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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哪里都好花多景美,人也美。

当初填志愿的时候,方念想啊去哪里也不要去海城,无它,宗越是海城人。然而落下的笔却不听使唤地写下了海城大学几个字。

烈日炎炎海面满金的九月,她背着包拖着行李进了海大,后来听闻他走了,失落的同时又有些释怀,她和他,就像飞鸟和游鱼,偶然相逢有始无终。

她曾想过一千种相遇的方式,都没料到会是此时此刻,在这里。

“你躲什么,没脸见我”宗越挂了电话大步走了过来。

方念捂着有些发烫的鼻头,心里暗道要遭。来海城第一年得了重感冒,后来每到春天,她鼻子总是发痒,严重的时候就像此刻,一进空气不流畅的地方,眼泪就默默地往下流。

“方念,你给我站住”宗越一看方念头也不回匆匆往前跑,心中怒意更盛。

他在拐角处一把拽住了她,把她摁在墙上,“方念,你”话还没说完窥见她白皙脸颊上的两行清泪,宗越顿时怔住了,她怎么哭了呀,“念念,我”

方念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用力推着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个,“离我远点。”他身上的香水味道太浓了,受不了。

宗越心情复杂地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拥入怀中,满腔的愤怒和怨恨在接触到她的眼泪那一刻,烟消云散。

“阿嚏、阿嚏”方念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实在是鼻子痒的难受,感觉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果然宗越的身体有些僵,他不着痕迹地远离了她几厘米,不确定地喊了声,“方念?”

方念用力推开了他,“离我远点”她现在只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要死了,这过敏性鼻炎太麻烦了,“抱歉,洗手间在哪?”

宗越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胸前衣襟上的星星点点,一脸阴沉地指了指右边的方向。

他希望再次见面的时候她痛哭流涕,深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忏悔,但绝不包括蹭他一身的口水,宗越嫌弃地脱了西装外套,烦躁地搭在胳膊上。

冰凉凉的水滑过脸颊滑过微烫的鼻尖,方念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想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刚刚真的是太狼狈了。

拿出手机给杨佳宁打电话,那端始终没有人接,最后发了条信息过去,“江湖救急。”

方念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又转头看了眼镜子,她今天没化妆,一张脸素净略有些苍白,不如她们那般美艳,她想。

等到她磨磨蹭蹭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宗越仍站在原地,方念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宗越一手插在口袋里,回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们认识?”

方念:……不认识你拦我做什么。

她微垂着头站在那里,似乎当他是洪水猛兽,离他远远的,宗越觉得气更不顺了,“为什么来海城?”

“啊?”

宗越拦在她面前,又问了遍,“为什么来海城?”

灯下的他皮肤白皙通透,睫毛又弯又长,他的眼睛深邃迷暗,似是有层薄冰覆盖在上面。鼻梁的线条十分漂亮,再往下是微抿的薄唇,性感的喉结以及凉白如瓷的肌肤。

方念把脸扭向一旁,当年的“月美人”果然不是白叫的,三年过去了,依旧很美很冷。

“你不是一心念着去北城?”宗越撑在墙上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都有些染红。

方念抬头望着他,“没考上。”

宗越嗤笑,“方念,你也有今天。”

方念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空空的走廊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两侧的贴纸金碧辉煌,奢华而又浮夸。方念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那副画上,绯色的桃花妖艳而又灿烂,似是能冲破画框,她忽然想起那年。

也是阳春三月,阴雨连绵。

西巷的春天要比海城冷些,课间时分她坐在位置上正在看书,突然有人喊她,“念念,快看。”

方念放下手中的试题跑到窗边,看见宗越褪去外套只穿着件白衬衫坐在教学楼后边的院墙上,烟雨如织天色空旷,少年的他眉目如画,在他身后是一棵刚抽了芽的大垂柳。

他抬头灿然一笑朝她招了招手,“念念。”

围着的人开始起哄,方念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宗越,你又逃课。”

宗越一手撑着墙头,坐姿颇有些放浪不羁,他从背后拿出一束花朝她晃了晃,“念念,漂不漂亮。”

学校外侧是一片农田,田间地头上生了几株野桃花,宗越此刻就拿着一捆桃花枝,是的一捆,长长短短毫无美感,就用他的领带捆着。

方念看着他作势往下跳,赶忙出声制止,“喂,很危险呢。”

宗越混不在意地笑了笑,从墙头一跃而下,“念念,等我。”

方念一手扶额,不是很明白娇生惯养的宗少爷怎么才过了一个假期就野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一会儿,他从外面跑了进来,带来了寒意也带来了春天的气息,他在她身旁坐下将那一大束桃花放在她课桌上,问她,“你在做什么?”

“学习”他额上还沾着几滴雨,发丝也湿漉漉的。

宗越用腿碰了她一下,“这么用功,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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