了事,实在熬不住了,才去一些游方郎中那开些药吃,这次她依旧想如此。

然而,钟璃却怎么也不容杜鹃推辞,“杜鹃,你听我说,这些年你怎么样我都看在眼中,我本不愿把话说透,可如今的情形,这府中所说父亲支持我要做的事,可他不会一直在府上,这偌大的钟府里,现在我可以相信的惟有你,所以你有什么病痛不要隐瞒我。”

“是,小姐。杜鹃记下了。”杜鹃自知无法推脱,便应了下来。

此时此刻,芙蕖院中的钟青荷却瞒着林月进行着自己的计划,只见她迁了身边所有下人,小心翼翼的收起梳妆台上的物件,从暗格内取出了一瓶红色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拔去了封口上的塞子,将透明色的液体倒在了那副要送回昕雪院的冰种头面上。

半个时辰后,钟青荷才叫来了身边的一个粗使丫鬟,“将这个送到昕雪院,就说这头面原本就是凤天雪的物品,如今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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