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落地的一瞬间,宗越快速把方念抱离原地,“伤到了,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撩她的裙子,看她脚有没有受伤。
“别碰我衣服,”方念压着裙摆不让他动,“没看到这么多人吗?”
凉亭在酒店外面的绿草地上,虽然半隐于暗处,但是花园小道上还不时有人来来往往,这要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他俩在露天演戏呢。
也不知是哪个词语戳到了宗越的心,他牵着方念出了凉亭,语气轻松地说了句,“好,那就找个没人的地方。”
长条形的石板路藏身于草丛中,略微有些凹凸不平。
方念的鞋跟又细又高,她怕崴着脚,因此走的有些艰难。
弧形的台阶从一楼延伸至二楼的平台,上面是个空中花园,原本亮着灯的,忽然一下子灭了。
道旁栽着些勒杜鹃,花色灼灼,方念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避开,一件礼服近乎天价,弄坏了她可赔不起。
“脱了。”宗越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站在原地停住脚步,等着方念撞入她怀中。
方念抬头惊诧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宗越抓住她的手,慢慢逼近她,唇落在她耳边,“我说,脱了。”
他来真的,在这?
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脖颈往上,方念整张脸都要沸腾了,“你,你有毛病吗?”
宗越把她抱的更紧了,语带戏谑,声线迷人,“我说你把鞋子脱了,我抱你上去。”
他胸前的白衬衣上洒了些酒,夜色太浓看不太清,只感觉那片的颜色要比周围深些。
方念:……真的是神经病。
“你又不让我碰你,自己脱。”
他的唇落在她的肩上,往下,再往下,密密麻麻的吻,像一簇簇小火花,激的方念浑身都有些颤栗。
背后是灌木丛,方念怕被划伤,抗拒却又不得不抓紧宗越的衣服。
她咬了咬下唇,“你给我起来。”
宗越轻笑,身体离她稍远些,弯腰抱起她上了台阶,“你俩聊什么呢,聊那么久?”
从他快到酒店就听说她跟迟遇一起,绕了大半圈找来,他俩还站在一起。
迟遇那家伙竟然朝她伸手,简直活腻了。
这是他的女人,他多想把她关在他的房子里,只许他一个人看一个人碰,永远都不要离开。
方念没好气地回了句,“我俩谈情说爱呢,你要听吗?”
明知她故意的,宗越踩着台阶往上的节奏还是被打乱了,他在拐弯处站定,眸色暗若深潭,“你敢。”
又往上走了几步,把她放在花园的秋千架上,加重了语气,“我不允许。”
秋千架上缠着白色的藤花,散发着幽幽的香味。
方念起了童心,抓着绳索晃悠了几下,“你允不允许有什么用,心长在我身上,你能关住我的人难不成还能关住我的心。”
宗越气的牙痒,半跪在她身前帮她脱下脚上的鞋子,玉足玲珑,从脚尖至脚腕,绷成了一条很好看的弧度,细腻柔白,“你试试。”
看他敢不敢把她关起来。
方念把足尖从他掌中抽出,缩在大裙摆下,语气有些不耐,“不是你整天疑神疑鬼的,看见个男的出现在我身边,就胡乱猜测,你身边围着那么多女的,我说什么了。”
“我身边除了你,哪有别的女人。”
方念想了想,“那你身边围着那么多男的,我有胡思乱想吗。”
宗越:……你真敢想。
不是他多想,总感觉上次见了他父母后,方念的态度有些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要是同他闹几天别扭,他多哄哄她,说不定也没这么多心思。
方念不会跟他生闷气,谁知道她憋着什么大招。
“你自己愿意带绿帽子,我还不能送你一片大草原了。”方念见他不说话,继续给他下猛药。
宗越掐着她的胳膊把她提起来,抱坐在自己身上,“念念。”
“你不就盼着我跟别人走,好证实你心中的猜想,你这种人算无遗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错了,”方念揪着他的耳朵,“为了成你的英明,我只好如你所愿。”
真长能耐了啊,都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她的身体被迫后仰,露出纤细的脖颈,真想一口咬死她,“你看上谁了?”
方念仰头看了看楼上的灯火,轻笑,“我有钱有颜,离开你什么样的找不到。”
“你敢离开我,我就从这跳下去。”宗越气急败坏,好啊,他还没死呢就谋划着离开。
明天就封了她的卡把她关起来,看看谁敢靠近她。
“跳吧。”就这点距离,连她家院墙高都没有,能难住他。
宗越低头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早晚有一天,他会被她气的英年早逝。
迟遇一路从后花园奔回度假别墅,推开门整个人还惊魂未定,抓起桌上的水杯也没来得及分辨是谁的,仰头灌了一大口。
宗越去西巷的事他也知道,不是说被分手了吗,那一阵子临近年底,他跟着他哥参加过几次聚会,宗越整个人阴沉的可怕,谁都不能提这事,连别人带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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