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洋故意小声咕哝:“反正没人注意霍成烨……”
“抱歉,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然而舒蔓并没有受安洋的影响,仍旧意志坚定地把霍成烨也打发回男生那边去了。
等女孩子吃上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时,险些将青菜弄得一团糟的男生们开始做汤。
安洋放心地转过头来对舒蔓说:“虽然知道徐润生很厉害,但没想到会成功也挺擅长做饭。这样我就不用再担心李雨泓因为饿肚子而大发脾气了——你不知道哦,李雨泓真的好懒的,就算我做的东西超难吃,他都不肯学做饭呢!”
“这样啊……”
舒蔓心不在焉地回应了安洋,然后默默瞄了一眼分量似乎有些减少的玉米粒,又遥遥望了一眼对面的霍成烨,最终决定不揭发他偷偷挖走好几勺甜玉米粒的可耻行为。
吃完饭,舒蔓清洗碗筷的时候看见刚才没有靠近就地搭建的简陋灶台的赵思鹏和赵航蹲在溪边认真地刷着碗盘。
散步散到舒蔓身边的黎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状不禁笑了起来:“你的办法似乎很管用。才一顿饭的工夫,他们就能摒弃前嫌、一起刷碗,真不晓得到明天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忽然有些期待了啊。”
舒蔓抿抿嘴角:“不是我的办法,是教练的办法。他们早晚要明白的。”
有时候男生之间建立友情的理由比女生还奇怪,但是无论如何,“同甘苦共患难”的方式绝对错不了,舒蔓的本意正是如此,经两位资深教练加工后,产生的效果当然就更好了。
晚上,累了一天的安洋斗不过总在不停打架的眼皮,同样提不起情绪的舒蔓也有些神情恹恹,于是女生们很早便熄灯休息了,压根没力气再管男生那边差点闹翻天的各种互动。
第二天,和赵航同住一个帐篷的徐润生眼袋泛黑、脚步虚浮地晃到河边洗脸。
张骥被他的形象吓了一跳:“徐润生,你怎么……”
徐润生嗓音沙哑:“求别提……都怪那家伙……睡觉姿势像僵尸……恐怖片……噩梦……”
比徐润生早到河边的柳南泉笑得欢快:“哈哈,以前我们和大连其他篮球俱乐部合宿的时候,都没人敢睡在小航旁边哟!昨晚也够难为你的了,我倒是习惯了小航的这个毛病,不过你居然没被吓傻,只做了一整晚的噩梦、说了一整晚的梦话而已,心理素质很了不得嘛!”
张骥张大了嘴巴:“一整晚什么的……能叫‘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顶着满脑袋扎眼头发的霍成烨无声地从帐篷里飘出来刷牙,他的造型瞬间引来大批围观群众:“哇啊!这是怎么弄的?睡个觉居然比进美发店还管用?”
吴起精神不济地嘀咕道:“究竟是谁说这里有野兽晚上跑出来咬人,害我不敢睡着……”
最后起床的是李雨泓。
李雨泓拎着毛巾去洗脸的时候,与他同住的林乾正心有余悸地对赵科说:“昨天晚上我隐约听到附近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迷迷糊糊睁眼一看,黑咕隆咚的只有两个小亮点一闪一闪,当时还以为山上有黑豹,吓疯我了!唉,幸好是李雨泓……”
“哈啊——?”李雨泓斜瞥林乾,“你什么意思?”
林乾的道歉比呼吸还自然:“对不起!我绝对没有嘲笑你皮肤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呜呜对不起!”
赵科顿觉吐槽不能:“啊哈哈……我该说什么?这算神吐槽吧?”
做好早饭的舒蔓抬头看看天色,表情有点凝重。
安洋明白她怕下雨耽误回程,于是建议道:“不然我们提前回去?”
“应该没事。”舒蔓收回仰望天空的视线,“还是严格遵循教练的指示吧。如果真下雨了,那也是我们倒霉。其实我倒觉得下场雨不错……”
谁知舒蔓一语成谶。
中午大家收拾背包的时候,山风渐渐吹起、乌云慢慢聚集。黎言当机立断,让众人加快速度,赶在雨水来临之前尽快下山。可惜他的命令下达得有些迟,一行人刚走到半路,酝酿了许久的大雨从天而降,浇得大家透心凉。
幸好众人的背包里带了雨衣,有雨衣披在身上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多了。
可是雨水仍然在不停地往眼里灌,嘴唇稍一张开就能吃进水去。
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磅礴。
雨幕之中,黎言使劲抹了一把脸,高声说道:“左右的跟上!后面的跟紧!”他愤愤地吐出一口雨水,继续吩咐队员,“这附近地形复杂,小心脚底!别掉队!”
李雨泓把自己的外套罩在安洋头上,紧紧牵着她的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还不忘发发他的满腹牢骚:“这是什么破事!好好的弄什么修行?淋雨生病了怎么办?”
安洋脚步踉跄地跟着他:“雨泓,我没事的啦!”
另一边,体力欠缺、讨厌淋雨的霍成烨不停地吸气呼气:“我——快没劲了。”
舒蔓的脸被雨衣的帽子遮住,她半掩着嘴巴,断断续续地鼓励霍成烨:“加、加油……霍霍,加油……”
“舒蔓!舒蔓!”在前方指挥队伍前行的黎言忽然折返,一边大声喊着舒蔓的名字,一边把她拉到身边,用胳膊牢牢地将她圈了起来,“别害怕!山里树多,白天下雨,天色有点暗也只是暂时的!我们都在你身边!没事!”
隔着一层湿漉漉的雨衣,黎言感觉到怀中的小姑娘狠狠地点了点头。
霍成烨有些内疚,因雨帘对视线的遮挡,他刚才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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