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父亲担心了,女儿以后不会如此鲁莽。”钟璃看了眼被大火烧得千疮百孔的耳房,“烧成这样,还真的是……”
“小姐……”杜鹃带着哭腔扑向钟璃,“小姐你没事太好了。奴婢该死,不能为小姐做什么,还差点害了小姐。”
钟璃不断地安抚着杜鹃,“过去了,都过去了。”眼中的恨意也逐渐收敛了起来。
“快去请大夫来瞧瞧,快去!”钟子鸿很是担心钟璃再次出现状况,立刻吩咐下人将大夫请了过来。
钟璃放开已被安抚的杜鹃,走到钟子鸿面前,抬手行起了跪拜大礼,“父亲,我没事不用担忧,先将他们收殓停在我后院的听雪阁内,我要为他们设灵祭拜。若不是他们,女儿此刻早已命丧黄泉,还请父亲首肯女儿之请。”
“快起来,先让大夫看一下你是否有什么不妥,你所说的事就按你的意思办,不用请示为父。”钟子鸿上前扶起钟璃,满脸欣慰的说道。
钟璃强行压住心中的情绪,“女儿多谢父亲体谅。今晚之事,实在蹊跷女儿要彻查此事,如果做了什么,请父亲念在为女儿丧命府兵的份上,不要受人蛊惑游说。”
钟子鸿听闻钟璃如此说,脸色微变看着她,转眼再看向翎王世子,心中有了一丝别样的想法,从今早出事开始直到现下,世子司徒霖的出现太过巧合。
他很快联想到班师回朝那天,下人传来消息,钟璃突然坠马,翎王世子将她救下来请了大夫,之后他去探望一开始都好好的,直到林氏前来……,而大夫说她身中奇毒,想必坠马后,司徒霖和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事,现在的种种皆是冲着钟璃而去。
想到这里,钟子鸿深吸了口气,“璃儿,你想如何彻查都行,为父明天要去军营,半月后才回来,这是府令你收好,若是有什么人为难你,就把这个亮出来,钟府上下你都可调遣。”说完后,看向司徒霖,“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劳烦世子若是璃儿有什么难处,还请世子伸以援手。”
“钟将军且可放心,此事原就是举手之劳。钟府与翎王府原就交好,已故的凤夫人与母上又是姐妹,钟小姐是夫人的遗孤,此事就算本世子不管,想必母上也不会袖手旁观。要是查出是何人所为,决不手软必定让此人收监严惩。”司徒霖负手而立,语气清冷淡然,可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钟璃的事就算他的事,而且钟璃不是孤立无援,他若是不够分量,还有他的母上,翎王王妃在。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钟子鸿心中的疑惑被确认,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整个钟府因出了刺客之事,加强了巡查以免再出事,被扑灭的耳房冒着刺鼻的青烟,赶来灭火的下人还在浇水以免复燃。
“母亲,大火被灭了。”钟青荷站在窗前,伸着头向昕雪院的方向看着,火光逐渐黯淡了下来,她忿忿不平的对着林月抱怨着,“他们太没用了,连放火都不会,就燃了这么一会儿就被灭了,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死了没有。最好是死了,还被火烧得不成样子才好。”
“灭了就灭了,要是烧得过了头,那院子里的好东西不就葬送了。他们的手法了得,她必死无疑。这五万两可不是白给他们的,这叫一分价钱一分货。只要她死了,昕雪院中的物件都是我们的,其中一件物件就远远不止这价了。”林月端着茶悠闲地喝着,满脸得意的说着。
可就在她们洋洋得意的时候,林月身边的丫头从外面传来了消息,“夫人,昕雪院那被府兵严密地围了起来,府中夜巡的人也增加了许多。”
“什么?进来说。”林月听了这消息,将茶盏砸在桌上,厉声吩咐前来报信的丫头进去说话。
“是。”丫头弓着背快不走了进去,跪在地上说道,“夫人,奴婢一直在昕雪院外,看到院中发出了一枚耀眼的烟火,随后院中就起了火,还听到嫡……”丫头意识到自己险些说错了话,立刻改口,“听到里面传出叫喊声……,老爷带着左右副将赶到,之后府兵便冲进了昕雪院,奴婢为了不被发现就退到远处,还看到世子带了人来,进去后便没有再出来,老爷还让把大夫也请了进去。”
“世子来了,还直接去了那个贱人的院子。”钟青荷耐着性子听完了丫头的陈述,脸色极为难看,“不行,我这就过去看看,就算她命大不死,我也绝不能让她好过。”话音才落,钟青荷理了理衣裙,抬脚便往外走。
“你先回来,稍安勿躁,现在那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这样过去岂不是让人起疑心。”林月见状立刻叫住了钟青荷。
“母亲,你为什么这样畏首畏尾?他们收了钱无论是否得手,也绝不会把事主供出来才是,你不是也说了,他们有他们的规矩,而且一旦被擒拿住,他们便会服毒自尽。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钟青荷很是不满林月对她的阻拦,对着林月一通抱怨。
林月对自己这女儿也是恨铁不成钢,虽说自己有时也压不住性子,可绝不会如此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拉着青荷坐下,耐着性子传授起她的心得,“荷儿,你怎么又这样耐不住性子了,你要切记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可如此。那司徒霖来了又如何?你的目光怎么就如此短浅,将来的翎王妃算得了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