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原先自己坐过的位置上,随意的坐了下来。杜鹃扶着晓菲谢过了翎王妃,这才退到百里轩身后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嫡小姐,那丫头的毒已无大碍,好在她手上没有伤口,不然此刻早已丢了性命。想必那顾婆子的死,就是因她手上沾染的毒物所致。”百里轩整了整衣袖,老神在在的说了起来,“不过,这毒从何而来,那丫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这毒也只有每隔一天,从无名指放一炷香的血,以清体内的毒。”
“有劳先生了,一定要保住这丫头的命才好。”钟璃颔首答谢,眼中却流露出了担忧。
百里轩抬手说道,“为医者自当为病患尽心尽力,至于这毒从何而来,才是嫡小姐眼下必须查明的事。”
杜鹃低着头从后面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叩首道,“小姐,百里先生说晓菲的毒在手上,她是被要到芙蕖院的粗使丫头,今天居然让她来昕雪院送夫人的遗物,会不会……”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厉声打断,“大胆!好一个刁奴,竟敢妄言搬弄口舌,如此别有用心,究竟何意。”
杜鹃重重地磕头于地,不急不缓的诉说道,“林姨娘息怒,奴婢说的不仅是所见之事,还有心中的疑惑,并没搬弄口舌。晓菲说不清如何中毒,更不知毒从何来。只说一早从庶小姐处领了锦盒送往昕雪院,路上不慎绊倒,恐锦盒内的物件有损,打开了锦盒细细察看……,之后她为顾婆子换药,喂其吃食,可不久之后那顾婆子便毒发而亡,她自己如何身中剧毒而不自知。”
“原来如此,这丫头有这样的疑惑倒是情有可原了,林氏这样急躁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疑。”一直没有说话的楚湘君这才开口,睨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林月。
听到此处,林月立刻冲了出来跪在地上辩解起来,犹如泼妇骂街般厮打着杜鹃,丝毫不顾及楚湘君的存在。
实在看不下去的司徒霖冷声道,“够了,这事还未定论,你这般作为简直如市井泼妇。”被司徒霖的喝声镇住的林氏呆在了那里。
楚湘君施施然道,“看来此事疑点颇多,依我看林氏如此反应,就先从她的院落查起。丫头,你站起来,今天有本王妃在,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解了你的疑惑,林氏你也站起来,这样胡闹成何体统。”
然而,在旁一直未出声的钟青荷听了杜鹃所言,顿时脸色青白,慌张的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这一切都落在了众人眼中,可没一人道破,只是冷眼旁观,由司徒霖带来的人彻查钟府各处。
大厅之上,楚湘君与钟璃详谈甚欢,事无巨细的说着这些年来的事,唯有说道故去的凤天雪,两人都生出悲切之情。林月与钟青荷也多次凑上前去搭话,却没有怎么讨到好,被楚湘君与钟璃不着痕迹的嘲讽了一番,又碍于楚湘君乃是王妃之尊,她们不敢擅自请离,只得陪着笑脸坐在一旁。
半个时辰后,钟子鸿身披甲胄匆匆回到府中,见翎王妃楚湘君过府拜访,心中大为吃惊,自他拜师归朝,几次去请而不得,后又得知天雪故去之后,逐渐与钟府不再来往,究其缘由而不得知。一番客道之后,这才话归原题,钟璃把事情部都悉数告知,期间被林氏几次打断,令钟子鸿颇感不悦,却碍于面子并未当面惩戒,只是稍加斥责。这让翎王妃心中多了芥蒂,对钟璃的怜爱之情更甚。
“青荷有一事请求父亲答允。”她一脸悲切的走上前来,盈盈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