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按摩太阳穴,虽然是这么说,杜马的话也没错,音乐学院里十男五GAY,仅次于影视学院的排场,上大学时,大家对喜欢同性这件事也不奇怪,拉拉也很多。
“你记得阿狗么?”杜马说。
“嗯。”萧毅答道,想起和他,杜马一起住的另一名寝室室友,就是在萧毅和杜马的鼓励下,考了国外的研究生的那个。
“阿狗一直喜欢你,我猜你不知道。”杜马说。
“啊?!”萧毅险些把酒打翻,难以置信道,“不会吧!”
杜马说:“你交了女朋友,他才出国去的,你对我们都太好了,阿狗还有一段时间,怀疑你和我有一腿,这些事,不是很寻常的么?我以为你会见怪不怪才对。”
“对我来说。”萧毅说,“你俩就是兄弟!什么感情都比不上咱们的感情,就连爱情也是……好吧,我承认,我和你俩的感情比爱情还好,这个扯太远了……说回来。”
杜马哈哈大笑,说:“有的人招男人喜欢,有的人招女人喜欢,你对兄弟们都很好,以前班上女生不还老开玩笑,说你是个受,可见你多多少少,有点这个倾向。”
萧毅哭笑不得,手指弹着酒杯打转,杜马说:“打个比方,你现在喜欢卢舟,是心意臣服于他,决心跪舔了,非他不嫁,想给他生小孩,OK?带着这种情绪去写一首歌,包你能成。”
萧毅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杜马说:“有坠入爱河的感觉吗?回忆一下?”
萧毅刚结束了一段爱情,没想到要酝酿再次坠入爱河的感觉,居然是对卢舟,虽然很荒唐很雷,但他承认杜马说得对,爱情、大麻和性,以及死亡,是艺术最好的催化剂。
杜马说:“我明白你的那种感情,崇拜,仰慕。卢舟有钱有地位,又对你特别好……你要是女生,马上就死心塌地爱上他了。”
萧毅说:“你不懂的,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
“人格。”杜马说:“人品,性格。替代成爱情,也是可行的。女孩子,喜欢男生,不就是崇拜他,想心意地依赖他么?”
是吗?萧毅想了想,觉得似乎是这样的。
萧毅头上一堆乱七八糟的黑线,杜马潇洒地打了个响指,说:“爱情是艺术的一剂良药,试试看,我相信你能行,阿兔。”
杜马起身去洗澡,萧毅仍然静静地坐在餐桌前。
十二点,手机又响了,还是卢舟的来电,萧毅心脏狂跳,从前天天在卢舟身边,从最开始对卢舟充满了吐槽,到后来每天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很高兴,再到他们短暂的分开,萧毅从未有一次如此想念卢舟,只要能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一切充满了希望,哪怕被骂,萧毅也是开心的。
萧毅接了电话。
卢舟不客气地说:“微信也不回,你翅膀长硬了想飞了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萧毅忙道。
“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卢舟愤怒地说,“人在哪里?”
“在……”萧毅不敢说自己跑到杜马家里来了,说,“在公司。”
卢舟那边静了几秒,说:“那怎么不回消息?”
萧毅说:“刚才睡着了,没听见。”
卢舟没好气地说:“算了,还在写?”
萧毅说:“没有,不过刚刚有灵感了,准备写写。”
“那不打扰你了。”卢舟说,“唔,生日快乐。”
卢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萧毅看了眼日历,才发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卢舟居然记得!他好像从来没说过啊!
“去酒吧玩吗?”杜马换好衣服下楼,问,“给你找个妹妹或者帅哥哥,陪你开个房释放一下压力?”
萧毅;d—_—b凸。
杜马说:“那我走了,回来给你带早饭。”
萧毅:“可以借你的钢琴和书房用一下吗?”
杜马:“当然。”
萧毅进了杜马的书房,房间很大,杜马喜欢读书,只有一个垫子、一个书架,面对着的就是两面临空的落地窗,外面是三十六楼外璀璨的夜景,今天北京刮过风,夜空晴朗,大地上灯火闪烁。
萧毅坐在落地窗前,久久注视着窗外五颜六色、车水马龙的夜。随着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世界渐渐沉睡了,灯火渐熄,房外房内,陷入一片遥远的孤寂中。
犹如雷鸣电闪,风起云涌,灵感的火花在这么一个寂静的长夜里迸发并点燃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思绪,夜晚仿佛出现了温柔的银河与星空,它在一片宁静之中,与城市恬静地彼此包容。
万家灯火,熟悉的路灯光芒,与春夏交接之时的青草气息,提着外套,卷着袖子的卢舟在小区里行走。
犹如浩瀚的音乐之海中倒映出的闪光,卑微的爱情,复杂的滋味,以及对爱与家庭的渴望,交织成了朦胧的乐感,那是私家车驰骋而过的声音,是都市夜归人望见家中还有一盏灯被点亮着等候他的通感,是繁华世界,川流不息,永不止步的人海中,喧嚣的,嘈杂的,柴米油盐与小市民的生活交错而成的一曲现实之歌,是无数次擦肩而过,迷茫尽头等候着的那个人。
各种各样的感觉就像漩涡,混杂着谁也说不清的滋味,世间百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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