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叙旧离开了钟璃的闺房。
“小姐,杜鹃不知为何小姐当着将军的面说那些话,若是小姐要出首林氏,当隐瞒将军才是,倘若将军偏着芙蕖院,小姐所想岂不是落空,还和将军断了这父女之情?还有,小姐这样欺骗翎王妃,若是王妃知晓必定勃然大怒不可。”杜鹃见人都离去,担忧的问着钟璃。
此刻,钟璃然没有时才的虚弱之态,歪着头笑盈盈的不说话,这让杜鹃更加焦急,在一旁抓耳挠腮起来,又见钟璃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心中更是焦急甚至哭了起来,直说自己无能,小姐才好了不久,又犯起了迷糊,将来自己去了无颜面对凤夫人。
钟璃见这情景,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拉过杜鹃的手,嘟起腮帮子低着头俨然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模样,“好杜鹃,你别这样说自己,我哪有犯迷糊。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看你急成这样,便想继续听听,你还会说什么?哪曾想,你就胡言乱语起来了。”
“小姐!你……”杜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居然微微一嗔,甩开钟璃的手跑了出去。
钟璃见她离开,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呆呆地看着屋外出神。直到杜鹃重新回到房中,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微闭双眸快速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杜鹃,你过来先坐下,我有话要和你说。”钟璃淡淡的笑着唤杜鹃近旁说话。
杜鹃放下手中的锦盒,虎着小脸撅着嘴走了过去,“小姐就会拿杜鹃打趣,小姐又什么吩咐只管交代,杜鹃必定不出纰漏。”语气中满满都是‘我很委屈’。
“好杜鹃,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刚才不该那样逗你。可如今不同过往,我们不仅仅要保自身,还要适时地还已颜色。虽说,我是嫡小姐,可那林氏并非良善之辈,别看当下她是认低附小,她背后所为才是最凶险毒辣的。”钟璃神色平淡的看着杜鹃,可言语间更多的是担忧与防备。
杜鹃自然知晓此事轻重,可她不免担忧事情败露,对她的嫡小姐钟璃不利,“小姐,奴婢自然明白,就因为明白这才担心,老爷知晓此事,说不准那林姨娘便知晓此事,她有了防备会对小姐不利。王妃虽说是夫人的金兰,可自从夫人去后,也不是逐渐断了联系。不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怕王妃也未必能奈何她们,毕竟小姐要做的事……”后面的话她实在不敢再说下去。
“我明白,你担忧的事,其实我也有所忧虑。可有句古话讲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着王妃的面,把我要治林氏之罪的事挑明,她们反而一时不能把我怎样,若我有事那么一切的嫌疑便直接指向她们。再有便是,如今府中出事,顾婆子中毒而亡,而照料顾婆子的晓菲一早来过昕雪院,她自己不知如何中的毒。”钟璃欣慰的看着她,把这事仔细的分析起来。
话未说完,杜鹃便恍然大悟的说道,“奴婢明白了!如今,小姐也身中奇毒,所有事情的关键是晓菲,可晓菲只是一个粗使的丫头,今天被派来送回凤夫人的首饰……这样一来,芙蕖院必然脱不了干系,老爷虽说对林姨娘甚好,可对凤夫人的愧疚更甚,如今,嫡少爷不在身边,小姐身中奇毒……若是那边闹起来,老爷不会偏帮她们而向着小姐。”杜鹃说的头头是到,甚至将之后的情形也推测了一番。
钟璃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期间也不住的点着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