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的时候暮色沉沉,第一感觉是胳膊好麻,然后有呼吸声在耳旁,方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谁,谁在她床上?
揽在她腰间的胳膊紧了紧,方念下意识地往后一捣,人也惊坐起来,捞起薄被兜头兜脸地往旁边的人身上蒙去,这肯定不是杨佳宁,她看到地上有双男士的休闲鞋。
“啊啊”方念尖叫,声音惊动了林中鸟。
拳头毫无章法地朝着身边人捶去,刚要落到脸上,手腕被人用力地攥住。
“叫什么”丝被底下传来那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带着些不耐烦。
方念直接被吓坏了,急于挣脱对着他的手背狠狠抓了几下,那人吃痛闷哼了几声,一把掀开薄被,“方念!”
他的眼睛幽暗深邃,里面有簇火。
方念抓着被子呆了呆,“宗越?”
她不确定地看着薄被底下的那张脸,不会吧,这是梦还是梦想成真,下意识地摸上了他的脸,还掐着扭了一圈,“我是在做梦吧。”
手下的肌肤细腻光滑还很有弹性,温温的,是真的耶。
宗越气急败坏地拍开她的手,“摸够了没有。”
方念:……
气氛陡然变得十分诡异,稀疏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方念环视了一圈这是她的宿舍,那么问题来了,宗越怎么会在这里。
宗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睡得好好的被她吵了起来。
手背上几道红痕特别刺目,有的地方还破了皮往外渗着血珠,方念慌忙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拭,“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
宗越冷冷讽刺道:“你以为是谁?”难不成她床上还能睡别的人。
气氛再次变得十分尴尬。
她以为是谁,她以为是小偷是流氓是……,但都没想到是他,方念把沾了血的纸巾丢在一旁,索性不管他,“你怎么进来的?”
宗越微抿嘴唇,没有说话,眼神有些飘忽。
她的宿舍在三楼,底下大厅有门禁还有宿管,宿舍的门也关的好好的,而且这可是女生宿舍,方念等了一会儿没见宗越回答,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啊啊啊,崩溃了。
“变态啊你,看什么看?”
方念抓起一旁的枕头砸在宗越脸上,她今天穿的是件吊带睡裙,里面真空,刚刚帮他擦手的时候,就那样跪坐在他面前,领口大开内里春光一览无余。
宗越不躲不闪,“你没穿衣服怪我喽,又不是我脱的。”
方念脸红的能滴血,她赶紧拉过丝被把自己裹起来,下床的时候因为太慌乱还差点被绊倒在地,抱起放在一旁的衣服匆匆进了洗手间把门锁好,方念无力地靠在墙上,神啊,救救她吧。
宗越摸了摸鼻子,“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方念手忙脚乱地换着衣服,换好后又赶紧照了照镜子,手摸向洗手台上的护肤品刚想给自己化个妆,又觉得太过刻意,最后还是补了个不太明显的裸妆。
“你怎么还不走”方念在里面磨磨蹭蹭,出去的时候宗越仍坐在她床边。
床这个东西,本来就能给人带来无限遐想,方念背靠着书桌想离他远点,可宿舍就这么大。
“去哪?”
“这是女生宿舍,你不能进来”方念小心翼翼地拉起窗帘一角往外窥了眼,楼底下人来人往,这要是被人撞见了,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学校的二人间是公寓楼,男女可以同处一栋楼,但不能同住一间,她见过有男生偷偷把女生往宿舍领,但是她们宿舍绝对是第一次进男生。
宗越没动,“我为什么不能来。”
事实上,他来过海大很多次,有时候隐藏在人群中,有时候就站在她床边,而她一无所知。
方念急了,“这是女生宿舍,被人看见了不好。”
“哪里不好?”
“你,你怎么不讲理呢。”
“你们学校的地是宗氏无偿捐的,住宿楼是宗氏地产建的,图书馆是宗氏赠的”宗越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来。”
方念:“……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付住宿舍费了吗?”
宗越略一附身,声音轻轻的,“学校是你家,管这么多。”
他把她圈在书桌前,身上的衬衫微乱,昏黄的光线透过窗帘落在地上,斑驳而又暧昧,轻轻浅浅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方念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像茉莉又像月季。
一想到刚刚她就那样躺在宗越怀中,他搂着她,她缠着他,方念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宗越”她有点难堪地避开他的视线,想迫不及待地逃离。
“给我拿瓶水。”
宗越突然撤离,那股迫人的压力也随之消失,方念走到一旁打开冰箱门,取了瓶矿泉才想起来他喝水只喝特定的牌子,学校没有卖的,她犹豫了番递给他,“你喝吗?”
宗越不甚在意地接过,扭开瓶盖喝了口,冰凉凉的水珠滑过喉管,体内的那份燥热才被压了回去,小冰箱里东西不多,放着几罐饮料和几盒水果,宗越随口问了句,“怎么没有木瓜?”
今天没有买水果,方念以为他想吃,拿了盒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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