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战斗完毕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我贴着秦越风的胸膛,听着他的喘息渐渐平稳,我犹豫再三,方道:“今日我确实偷听了,我听到将军在二皇子面前护着我,谢谢你。”
“谢什么,”秦越风轻抚着我的后背:“你本来就是我的。”
“在这军队里,我确实是。”我轻笑一声:“只是日后天下太平,将军有将军的路,我也有我的,我不会缠着你,你放心。”
秦越风听了,侧过身沉默地看着我。
“我不是说过么,我与将军是等价交换各取所需,时候到了,该散便散,没有谁薄情这一说,你也无需为此心烦。”
秦越风沉默良久,慢慢道:“我若真想带你回都城,你肯不肯?”
“我不肯,”我认真看着秦越风的眼睛:“我虽是一无所有的平民,可如果让我委身权贵在内院里与妻妾争宠斗艳,我更愿意寻一知心人一穷二白地相伴一生。将军若想要我,那便只能要我一人,秦将军,你肯不肯?”
秦越风沉默无言。
这是我早就料到的结果,我笑了笑,双臂环上秦越风的脖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将军早些休息吧,我走了。”说罢便从软塌上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从后门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小帐篷里。
接下来的日子,军中一下子繁忙了起来,游塔大军逼近,整个军队渐渐进入了战斗状态,秦越风和星雀把儿女情长抛在了脑后,也不再拌嘴,而是每天凑在一起研究各种战术,倒也和睦。只是星雀碰到我的时候,偶尔会停下来,扯扯我故意拢高的衣领,看着我的脖颈上星星点点的吻痕,瘪嘴道:“啧啧啧,真凶残。”然后挑挑眉,邪笑:“我可是一向都很温柔的。”
过了几日,薛玉倾带着自己的几个徒弟从临波城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各种抱怨:“临波城算是乱了套了,这瘟疫才控制住没多久,一听说要打仗,家家就要收拾行李逃难,说是游塔凶悍,肯定抵挡不住,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吗?”侧身看到了一旁的我:“哎?你不是崔林风的那个手下吗?”
“现在可是越风哥的人了。”星雀调笑道。
薛玉倾的嘴巴一个张得有两个大,惊讶道:“将军居然会喜欢……男……人?”没说完就在秦越风冷冽的目光下知趣地闭了嘴。
“瘟疫尚未彻底解决,百姓就四处逃窜,万一有闯进军中的,把瘟疫也带进来了,那可就……”星雀说着严肃的话,表情却十分慵懒。
“可不就是说嘛,此番瘟疫凶猛得很,仅仅是接触就可传染,眼下大敌当前,要是军中有人染病,那可真就要等着被游塔宰割了。”薛玉倾说得唾沫横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愣了一下,盯着茶杯若有所思。
“我已派遣司马阳率一千人马去临波城管制,无论如何,临波城决不可乱,游塔此番气势虽盛,但他们四处征战,早已疲累,临波城自有我七万大军镇守,万无一失。”