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从楼上飞奔下来的时候,腿还有点软,她没想到宗越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有种十八般武艺还没施展,就轻轻松松得了冠军的错觉。
打开搜索框输入“前男友”,蹦出的第一条是“前男友失忆了怎么破”。
第二条“前男友面膜”。
第三条“前男友突然联系你代表什么”。
匿名者答:找你借钱or做头发。
方念:……
怎么办,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如果之前只是疑惑,那么现在她很肯定,宗越还是喜欢她。
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开心吗,开心啊。
害怕吗,也害怕。
害怕事情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害怕历史会重演,更害怕死撞南墙不回头。
手机叮了声,宗越发消息问她,“睡了吗?”
方念咬着手指看屏幕一点点暗下去,没有回他。
一分钟后又一条,“早点休息。”
以前也会每天说“晚安”,这么久了,都快忘记了。
然后,再一条,“明天早上给我做饭,法式早餐。”
方念:……这人总有办法想让人分分钟捶死他。
过了会儿又一条,“你把我睡袍打湿了,洗干净给我,手洗。”
方念锁了手机屏幕塞到枕头下,拿起一旁的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又是满满的:“回信息”、“说话”、“睡着了”……
还有N个未接电话,这次手机电量真掉到了20%以下。
这人有病!
清晨六点,方念卧室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了进来,淡淡地勾勒出屋内的情形。
方念趴在床上缩成一团,怀里抱了个抱枕,海藻似的长发散落在被子上,她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她很怕冷。
宗越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帮她把头发拢到一旁,弯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他说:“早安,我的宝贝。”
她听不见,昨晚她在房间里看电视,约莫看到凌晨一两点。
宗越比她睡得要早些,原本时差还没倒过来,被她一闹反而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病也好了,她真是他的药。
“离开我,你后悔了吗?”宗越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
方念没有回他,微蹙了眉把自己埋的更深些,宗越不得不扒开包着她的薄被,怕她把自己捂死。
“再也不想放过你。”
宗越支着脑袋侧躺在她身边,昨天要不是他病着,肯定不会放她走。
在她说分手之前,宗越就隐隐感觉方念有些焦虑,敏感脆弱,怕吵怕闹,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手机都设的静音,还是会接她的电话,只是不那么开心。
“三年,我只允许你离开我三年。”
“我有的都会给你,只要你乖乖呆我身旁。”
宗越捡起一缕秀发缠在无名指上,还是她的味道,让他迷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透过大大的落地窗隐约能看到远处海天一色,是个大景天。
“念念,起床了。”
方念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捂住耳朵,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半个头顶。
宗越失笑,捏着她温热的手指拢在掌心,细细欣赏了一会儿,指尖圆润边缘的弧度修剪的刚刚好,上面没有任何装饰,无名指还是他记忆中的尺寸。
一切都没有变,她就在他身边。
“小河豚,起床了,”宗越拎过放在一旁薄薄的布料,附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你再不起来,我给你穿衣服了。”
方念瞬间警醒,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我家。”
我知道这是你家,麻烦你有点误入客房的自觉好吗,方念睁大眼睛对他进行无声的控诉。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
宗越挑眉,“什么?”
“我只是来给你做饭的。”
不否认,但也不代表不能做些别的,她这么多才多艺肯定能身兼数职。
“做饭的?”宗越伸出手腕在她眼前晃了晃,“七点十分,你准备起来给我做晚餐?”
方念思考了三秒提议,“早午餐?”
“来的及?”
“法式小面包,”遭了说漏嘴了,“我是说你想吃面包吗?”
宗越微撩起眼皮,她果然看到了故意不回信息,“你要迟到了,听说托马斯教授很严?”
方念来不及跟他争辩,跳下床光着脚冲进了洗漱间。
托马斯博导,外院最严格的教授,没有之一,曾经有学生在他随堂测上作弊,被教授当场撕了卷子,并且拒绝该学生再选他的课。
方念倒没被抓过小辫子,只是所有成绩里面,就属托马斯教授给的最低,班都一样。
对着镜子照了照,方念用力拍了拍脸颊,那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毫无察觉,警惕心跑哪去了?
原本昨晚想熬通宵来着,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一定是床铺太柔软的缘故。
“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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